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寶人》[憋寶人] - 第9章 陌生人(2)

色甲蟲,在古書里有一個名字。
叫「人蚜」。
人蚜,是一味治療跌打損傷和瘧疾的良藥。
在古代,甚至有很多人,為了謀取人蚜,不惜在月黑風高夜去盜墓。
這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是不是奇怪又噁心?
問題在於,類似這種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唐代就有著作說:
「凡人死後魂魄散盡,其生氣有未盡者,肉爛後悉腐而為蛆,攢嚙筋骨,久之,蛆亦隨死。」
「故強死者,棺中無不有黑蛆。凡有須問仵作於屍場收之。此葯可以治大麻瘋癩疾。」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說,有一類人,死了以後,會腐爛,爛肉之中會出現一種黑色的蛆蟲。
注意,白的沒啥用,要黑的,黑的可以入葯。
一般屍體上出現這種黑色的蛆的時候,會有人故意採集留用,因為這種葯,能治「大麻瘋癲疾」。
以至於,在後世,著名的麻風專著《赤水元珠》中就記載有驗方:
「用死人蛆蟲,洗凈,鋼片上焙乾為末,每用一、二錢,皂角刺煎濃湯調下…」
還說,這方子,「極有神效,非泛常草木可比也。」
也就是說,按照書里的說法,這種黑色的蛆蟲不單能治疾病,而且,藥效遠比「尋常草木」要厲害得多。
如果你覺得這個方子有點胡謅八扯,在古書之中,還有諸多佐證,甚至還有更詳細的使用方法:
「用人蛆一升,細布袋盛之,放在急水內流之,乾淨取起,以麻黃煎湯,將蛆連布袋浸之,良久取起,晒乾,再用甘草煎湯浸晒乾,又用苦參煎湯浸晒乾,又用童便浸晒乾,又用蔥、姜煎湯,投蛆入內,不必取起,就放鍋內煮干,焙為末,每一兩加麝二錢、蟾酥三錢,共為一處,入瓷器內。每服一錢,石蘚花煎湯下,花即山中石上生白蘚如錢樣;用蒼耳草煎湯洗浴,然後服藥。七日見效。體壯者一日一服,體弱者二日一服,即愈。」
這,或許是這種「人蛆」的正確打開方式。
當然,這只是眾多事例中的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么?
當然有,而且很多。
比如說,菜市口殺人,脖腔子里噴出的血製成人血饅頭,可以治肺癆。
又比如說,傳說中,生吃敵人的肝膽,能壯氣魄,無懼生死,五代十國的時候,有一個叫趙思綰的,就因為受到這種理論的影響硬生生禍害了四百多個大活人,至於這方子到底好使不,那就只有當事人比較了解了。
「小六兒,爺爺跟你說正經的。」
看王小六若有所思的模樣,老王頭兒繼續說道,「你現在,也不是小娃娃了,有些事,爺爺免不得要叮囑你幾句。」
「嗯,聽著呢。」
王小六眨巴眨巴眼睛,直點頭。
「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身手不錯,就狗膽兒賊大,什麼都敢幹!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時候,真就說沒就沒。你陳美姐不就是一個例子嘛!好好活着,比啥都強,冒險的事兒還是少干,尤其是什麼鬼神邪祟的,能離遠點兒,盡量離遠點兒。」
「嗯。」
王小六直點頭。
「我問你,最近發現你有事兒沒事兒老往後山跑,到底是幹啥去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有點尷尬地乾咳一聲,吭吭唧唧的,做欲言又止狀,「其實,也沒啥,就是玩兒去了。」
「你跟爺爺說實話,爺爺叫你奶奶給你煮個大雞腿。」
「真的?」
「那你看。」
「咳咳。」
王小六乾咳一聲,「在後山,偶爾能碰見一些人。」
「一些人?啥時候?在哪兒?」
「每個月,月亮特別大的那幾天。」
王小六兒猶猶豫豫地,直撓臉。
「我也說不好是什麼情況,就是路過河邊的時候,有時候能聽見有人在蘆葦塘子里說笑,跑過去看,還能看見,裏面影影綽綽的,有一群女人在洗澡。一個個,都不穿衣服,可是裏面霧氣蒸騰的,倒也看不真切。」
王小六兒說著,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老王頭兒卻一幅見了鬼的模樣,「你剛才說,見到的都是些女人,那,你說的些女人,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你可認得?」
「不認得,每次,好像都是那幾個人,偶爾多一個,偶爾少幾個,都是些歲數不大的小姐姐,頭髮很長,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
王小六還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像是想起了什麼很香艷的回憶似的,「但是,自始至終,好像從沒有在附近的村鎮見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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