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8章

「公的,一歲多。」
陸邵北給了她一包蜂蜜草果,「你可以喂它。」
她倒在手心一顆,餵給小馬駒,小馬駒吃掉草果,舌頭在岑凜的手心舔來舔去,舌苔凹凸不平的粗糲感磨得她發癢,她往回縮,抓陸邵北的手,非要他也感受一下,男人有潔癖,一下也不肯,「它沒刷牙。」
岑凜詫異,「它也刷牙?」
「不止刷牙,下雨天牽到馬廄外頭,它自己洗蹄子,洗澡呢。」馴馬師拎着皮鞭,拿了一套騎馬裝,「何小姐,您試試?」
她咬着嘴唇,「它馱得動我嗎?」
「它馱不了,太小了,梁先生也買了它媽媽,是正宗的意大利八鬃穗,特供給歐洲皇室表演的純血馬。」
陸邵北捏了捏她臉蛋,「騎一圈?」
岑凜本能向後退,在北京大興的跑馬場,她顛怕了,有心理陰影了,那次險些摔下馬背,幸虧陸邵北眼疾手快撈住她,否則她大概率要破相。
「萬一再摔了呢?」
陸邵北其實也沒忘了那茬,他至今心有餘悸,但凡當時遲一步,岑凜被卷到馬蹄下,非死即殘。
雖然她怕,可她也喜歡,之前告訴她養了只小馬駒,她興奮得瞳孔亮晶晶的。
「想不想騎?」
岑凜瞥不遠處的馬棚,石墩上拴着一匹成年母馬,脖子掛着銅鈴鐺,風一吹,噠噠脆響。
她眼饞點頭,「想。」
陸邵北揉了揉她腦袋,「要和我騎一匹嗎?」
「要。」
男人攬着她肩膀,分別去男女更衣室換騎裝。
岑凜偶爾有點小脾氣,和作的女孩比,不算作;和老老實實的女孩比,確實固執。
不過她年紀小,陸邵北大她八歲,無傷大雅的耍小性子,全當床笫情趣了。
尤其是她乖巧依賴的時候提要求,他更樂意讓着她,樂意寵她。
沒有男人不寵小的。
岑凜對裝束比較陌生,穿得慢,倒是陸邵北騎跨在馬鞍上等她了。
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被男人的風采晃了一下。
他的騎馬服是墨藍色的,類似於歐洲鐵騎的騎士服,護膝和護臂是銀白鎧甲,挺括板正,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陸邵北拽住她手一扯,岑凜輕而易舉上馬,他牢牢地圈住,卻無意觸及到她腰間的一灘水痕。
「又**?」他貼着岑凜耳朵,好笑又戲弄,「來這邊之後這麼敏感?只看我也能看**?」
「是水!」
「我知道是水。」
「我在更衣室喝的礦泉水——」她胳膊肘用力頂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灑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陸邵北好整以暇打量她,「對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壞事,有什麼不承認的?」
岑凜眼圈發紅,要跳下馬,「我沒有——」
「行了,不逗你了。」陸邵北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情事上,岑凜是他一手**的,什麼是愛,什麼是患得患失,什麼是快感,全部來自於他。即使再坦誠相對,她也總感覺羞恥。
所以他逗過分了,她就惱。
陸邵北揚鞭一踏,純血馬急速飛馳而去。
岑凜緊緊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層層疊疊像一塊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這匹馬,有節奏的起伏顛簸,卻不危險。
陸邵北的馬術又精進了,一年前在大興,他駕馭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現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過頭,「陸邵北!」
男人目視前方,在平坦的緩坡處,他視線才抽空移到她臉上,「怎麼了?」
岑凜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只是衝動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騎馬馳騁的樣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過半山腰,即將拐彎進之際,一匹汗血寶馬毫無徵兆地闖出叢林,速度之快甚至來不及看清騎馬的人是男是女,陸邵北這匹純血馬受了驚,瘋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韁繩,母馬的頭高高揚起,他立刻抱住岑凜防止她摔落馬下,奔跑的馬蹄驟然急剎,巨大慣性撞得他後仰,背部狠狠砸在馬鞍上,許久才穩住平衡。
對方那匹汗血馬也及時勒住了。

第67章 兩個女人之間的取捨
騎馬的人摔下土坡,狠狠地撞擊樹榦,騎士帽撞飛數米,栗色的長髮挽在腦後,是一個女人。
那匹馬四仰八叉栽倒在草叢,頸部掛了一串銀鈴鐺,鐫刻着小篆體的金字「梁三」。
岑凜一怔。
私人馬場有規矩,誰名下的馬,掛誰的姓氏牌,這些達官顯貴經常扎堆賽馬,最熱鬧的時候,七八位大人物佔用同一條跑道,尤其帶了女伴的,男人們要面子,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有了姓氏牌,誰的來頭更大,誰先跑,被壓了一頭的,先讓路。
既然是「梁三」字牌,肯定是陸邵北的馬。
岑凜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盯着那個女人,女人緩緩扭頭,她感受到陸邵北的胸膛劇烈震顫了一下。
即使包裹在厚厚的騎士服里,他心跳的波動也如此明顯。
宋禾的騎馬服是陳舊的紅戎裝,岑凜是嶄新的同款白戎裝,連羊皮腰帶紋得鳳凰圖案也一模一樣。
一紅一白的顏色,如同硃砂痣與白月光。
只是宋禾穿在前,她穿在後。
她所擁有的,是陸邵北已經給予過別人的,是宋禾很多年前便擁有過的。<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