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自己的一輩子來完成上一輩的遺憾呢？
要幫你，江玄安可以，其他人也可以。
何況，江玄安這麼幫着外人，指不定有哪一天，外頭那人隨便挑一嘴，他就不幫你了呢？
你跟着他，是沒有保障的。」
程知予愣愣的看着徐斯言。
最後一句話，她是聽進去了的。
是啊，江玄安對她是有些許感情，但這不代表他對溫湉沒有，一個心裏有其他人的人，願意全心全意的幫自己么？
風險太大了。
江玄安……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江玄安了，她把握不住他的情緒。
程知予在徐斯言的懷裡待了一會兒，很快發現不妥，推開了他，說：「抱歉。」
徐斯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說：「程知予，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你真正想對付的是誰，都沒有關係，我都會幫你。」
112這句話太意味深長了，程知予看着徐斯言，表情有些複雜。
他是知道她真正的目的，還是他對她，別有所圖。
程知予其實或多或少也察覺出來一些，徐斯言對她有點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想法，只是她不知道，是臨時起義，還是別的什麼。
「我先回去了。」
程知予說。
徐斯言看着她撐着傘的背影，只覺得她太單薄了，如果她願意到他身邊來，他一定給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徐總，你怎麼過來了？」
張律師出來時，正好碰到他。
「聽說程知予在你這兒，我過來看看。」
徐斯言淡淡說。
張律師愣了愣，道：「你跟程知予高中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但她都結婚了，還是你表弟……」徐斯言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張律師嘆口氣，說：「當時就有人打賭你鐵定會因為程知予發瘋，沒想到還成了真。
但你覺得，萬一她跟你一起了，她承受得了這種輿論壓力？」
「我會帶着她出國，再也不回來。」
徐斯言淡淡道。
……程知予回到家，先找了溫湉發的帖子，只不過全網已經被刪了個乾淨，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發帖的號，也早已註銷。
江玄安辦事，效率當然是高的。
要讓這事情過去，當然能處理好。
輿論管不住，輿論背後資本下場，又能剩下多少東西？
程知予總算明白，為什麼江玄安身邊的人為什麼一直勸他甩了她，這種所有人都知道，唯獨把她蒙在鼓裡的戲弄小丑一樣的事情，大概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沒有地位。
她想，或許連奚母奚國山也是知道的，所以奚母，才會這麼不看好她。
所以奚母對她的輕視，不怪她。
怪江玄安。
當晚江玄安給她打電話過來，她本來是不想接的，她太噁心了，看着他的名字幾乎都引起反胃。
只不過她最後，還是接了。
江玄安打的視頻，應該是剛剛下班，正在往家裡走。
跟她抱怨今天開了很久的會。
程知予說：「溫湉今天來上班了嗎？」
那頭男人的聲音一頓，然後說：「來了。」
隨即又立刻找了其他的話題。
程知予以往，會配合他，他不想聊她也就不問了，今天卻多少有點唱反調的心態，她繼續淡淡的問：「要是沒猜錯，她應該坐在你身邊，跟你開的同一場會。
或許在這場會議上，她會看你無數眼，也可能無意識的對你做一些，親密的動作……」「老婆，你別瞎想好不好，今天我坐的離她很遠。
至於她看不看我，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那頭的男人微微皺起眉，說，「我好累，打電話就打電話，別再提其他人了好不好？」
程知予說：「你是一個老闆，給一個實習生換崗，真的有那麼難？
明明企業裏面，一開始進去，本來就是輪崗的。
你要是有私心，當我沒說。」
江玄安那頭抿着唇，並沒有說話，甚至在他開車回去的路上，一個字都沒有說。
程知予也就跟他這麼耗着，很久之後，她聽見那頭車門打開的聲音。
「行，我換，我聽你的，把她換到其他地方去，你要是還不滿意，我補償她錢，直接把她辭退了，行不行？」
程知予聽到他忍耐的說。
這倒顯得她無理取鬧了一樣。
可她明明，並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