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子委屈勁兒裝的，確實也夠像。
少年撒嬌，總是帶着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江君達那邊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聲音幾乎是立刻陰鷙下來：「腰細？」
蔣文哲聽到江君達的聲音，也是愣了愣，隨後卻低低笑出聲來：「原來輔導員老公在啊。
你多想了，我不過是想誇陸老師兩句罷了，她是我輔導員，我怎麼會有其他想法？」
他對程雨帆說：「輔導員，你真好看，還溫柔，我一下子都愛學習了，明天來學校，我想感謝感謝你的關照，請你吃個飯？」
「你做夢呢？」
江君達在程雨帆開口前就冷笑道。
說完話，又在屏幕那頭死死的看着程雨帆，冷冷的，彷彿她敢答應，就要把她給吃了。
程雨帆淡淡說：「吃飯就不用了，你逃不逃課，也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我勸了你不聽，反正一切按照校規處理。」
蔣文哲的話顯然有幾分裝的成分，她也不想跟他糾纏，很快就掛了電話。
江君達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他半眯着眼睛說：「挺招弟弟？
程雨帆，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挺招弟弟？
你在家裡都做了什麼了！
我在外頭累死累活，你在家裡給我找小白臉？」
程雨帆揉了揉太陽穴，索性沒了言語。
「怎麼，找不到話反駁了是吧？」
江君達陰沉的盯着她，「你在家裡招惹了誰？
顧澤元？」
「你胡說什麼？」
提到顧澤元，程雨帆終於有了點反應，又因為他的無理取鬧，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煩的蹙起眉。
「好啊程雨帆，你居然還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氣的面目都有點猙獰，幾乎是立刻起了身，程雨帆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幾分鐘後，她從視頻里看見，他從樓上拎下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你幹什麼？」
她不明所以。
「回國。」
他的聲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氣還足。
程雨帆沉默了半晌，說：「我的初戀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聽到這句話以後，終於回到視頻前坐下，只不過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她也不說話，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復心情。
一時半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程雨帆今天折騰到半夜，不太想繼續浪費時間，開口道：「既然沒什麼可說的，我就先掛了。」
「等會兒。」
程雨帆看見那條狗又往他面前湊了，在舔他的手，他這會兒沒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給揮開了，說，「別掛，我也要補個覺，我們連麥。」
程雨帆隨他去。
「你說，最近你招了些什麼男人？」
回到床上，江君達那邊還是揪着這件事。
「沒人要的。」
程雨帆說，「年輕那會兒也沒有，就招了你一個。」
「上學那會兒的學弟我都知道好幾個，還有顧越，行情好的很。」
江君達冷哼，今天電話那頭的那位，這筆賬他也還是會跟他算的，「程雨帆，你結婚了，安分守己點。」
程雨帆隨口「嗯」了一聲。
江君達不滿意道：「你可不可以走心點？
你快說，你只會有我一個。」
「我不會出-軌。」
程雨帆說。
江君達顯然不太滿意，卻沒說話，睡著了，程雨帆很快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透過平板，在她耳邊一下下回蕩，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七點鐘，她就被江君達給吵醒了。
他在那頭說：「老婆，醒了沒？
起床了。」
程雨帆剛剛起床，聲音格外乾澀，「嗯」了一聲：「醒這麼早？」
國外這會兒，時間應該還是凌晨。
江君達道：「沒辦法，要賺錢養你，得起來開會。」
程雨帆起了床，他依舊沒掛語音，她換衣服時，都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只是某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程雨帆不會知道，在他聲音戛然而止的這一刻，遠在國外的江君達身邊，溫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溫湉是被她的主管，帶來開會的。
當然，主管也是聽說了江君達跟溫湉之前那些事，才會對她格外關照。
此刻江君達掃了她的腿一眼，看見她腳上穿着那雙紅色的高跟鞋。
江君達對溫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學生那會兒，她總是穿着運動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現在卻逐漸向女強人靠攏。
少女是不適合穿高跟鞋的。
程雨帆更白，腿更細更長，更適合穿這種紅底高跟鞋。
她長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張勾人的臉，表情卻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對他吝嗇得很，都不肯多給他露幾個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見不一樣點的。
江君達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程雨帆。
上學那會兒，她同樣穿運動鞋，只是他卻很難想起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仔細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臉，挺無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
溫湉道歉說。
江君達回過神，抬眼看她，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開頭，繼續講解事宜。
溫湉則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103程雨帆在江君達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斷了語音。
她在趕去學校的路上，掛斷了蔣文哲的一個電話，以及收到了溫湉的感謝。
【陸老師，謝謝你幫忙打印證明。】程雨帆也就順道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比賽。
溫湉說了個時間，又聊起自己的情況，說最近在實習。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