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舟勛慕念》[薄舟勛慕念] - 薄舟勛慕念第73章(2)

:「慕念,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眯了眯眼:「你怎麼知道我叫慕念?」
看着她臉上掠過的倉惶,我語氣驟冷:「還有,我姐姐死的事我暫時拜託警方做了保密處理,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姐姐死了?」
顧希瑤不安地眨着眼,最後突然推開我快速開門進了屋子。
我轉過身,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心底翻湧起難忍的怒火。
雖然顧希瑤什麼都沒說,但我已經確定她肯定也脫不了干係。
我強忍着脾氣,調轉腳步準備離開。
可就在下樓梯時,迎面走來一個戴着口罩低着頭的男人。
雖然已經是晚夏,但天氣還是很炎熱,他居然穿了件皮夾克。
我也沒有多在意,只是擦肩而過後,我見他走到顧希瑤家門口停了下來。
「嘭嘭嘭——!」
男人粗暴地拍打着門:「開門,是我。」
我一愣,趕忙退到死角。
開合門聲後,走廊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我緊皺着眉,心底的疑團越滾越大。
回到家,我有些疲憊地癱在了沙發上,靠在沙發背上閉眼休息。
一連串的事讓我的腦子像被無數繩子纏繞起來的死結,煩亂無比。
「叮」的一聲,姐姐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薄舟勛的短訊。
——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去度蜜月。
——看到這條消息,我氣笑了。
他哪來的臉覺得我會答應他去過那荒唐的「蜜月」。
我看了眼姐姐的照片,陰沉着臉在手機屏幕上敲擊着。
——你等着被超度吧。
——將信息發過去沒多久,薄舟勛就打了電話過來。
我看也沒看就掛斷了,順便將手機關了機。
正當我準備去洗澡時,我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薄舟勛不知道從哪兒找到我的號碼,沒想到是公司總部的李總打來的。
見此,我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喂,李總。」
「念念,你現在還在南市嗎?」
李總問道。
我嗯了一聲:「在的,對不起李總,我家裡的事……」「是這樣的,總部準備在南市成立分公司,你正好在那兒,我準備讓你擔任總監的職位。」
聽見這話,我愣了:「總監?」
「沒錯,你的能力我們都有目共睹,調任書我會郵箱發給你,大概過一個星期左右,分公司的負責人就會過去,到時候你跟他對接一下。」
「……好,李總放心。」
掛了電話,我有些發愁。
姐姐的事沒處理完,我哪有心情工作。
可又被公司寄予厚望,我更不可能推脫……我仰頭沉沉嘆了口氣,只能默默的把所有煩躁咽下肚。
第十四章 頂樓因為一直在想姐姐和顧希瑤的事,我輾轉反側到凌晨才睡着。
朦朧的夢境里,我看到了自己和姐姐小時候的模樣。
她只比我大了二十分鐘,但卻像個媽媽一樣照顧着我。
我們十一歲那年,爸爸為了救一個溺水的男孩被水沖走。
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體弱多病的媽媽身上,但她始終沒能撐到我和姐姐上完高中。
在一個萬家燈火的除夕夜,媽媽走了。
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坐在醫院的頂樓,望着漫天的煙花抱頭痛哭。
姐姐性格體質都像媽媽,溫柔卻身體不好,小時候經常有人欺負她。
她從來不生氣,但我不一樣,我經常打架的原因也是因為給姐姐出頭。
可就是這樣文靜孱弱的姐姐,把上學的機會給了我,獨自面對生活的風霜。
我也時常幻想,未來的姐夫一定要是個把姐姐捧在手裡疼惜的男人,讓她幸福快樂地過完這輩子……「叩叩叩——!」
突兀刺耳的敲門聲像是一道道響雷,把我從夢裡劈了出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完全清醒的意識已經生了絲怒氣。
毯子蓋過頭,我只當沒聽見。
然而那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頻繁,我丟開毯子,黑着臉走出房打開門。
嘴裏的話還沒罵出口,便被眼前的人驚住。
薄舟勛穿戴整齊,左手拎着早餐,右手捧着玫瑰。
他原本清冷的眉目噙着幾分笑意:「吃完早餐我們就走吧。」
說著,他毫不客氣地走進門,將花和早餐放在桌上。
我愣了愣,繃著臉指着門口:「出去。」
薄舟勛眸光微眯:「去哪兒?」
「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煩厭。
沒想到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身體幾乎快要和我貼在一起。
我神色一緊,忙後退了幾步,他也前進了幾步,把我逼到了牆角。
「薄舟勛,你是不是有病!」
我惱羞成怒地罵了一句。
薄舟勛手肘趁着牆,眼神深沉:「不是你說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嗎?」
我頓時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就像條泥鰍,怎麼抓都會滑出去,最後還會變成蛇反咬我一口。
我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姐姐的遺像上。
「你想讓我和你在一起?」
我問道。
薄舟勛俯視着我:「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好。」
我彎了彎唇角,語氣凜然,「只要你在我姐姐遺像前和墓前跪下磕三個響頭,把你這些年怎麼對我姐姐的罪狀一條條寫出來,我就和你在一起。」
聞言,他臉色微變。
看薄舟勛猶豫的模樣,我冷笑道:「怎麼,做不到?」
「我只是覺得,你的要求簡單到沒有一點可信度。」
薄舟勛眸光暗了暗。
我環抱雙臂:「彼此彼此,你在我這裡的可信度也沒多少。」
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後才開口:「你和你姐姐真是不一樣。」
聽見薄舟勛提起姐姐,我立刻拉下了臉:「你有什麼資格提我Ṗṁ姐姐?」
看他波瀾不驚的模樣,我從牙縫裡繼續擠出幾句諷刺:「虧你是大企業老闆,虧你是個男人,為了自己的痛快,去利用一個無辜的人,就憑你這素質,註定成不了大事。」
薄舟勛面色驟冷:「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我站直了身子,頂着他冷冽的眼神字正腔圓地吐出兩個字。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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