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浴花》[本心浴花] - 第3章(2)

你啊,殿下。」

20

斐景行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擔心他生病,我去客棧要了間房,又找了個小廝給了些碎銀,讓他幫忙打些熱水送來。

我推門而入之時,斐景行正在屏風後寬衣解帶。

有水汽浮上屏風,若隱若現透出他的身影,寬肩窄腰,撩人至極。

我猛地回想起有一次我打**衣襟,也在屏風處換衣。

怪不得他當時態度如此奇怪。

我輕咳了一聲:「殿下可還需要我幫你沐浴?」

「姐姐莫要再打趣我了。」斐景行的動作一頓,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是他步入了浴桶,嗓音也沾上水汽,「姐姐只要在這,就好。」

我笑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姚之遠送來了乾淨的衣物,便自覺地離開了。

我將衣服搭在屏風上,方便他拿取。

斐景行取了衣服,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彷彿就在我的耳邊。

氣氛有些怪異。

我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殿下這段時日一直跟在我身後?」

「是,姐姐可知道,看到姐姐和姚之遠站在一起說說笑笑,我都要嫉妒瘋了。」

「而我只能在暗處注視着姐姐,何其可悲。」

他走了出來,沒穿外衣,裡衣更是穿得頗為不正經,露出修長的脖頸和半個胸膛。

我別開眼,想要用手抵住他前進的腳步,卻意外摸到了他的胸膛,滾燙又炙熱。

想要鬆手,卻被斐景行鉗制住。

他的手臂倏地用力,我就跌入他的懷中。

斐景行看着我,面色從未有過的鄭重:「阿寧姐姐,我可以親親你嗎?」

這就是得寸進尺,恃寵而驕嗎?

盯着他如此直白又渴望的目光,我頭皮發麻:「先前怎不見你如此知禮數?」

他的表情有一絲破裂,短短几秒就恢復,迫切地表達態度:

「先前是我無禮,以後凡事都要以姐姐的意願為先,徵求姐姐的同意後方可行動。」

我雙臂攀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輕吻了他的唇角,一觸即離,而後抬頭面向他,眉眼帶笑,目光灼灼。

「此事,不必徵求。」

21

我跟阿爹說要嫁與殿下的時候,阿爹一臉懵圈。

「你最近不都是在跟姚之遠談情說愛嗎?」

我不置可否:「移情別戀亦是常有之事,阿爹,我覺得殿下似乎更合我心意。」

阿爹顫顫巍巍指着我:「阿寧你這是對姚之遠始亂終棄啊。」

我笑出了聲:「阿爹莫要打趣我了,我與姚公子並無情誼,我心裏自始至終都是殿下。」

只是從前不確定罷了。

殿下都已經向我邁了九十九步,我走一步又何妨。

阿爹擺擺手:「罷了,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了。」

本以為要等上幾天,結果聖旨下午就送到了我家裡,聘禮同時送到,庭院里放不開,小廝們匆匆挪去庫房,累得氣喘吁吁,卻沒有一個人抱怨。

斐景行動之快,生怕我反悔一樣。

阿爹不情不願地接了旨:「陛下終於扳回一局了,當年沒搶過我,如今他兒子卻搶了我女兒,世事難料啊。」

府門外看熱鬧的人擠得水泄不通。

世人皆知,丞相家的女兒要與當今太子喜結連理了。

欽天監要了我生辰,測出了吉時,是在明年六月份。

斐景行不滿意,當場施壓,惹得測算的老頭大汗滿頭,硬生生又往前趕了三個月。

斐景行還覺不滿,但也只能作罷了。

阿爹一板一眼學舌的時候,好像斐景行以後會打我一樣。

我實在無聊,待嫁閨中的滋味不好受。

前幾月總還有時間和斐景行相見。

臨近日期,斐景行忙着準備大婚事宜,分身乏術,只是每日托小廝送來東西。

有時是個小玩意,稀奇古怪,卻總能意外地戳中我的心。

有時又是簡單的一句話:

「阿寧姐姐,三月到了,城外的櫻花開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很想你。」

「阿寧姐姐,婚禮之事太過繁瑣,但每每想到是和姐姐結婚,我總心潮澎湃。」

「阿寧姐姐,明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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