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眼神如刀。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拽着顏洛就往停車場走，捏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大的出奇。

「嘭！」

顏洛被他摔在車身上。

身體一陣吃疼，眉心下意識蹙了起來。

吃炸藥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質問的話就砸在她的耳邊。

「為什麼害佳苑。」聶以琛周身燃燒着滔天怒火，若不是理智還在，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為什麼要僱傭車去撞她。」

「你要的車、房、錢我都答應給了。」

「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聶以琛像是來自地獄，周身帶着帶着森冷的氣息。

那雙狹長黑不見底的雙眸銳利寒芒，深到能將人吞噬進去。

「我什麼時候害她了？」顏洛被罵的一頭霧水。

「現在裝還有意思嗎？」聶以琛開口，涼涼的嗓音還是冷如冬水，「你故意把逛街的時間約在今天，不就是想藉此機會讓人把佳苑撞死嗎？」

「你清楚我要是跟她在一起，即便我死，我也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聶以琛一字一句，冷的人發顫。

顏洛本來很生氣，但聽到他這話後，反而冷靜下來了。

她就這麼看着他，言語間多了幾分嘲意：「能把出軌說的這麼清麗脫俗，聶總也是第一人。」

「顏洛！」聶以琛怒了。

「腦子有病就是治。」顏洛懟人的時候才不顧忌他身份，「想問題的時候把它帶上，我為什麼要放着離婚後的大好日子不過，僱人撞她，我圖什麼？」

「你說圖什麼。」聶以琛氣息愈發危險。

顏洛見狀，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你覺得圖你？」

聶以琛沒說話。

但那神情，態度給了回答：不是嗎。

「圖你什麼？」顏洛接連反問，頭腦清晰，「圖你把我當替身？圖你出軌膽子大？還是圖你心裏念着別人？」

聶以琛：「……」

他覺得這些話有些刺耳，解釋了一下：「我沒有出軌。」

「精神出軌也是出軌。」顏洛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聶以琛擰了擰眉心：「你不要轉移話題。」

「是你在沒事找事。「顏洛懟了過去。

聶以琛沉默着沒開口，深如寒潭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顏洛懶得在這兒跟他浪費時間，她不喜歡被冤枉：「她跟你說是我僱傭人撞得就是我撞的，你就那麼信她？」

「是。」聶以琛的怒火在她坦誠的視線下逐漸平息，周身的寒意卻未消散，「她從不騙我，而且她手裡有你撞她的證據。」

顏洛眉眼微抬。

捏着包的手緊了緊，終究是帶了情緒：「行，上車，我跟你去醫院見她。」

聶以琛周身的寒氣隨着這話消散掉，沒想到她會這麼配合。

畢竟如果是她做的，她不可能會去。

一時間。

他心裏有些矛盾，不知道該不該信那份證據。

「讓讓。」顏洛盯着他擋着自己的身體，冷淡的兩個字。

聶以琛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看着渾身帶着疏離的人，心裏有些莫名的煩躁，壓下心中的情緒，拿出車鑰匙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