《白小桃謝寧》[白小桃謝寧] - 白小桃謝寧第5章

但不得不說,公主的馬車的確是比劉太醫的好多了,既寬敞又柔軟,白小桃不自覺打了個呵欠。
雖然在鎮子上休整了一天,但因為謝寧那句無心之言,她昨晚並沒有睡好,現在困意就涌了上來。
她看了一眼白郁寧,對方仍舊沒正眼看她,她也就放鬆了些,靠在角落裡閉上了眼睛。
她原本只是打算休息一下,卻沒想到眼睛一閉上,竟然真的睡了過去,但沒多久又被冷醒了,許是路不太平,馬車顛簸的時候磕到了頭,她腦袋竟然隱隱作痛。
她抬手錘了錘,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這個聲音驚動了白郁寧,她抬眼看過來,然後像是笑了一聲似的:「白姨娘還真是很隨遇而安。」
要換成是她的話,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睡得着。
白小桃沒接她的話,也沒看她,仍舊靠在車廂上,百無聊賴的看外頭的初春的景色。
手邊冷不丁一熱,她下意識躲開,還以為是白郁寧要收拾她,看過去的目光就有些警惕。
白郁寧嘲諷的笑了一聲:「怎麼,怕我?」
多少是有那麼點,從知道謝寧喜歡白郁寧的時候,她心裏就沒底氣,現在人家還成了公主,碾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心裏固然有厭惡和排斥,但更多的是忌憚。
她真的擔心過,白郁寧一句話,自己就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白郁寧又笑了一聲,似乎對白小桃這副反應十分滿意,她抬手指了指剛才燙着人的東西:「不過是看你懶洋洋的,給你點喝的罷了。」
白小桃順着她的手看過去,這才瞧見那竟然是一杯熱茶。
這對剛剛被凍醒的白小桃來說,可算是雪中送炭了,但……畢竟是白郁寧倒的。
像是看出了白小桃在想什麼,白郁寧輕蔑的笑了一聲:「放心吧,我還能對你下手不成?
就算真的看你不順眼,也犯不着自己來。」
處置白小桃這樣的人,她自己來的話,那不是髒了手?
白小桃沒聽出來她的未盡之言,慢慢拿起了杯子,卻只放在手裡暖着,並沒有喝進去。
白郁寧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我們之前是有些誤會,但你放心,我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以後你只要老實本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白小桃還是沒開口,白郁寧瞥她一眼,也沒再出聲,反正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至於以後是不是真的不會怎麼樣……第130章趕在天黑前,隊伍進了縣城,縣令已經等在了城門口,看見車隊連忙彎着腰走過來:「下官拜見大將軍,侯爺,青藤殿下,公主殿下。」
付悉抬了抬手:「免了,我們此行並無它意,縣令不必費心。」
這就是不希望被打擾的意思,縣令連連應聲,態度仍舊殷勤:「府衙已經騰了出來,各位下榻期間,定不會有閑雜人等叨擾。」
謝寧並不想住縣衙,免得再碰見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他後院里可有不少地方官的千金小姐。
他正要拒絕,就被付悉打斷了,對方點點頭:「如此,就叨擾縣令了。」
她話已經說出來了,謝寧也不好當眾駁回,只是眉頭卻不自覺擰了起來,付悉看過來:「我知你在想什麼,放心,公主還在,就你和公主的樣子,他們不敢做什麼。」
謝寧略有些不自在,但隊伍很快就走了起來,付悉顧忌着他還有傷,青藤和白郁寧又都不好出面,主動與縣令攀談起來,青藤這才湊到謝寧身邊:「你怎麼把她招來了?」
而且有件事他還沒弄明白:「你怎麼知道那鎮子有古怪。」
謝寧直接忽略了第一個問題:「先前在鎮子上走了一遭,找人打探了一下消息。」
青藤很是意外:「這也能打探出來?
他們這麼不小心?」
謝寧沒再開口,對方自然是小心的,還派人假扮乞丐來糊弄他,可問題也就出在這個乞丐身上,一個落魄乞丐,平白收了那麼多銀子,自己問他個問題,卻連想都不想,張口就來。
根本不符合常理。
可這沒什麼解釋的必要,他抬眼看着已經走到前面去的馬車,心裏嘆了口氣,希望真如付悉所說,今天晚上不會有不速之客。
他駕着馬,慢悠悠走在最後面,等到地方的時候,白小桃剛好從馬車上跳下來,大約是在車上睡了一覺,她瞧着臉色有些紅潤,整個人也懶洋洋的。
謝寧不自覺眯了眯眼睛,翻身跳下了馬:「累了就去歇着吧,晚上大約會有接風宴,你……」白小桃理解的點點頭:「我不會出去亂跑的。」
既然是接風宴,她肯定是不好露面的,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侯夫人。
謝寧一時沒說話,以往不覺得這種安排有什麼問題,可現在一想到他們所有人都去了,只留下白小桃孤零零一個,他心口竟莫名的有些揪扯。
只是這情緒想來有些莫名,他很快就壓了下去,只抬手理了理白小桃有些亂的髮絲:「想吃什麼就告訴寒江。」
白小桃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從謝寧身上看見了一種名為溫柔的東西,這可真是太新鮮了。
她忍不住看了對方兩眼,大約是眼神太古怪,謝寧不自覺挑了挑眉:「看什麼?」
白小桃搖搖頭,難得謝寧肯心平氣和說話,她也不想煞風景。
只是大庭廣眾的,謝寧也不好和她多說,抬手指了指屋子:「進去吧。」
白小桃聽話的轉身朝里走,同在馬車上的白郁寧卻遲遲沒有下來,她打開車窗,看着外頭忙碌的寒江,想起來住宿的事情一向是他安排的,便輕輕咳了一聲:「寒江。」
寒江雖然在忙碌,卻仍舊聽見了這不大的一聲,抬腳走了過來:「公主有吩咐?」
白郁寧看了眼等在門邊的白小桃,意有所指道:「賀大哥身上的傷,先前才牽扯到了,太醫囑咐需要靜養,你明白嗎?」
寒江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他順着白郁寧的視線看向白小桃,目光微微一閃:「公主放心,奴才明白。」
白郁寧微微一笑,眼底帶着幾分滿意,將一個荷包丟給了他:「賞你的。」
寒江連忙接住,彎腰道了謝,然後轉身消失在了人群里,白郁寧鬆了口氣,靠在車廂上休息。
不多時小桃在外頭敲了敲車門:「公主,你在嗎?」
白郁寧淡淡的應了一聲,見小桃推門探進頭來,才站起來鑽出了馬車,將手遞給了小桃,讓她扶着自己下馬車,可要抬腳的時候,卻瞧見底下擺着的不是馬凳,而是一個跪伏在地上的人。
她一愣,很快認出來,那是九文。
她抿了抿嘴唇,沒說話,抬腳踩着他的脊背走了下去,小桃面露嫌棄:「這人真是沒骨頭。」
九文笑得謙卑:「瞧姑娘這話說的,既然是奴才,那在主子面前,要骨頭做什麼。」
小桃沒見過這麼諂媚的人,一時有些愣住了,沒能注意到白郁寧眼底的滿意,九文雖然做事不妥帖,可這句話沒說錯,做奴才的本就該是這樣。
她看了眼正一臉鄙夷的小桃,心裏一哂,話卻是對着九文說的:「起來吧,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接風宴你隨我去。」
九文面露驚喜,不止沒起來,還將頭伏的更低了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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