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張勾人的臉，表情卻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對他吝嗇得很，都不肯多給他露幾個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見不一樣點的。
江玄安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程知予。
上學那會兒，她同樣穿運動鞋，只是他卻很難想起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仔細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臉，挺無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
溫湉道歉說。
江玄安回過神，抬眼看她，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開頭，繼續講解事宜。
溫湉則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103程知予在江玄安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斷了語音。
她在趕去學校的路上，掛斷了蔣文哲的一個電話，以及收到了溫湉的感謝。
【喬老師，謝謝你幫忙打印證明。】程知予也就順道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比賽。
溫湉說了個時間，又聊起自己的情況，說最近在實習。
程知予問：在哪實習？
溫湉說：奚氏。
程知予就沒有說話了。
但仔細一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江玄安口中的偶爾跟她見面，恐怕是天天見面。
程知予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告訴江玄安，是我慫恿你出的國？
我記得我只是說，不要把感情看得比個人發展還要重要，並沒有說過半個叫你出國的字。
溫湉道：那是我理解錯了，你說個人發展重要，我就以為是，你讓我出國。
程知予也沒有點破她的心思，她只不過是自己不要江玄安，分手了卻依然見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溫湉說：江玄安那邊，我去替您解釋，不會讓您白白受了這份冤枉。
現在我在開會，開完會我就跟他解釋。
只不過，他的下屬問過我，有沒有跟他舊情復燃的打算。
這個開會時間太過巧合。
程知予有種猜測，江玄安大概跟她是一起的，兩個人開的是同一場會議。
幾分鐘後，她看見溫湉發了條朋友圈：慶祝今天的會議圓滿結束。
程知予的視線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張是溫湉和行業內某個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溫湉，一身職業裝，而腳上穿着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原來她就是江玄安說的，那個崴了腳，把高跟鞋留在他家裡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江玄安為什麼，不直接說出溫湉的名字，她也認識她，光明正大總好過遮遮掩掩。
另外一張，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裡拍進了一個男人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無名指上戴着戒指。
程知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江玄安，婚戒太過明顯了。
他能入鏡，顯然他就坐在溫湉的邊上。
一個實習生，有那個資格坐在老闆的身邊么？
她幾乎是立刻串聯起了前因後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溫湉老闆娘。
程知予是個女人，幾乎是立刻就體會出了，小女孩那種不算明顯的挑釁的味道。
溫湉說的不會再對江玄安有任何想法，自然不會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實老闆娘的身份。
只是現在的人，都愛面子，溫湉一面有着不軌的想法，一面還扯着一塊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卻又不敢太過明顯。
……會議開的時間點實在是太早。
凌晨時間，會議一散，江玄安決定請大家吃個飯。
十幾個人，也不知道最後怎麼回事，走着走着，溫湉走到了江玄安身邊，其他人反而離他們好遠。
江玄安腳步一頓，看了眼旁邊的溫湉，她目不斜視，似乎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這個項目，你好好乾。
做好了畢業找工作，會方便許多。」
他隨口說了一句。
溫湉彎起嘴角，視線並沒有集中在他身上，小聲哼了一句：「說的像是你會特殊照顧我似的。」
江玄安扯了個笑，卻沒有接話。
「要是我沒有記錯，明天是你的生日。」
溫湉突然又說了一句。
江玄安隨口「嗯」了一聲，帶着大夥進了包廂，他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着，溫湉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只有他旁邊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別人故意把這個位置留給她的，她也只能坐這裡了。
一開始，大夥還算客氣，溫湉身為在場唯一一個女性，被灌了幾杯酒。
在她微醺時，江玄安就皺起眉，讓人別灌了。
公司裏面，關於溫湉和江玄安的流言蜚語，那是滿天飛，江玄安的這個動作，讓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不過沒有人點破。
畢竟江玄安結了婚的，很多事情就不好聲張了，但是有幾個男人，外面沒些花花草草。
溫湉喝的頭暈，整個人東倒西歪，最後直直撞進江玄安的懷裡，小聲的喊了一句，說：「江玄安，我不行了。」
這個動作，讓氣氛瞬間炸了。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喊在一起的，到後來所有的人都喊他們在一起，旁邊包廂的人都被吵到了，紛紛過來圍觀，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求婚現場。
「在一起！」
「……」溫湉似乎是醉了，閉着眼睛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臉色很紅，不知道是因為周圍的聲音，還是因為酒。
江玄安皺了皺眉。
他冷淡的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可是我現在，有老婆的。
你別忘了，當時是你非要走的。」
溫湉頓了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旁邊的聲音太吵了，將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江玄安推開了溫湉，直接喊來經理，把外頭來的那些人給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