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9章

 「我忘了。」他忽然低聲吐了三個字。
岑凜不明所以,「你忘什麼了?」
男人中指叩了叩桌沿,「戴套。」
她頓時滿面漲紅,又氣又惱。
顧江海耳朵尖,「戴什麼?」
「戴手套。」陸邵北對答如流。
七點結束了飯局,邱先生和邱太太開車送岑凜,陸邵北坐上了顧江海的車。
雖然大家心照不宣,終究沒捅破這層紙,他依然選擇低調處理這段關係。
不否認,不坐實。
岑凜一路懨懨的,感覺自己還是見不得光。
到麗水公館,她在房門上掛了免打擾的牌子,簡單洗完澡,爬上床。
顧江海開車開得慢,他年初遇到了棘手的案子,又徵詢陸邵北的意見,交談了半小時。
陸邵北回到房間,摘下門口的牌子,笑了一聲,刷卡開門。
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岑凜又犯老毛病了,把自己蒙起來,只一撮頭髮鋪在枕頭上。
她是累了,在洗手間站了四十多分鐘,他有心速戰速決,奈何情緒高漲,多弄了一次。
男人脫了風衣,沒吵她,進浴室沖澡。
……
麗水公館的對面是省博物院,夜幕降臨,角樓黑漆漆的,風吹得鐵門嘎吱作響,岑凜膽子小,買了一盞小夜燈,徹夜亮着。
乍一瞧,溫馨極了。
陸邵北收回視線,他坐在會客廳,桌上放了一瓶醒腦精油,不是岑凜的,更不是他的。
是從沙發縫裡翻出的。
瓶子只有淡淡的尼古丁味,對方的煙癮不大。
岑凜沒跟他提過有客人來。
他靠着椅背點燃一支煙,燈光調得異常昏暗,程洵輕手輕腳推門,「梁遲徽來過。」
怪不得東西眼熟。
自從梁遲徽接管了梁氏集團的商務部和工程部,他的瀟洒日子便到頭了,應酬,談判,出差巡視,也是晝夜顛倒,精油不離身。
「父親派他來的?」
「估計是,梁遲徽與何小姐毫無交集,他沒有理由來探望。」
陸邵北將藥瓶遞給程洵,「你親自還給他。」
程洵連夜趕回老宅,梁遲徽在客房收拾衣物,準備搬回碧璽公館了。
他常年居住在14號院,也沒帶女人回去過,即使他最風流那陣,私人領地也保護得相當嚴密。
一些場合上,梁遲徽的確玩得花里胡哨,但這個人,談情說愛不算走心,周圍的男人全上頭了,沉淪在香艷的溫柔鄉一醉方休,唯獨他繫上扣子,不耽誤正事,好像根本沒投入一樣。
因此他緋聞再多,梁延章也挺放心他。
梁遲徽看了一眼程洵手上的精油瓶,表情凝滯住。
「二公子,是您的吧。」
他直起腰,走到沙發椅,「老三讓你送的?」
「梁先生的意思,您心裏明白。」
梁遲徽笑,「我不明白。」
程洵也嚴肅了,「何小姐在外省,梁先生不允許梁家的任何一個人接觸她。」
「包括父親嗎?」
「包括。」
梁遲徽的笑意愈發大,「知道了。」
程洵離開後,梁遲徽拿起那瓶精油,去書房。
紀席蘭端了一杯牛奶,正好也去,他不露聲色藏進袖口,「紀姨。」
「老二沒睡呢?」紀席蘭眼睛很賊,瞟他的袖子,「你母親的氣色好多了,文姬姐生了個好兒子啊,在她床前盡孝,不像我,半個月沒見到老三了。」
「老三在省企獨挑大樑,沒我清閑。」梁遲徽懶得再假惺惺客套了,「我找父親商量公司的事。」
「那你們先商量。」紀席蘭和藹笑了笑,原路下樓梯。
梁遲徽剛進門,一隻紫砂壺狠狠砸向門口,碎成了七八塊,其中一塊剮過他鼻樑骨,血滋滋冒出,順着英挺的唇鼻往下淌,漫過下頜,凝固在喉結上。
梁延章站在那,怒目圓睜,「老二,你敢欺騙我了!」
男人從容不迫,撿起碎片丟進垃圾桶,不慌不忙擦拭臉上的鮮血,「岑凜住市區的麗水公館,是一家徽派風格的酒店。」
梁延章冷笑,「那天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講?」
「時機未到。」
血染紅方帕,梁遲徽也隨手丟了,「陳家的人在劇院為難岑凜,我幫她出頭了,瞞不住老三。他能猜到我是替您去外省探路,會防備梁家。如果您現在過去,逼得老三翻臉了,一定會尷尬收場。」
梁延章聞言,臉色緩和不少,「原來你是在顧慮這些。」
第65章 晨起的男人真的勇
梁遲徽交出精油瓶,「老三吩咐程洵送來的,警告我不要再去外省。」
梁延章蹙眉,「席蘭說,老三要給那個姓宋的女人名分了,我了解他的性子,他要了姓宋的,就不會要岑凜,是不是你消息有誤?」
「既然紀姨聽說宋小姐要上位,她一定會出手。」梁遲徽摩挲着陶瓷瓶身,「紀姨忙着對付宋小姐,不會再刁難岑凜了,也沒有精力為您出謀劃策去接近她了,如果有傳言老三在外省養着岑凜,紀姨應該不信吧。」
這點,梁延章倒是從未想過。
他眯起眼,「老三當初非常中意那個女人。」
「父親思念翁姨,也愛過我母親和紀姨,如今不是也對岑凜動了心思嗎?老三有男人的本性,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養在身邊,不捨得也正常。」
梁延章倒背手,在書房裡溜達了幾圈,「老二,我是打算梁氏集團由你繼承的。」
梁遲徽不露聲色笑,「大哥從政,我順位繼承公司,假如大哥從商,我不與他爭。」
「老二,無論梁璟從政或是從商,我的家產都至少有你一半。」梁延章走到他面前,「不瞞你,我這十年對席蘭也厭倦了。當年你母親背叛了我,和老張的風流韻事沸沸揚揚,我太寒心了,於是娶了單純賢惠的席蘭。可我一直惦記翁瓊,心中對她有愧,想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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