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一點喜歡過我？」
辦公室里，白芨把被董事長退回的項目報告遞給江亦謙後，輕聲問他。
他是博瑞集團副總裁，而白芨只是他的私人秘書。
江亦謙充耳不聞，指尖敲了敲右側桌面，視線就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辦公室里只剩下鍵盤敲打的聲音，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忙。
她把文件放在他指定的位置，呢喃出聲，「如果你找個女朋友，這份項目書不會被**總退回來的。」
「嗯？」
男人輕哼一聲站起身，隱在半明半暗的暮色中，連輪廓都是清冷的。
他俯身下來，呼吸打在她的臉頰旁，「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我，你我之間三年情分……」他淡笑着揉了下白芨發紅的眼眶，隨後逗弄小貓般不輕不重地掐着她的頸肉，「是，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分，你要錢，我要權，其他的別太認真。」
隨後溫和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乖，出去吧。」
別太認真。
是啊，白芨忽然想起來，就連他們的僱傭關係，都是被迫簽訂的。
她怎麼就忘了呢。
白芨吸了吸鼻子，裂開嘴也跟着笑了。
出了辦公室，那雙含笑的眼眸瞬間轉至一片冰冷。
環顧着周圍聚來的視線，淡漠開口，「大家可以下班了。」
以往她會通知別人下班，自己留下來，但是今天不一樣。
回辦公室打了通電話，換上了一條深V，腰部鏤空，還高開叉的黑色緊身禮服。
踏着夜色出了公司的門。
目標海汀酒店，她約了王游吃飯，是集團的第三大股東。
第四瓶紅酒見底的時候，白芨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偷偷看了眼江亦謙。
他推門進來，有狗腿子殷勤地請他入座，打火機都舉起來準備好了。
「小謙啊，來晚了，自罰三杯啊！」
「王叔，進來和你打個招呼，還罰酒?」江亦謙左右晃動了下脖頸，發出咔咔兩聲脆響，白芨知道他是久坐身子僵了。
「哦？
不是白秘書讓你過來的啊？」
江亦謙低笑了一聲，把玩着桌上的空酒杯，「約了朋友。」
酒桌下，王總的手從白芨高開叉的裙子摸上了她的大腿，滑向了她的腿心。
「白秘書，有心了啊。」
她心裏一抖，腿上的肌肉都繃緊了，聲音卻還是軟軟糯糯的，「那當然了，誠意自然是滿滿的，我再敬您一杯。」
撐着桌子站起來，腿上的大手順勢滑落，忍過了令人作嘔的觸感，她把手裡的杯子又端低了幾分。
「既然這樣，我那三杯你也替我喝了吧。」
江亦謙夾着煙的手指隔空點她，幽幽開口，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周圍的人馬上都跟着起鬨，所有人都知道江亦謙的身邊有個能喝的女秘書，看女人喝酒，可比看男人喝酒有意思多了。
她酒量確實也不差。
三年，只要是對江亦謙有利的酒，她向來來者不拒。
她點點頭，蓬鬆的捲髮被她隨意撥弄到一側裸露的肩膀上，潮紅的臉蛋兒帶着醉態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把王游的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