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林氏猛得回過神，眼眸掠過心虛，鋒利的眼神落到芳姑身上，打住她的話，「你說，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做。」沈清寧眸色晦明晦暗，看着芳姑。林氏在家中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除去了一個芳姑，還會有下一個芳姑。之前她後腦勺遇到襲擊，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那人一定在長妧苑做事，行動才會如此方便。此事處理若是過於極端，反而會引起林氏的懷疑。但是不除去，便是助長了這股惡氣。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改變現在的處境。不光是現在，更是長遠之後。顧家和沈家相比，過於微不足道。在朝廷的漩渦之中，顧家更是太過渺小，毫不起眼。想要再次靠近李宗報仇雪恨，十分艱難。正是因為如此，她更不能在這裡倒下。芳姑跪在地上，感受到林氏的目光，原本慌亂的眸子逐漸鎮定下來，她低着頭，狠狠地磕着響頭，「老奴看到小姐有許多的銀兩，老奴一時起了歹意。求夫人饒命，求小姐饒命。」沈清寧攥着帕子，平靜的雙眸浮上水霧，怔怔地盯着芳姑，「盜取財物，縱火行兇，謀害主子，這每一樁都是死罪。母親依照家法應該如何處置？」眾人只看她不停的流淚，不停的擦拭。傷心之餘，眼眸依然明亮堅定。林氏想了想，風輕雲淡的置身事外一般，「顧家沒有死刑，依照家法便是杖責兩百。」芳姑瞳孔放大，低着頭，跪到沈清寧和林氏面前，「求小姐饒命。求夫人饒命。老奴在顧家做事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盡心儘力，這是會活活打死奴才。」眾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