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龍蛋,我震驚全網》[變成龍蛋,我震驚全網] - 第5章(2)

遠古神靈。
吳妄來這個名為大荒的世界已有十二年,花費時間最多的事,就是搜集知識與琢磨祈星術。
他能快速掌握祈星術,並迅速提升自己的『神』,上輩子的記憶給了他莫大的好處。
不開玩笑的講,吳妄能在數千志願者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唯一指定蟲洞探索送死隊成員,心理素質絕對過硬,更是經歷了幾年無比嚴酷的訓練。
精氣神之中的『神』,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自身意志力。
就是這份磨礪出來的意志力,再加上祖母和母親的億點點相助,才有了他十二歲成為大星祭的這點小成就。
很慚愧,給藍星老家丟人了。
——祈星術等階劃分中,星祭位於祝、大祝、禱、大禱等位階之上,大星祭僅次於月祭,以及擁有自身封號的日祭。
整個北野日祭不超過七人,月祭已可勝任一方大氏族主祭。
在祈星術的修行上,吳妄一直順風順水,哪怕有什麼難以領悟的道理,他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大膽設想、小心實踐,最終也都順利克服。
唯獨今日,當他想邁出祈星術的範疇,嘗試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的人域修行法,祈星術反過來束縛住了他的腳步。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就藏在祈星術中。
在吳妄的理解中,每個修行之法的本質,都可以簡化為——掌握與道則共鳴的方法,與道則取得共鳴,借用道則驅使對應的靈力,從而凝成法術。
星空之力也好,五行之力也罷,終歸只是充斥在大荒天地間的『靈力』。
如果更深入去思考,阻攔自己修行人域修士普通築基法門的,應當是祈星術背後的那條道則。
星辰的道。
是曾有祈星術一道的強者,為這條道則設下了枷鎖?
還是這道則本身就與人域修行法的基礎道則相違背?
自己這怪病,到底是不是與祈星術有關?
這怪病的出現和自己接觸祈星術的時間幾乎重合,雖然祖母和母親都說祈星術是星空神的恩賜,但吳妄對此一直有懷疑。
去找尋答案。
去理解這條道則。
倘若真的有主宰這條道則的意志,自己是否能通過道則接觸到這般存在?
一個個問題融化在心底,吳妄不斷嘗試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與星空相融,探尋祈星術運轉的底層邏輯,找尋那條主宰了星空一切的道,將其凝成自身的法。
察覺不到歲月流逝,感受不到乾坤變幻。
星空中有微弱的星光匯入自身,神念在緩慢且持續增強,渾身**麻的,頗為舒適。
這其實是吳妄平日里修行祈星術的常態。
嗯?
吳妄心底突然閃過少許靈光。
若是自己按人域修行法的基礎功法,將星辰之力當做吸納的靈氣,讓星辰之力在體內周天運轉,那豈不是……星辰淬體?
自己好像無意間打開了什麼大門。
吳妄挑了挑眉,立刻就要如此嘗試,但他剛準備動手,冥冥中彷彿聽見了一聲無比遙遠的呼喚:『穩一手~少年~穩一手~』吳妄嘴角抽搐了下,淡定地閉上雙目,雙手抱元歸一。
這又不是做什麼危險實驗,他只會用微弱的一絲星辰之力,最多也就氣息相衝吐口血,還能出人命不成?
說干就干!
吳妄閉目凝神,輕輕吸了口氣,一縷星辰之力自他口中匯入體內,匯聚丹田、遊走經脈,試圖走過一個小周天。
我有一道融萬法,敢叫十日轉壺天。
星辰之力宛若溪流,於吳妄胸腔緩緩旋轉,飄過諸多關卡,朝丹田匯聚而去。
此法可成?
難道是因星辰的法則與其他法則不能相容,表現為不同的修行體系無法同修?
吳妄死死盯着那一縷星辰之力,越是到此時,越容易功虧一簣。
毫無徵兆的,這一縷星辰之力詭異炸散。
吳妄豁然睜開雙眼,入目是璀璨星空,面前是星辰串成的珠簾,但在珠簾之中,一縷淺灰色的黯淡絲線正要消散!
就是它!
來不及多思考,也顧不上多想什麼,吳妄意念中『抬手』捏住這絲線,『用力』一拽。
眼前景象忽然大變,原本平靜祥和的星空化作無邊流光,前方一片漆黑,又有一粒光束在漆黑中驟然漲大,化作一座恢弘的大殿,聳立在萬星之上!
這大殿整體由半透明的星辰玉堆砌而成,只有簡單的穹頂、地基以及十二根支柱。
吳妄指尖捻着的黯淡絲線已不知何時消散不見,而他身形懸停在大殿之外,愣愣地看着其中的情形。
此地,蘊含著祈星術的終極奧義;此地,收藏着星空道則的全部釋義;只是一眼,無邊訊息在吳妄心底憑空顯現,而他視線突然捕捉到了一道身影,一道站在這座萬星之殿正中、如同石塑的身影。
她身着璀璨星袍,手持一桿漆黑色的長杖,此刻竟在緩緩轉身,一雙毫無神色、被神光填滿的眸子已盯上了吳妄。
吳妄歪了下頭,瞳孔有點震顫。
這、這、這!?
那女神開口說出一句晦澀難明的語調,吳妄心底卻瞬間明白了這話語的含義:擅闖聖殿者,死。」
死字未落,那身影手中長杖飛出一道霹靂,對吳妄的神念當頭砸來!
與此同時,吳妄所在的大帳上空!
星空深處詭異出現一道翠綠色的雷柱,朝吳妄大帳悍然劈落,大帳之內的眾人,甚至來不及發現這雷柱的侵襲,眼看就要灰飛煙滅!
這一瞬!
就這一瞬!
吳妄的神念在那大殿前,吳妄的身體在大帳中,動作一滯、滿是疑惑,張嘴喊出一聲無比錯愕的音節。
就是這聲呼喚!
神殿中的身影極快地閉目、睜眼,眸中神光瞬間退卻,滿是着急地對吳妄張開左手。
吳妄所在的大帳,緊貼着大帳帳頂,一道碧綠色屏障憑空顯現,吳妄身前不知何時多了道身影,長發與寬袍還在輕輕飄舞。
林素輕在旁看得獃獃愣愣;眾侍衛卻已單膝着地,單手覆在胸口,低頭行禮。
吳妄喊出的那個字眼彷彿還在帳篷內兜轉,卻是一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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