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心記》[池心記] - 第6章(2)

他就是沒有辦法容忍她這樣做。她情願意她現在就在那呆在那個位置上,雖然也明了那只是一種形式,但卻不能接受她這樣**裸的把一切擺在誰都可以暇見的地方。

「不是的,我沒有報復你,也沒有想過要報復任何人!我只是坦誠的面對事實,這樣不僅我可以輕鬆,將軍也可以輕鬆,你還可以沒有負擔的迎娶真正的將軍夫人!」迎着他的目光,她的小臉寫着一臉的堅定和真誠。

可是他不想聽,也聽不進去。真正的將軍夫人,還會有嗎?那一種痛又從四肢蔓延開來,意圖摧毀他努力保持的清醒和冷靜。

「好,既然你這麼急於從這個位置上下來,心甘情願的想當丫鬟,那我就成全你,只希望有一天你別後悔。今天走出這個房間,你就永遠不再是賀雲碧,而是賀池兒!」

深深的吸口氣,挺了挺脊背,她繞過司馬成允高大的身軀,堅定而從容的向外走去。不做賀雲碧,原本自己就不是賀雲碧,做真實的自己,哪怕再苦,也想做真實的自己。

看着池兒那小小的身影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一股憤然的感覺再度從心底湧起,而中夾雜着更多的卻是酸澀的痛楚,還有那隱隱一種自悲的情愫。賀雲碧不要他,現在連池兒這個小丫頭也不要他,難道這樣的自己真的有這麼失敗嗎?

秋風將竹葉一片片從綠掃黃,再慢慢從枝頭丟棄。時間在從容不迫的跋涉它無法抗拒的腳步,秋就要在無奈中結束它的華碩詩篇,可它卻不甘心,努力想再多留一些印記,於是,一場小雨伴着初冬前的寒意,再次飄然而至。

一切似乎回歸了最初的平靜,司馬成允沒有再要求池兒什麼,甚至於不曾再臨近她的身邊。本想找間和蘭秀她們一樣的房間來住,怎奈司馬成允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所以便也只好在原來的屋子裡住下。而下人們從最初的驚訝不解,到現在和池兒歡聲笑語,打成一片,也不過幾十日的時間。她的親切,她的友善,她的平易近人,幾乎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征服了所有司馬府的人們,也包括管家忠叔。雖然人們還是從不敢問及她和司馬將軍的事情,但是有這樣一個女主子足夠了。儘管池兒一再不讓人們稱她為夫人,但在大家的心中,她就是夫人,是大家最為驕傲和喜歡的夫人。而池兒也喜歡這樣清淡和祥和的氣氛,她不想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一份死一樣的沉寂里,那會讓她覺的窒息。她不喜歡寂寞,並不是因為她的輕淺,而是太多的孤寂,會讓她想起小時候的無助和恐懼,那如毒蛇一樣的惡夢,糾纏着她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要。如同在賀府一樣,有歡笑的時光,才能讓她覺的溫暖覺的快樂,才能讓她忘卻那潛在心裏的痛楚和疤痕。司馬成允的冷落並未帶給她太多的感傷,反倒讓她覺的如釋重負。雖然偶爾心底也會划過一絲愁悵,但比起之前的疼痛,她更喜歡這份難得的平靜和安然。於是,她在這樣的日子裏努力的維持着她的淡然的快樂。和大家一起勞作,一起聊天,興緻起時她還會教他們寫字,吟詩,下棋,閑來還會教丫鬟們綉工和女紅。人們也似乎慢慢的開始忘卻了她所處的位置,把她真的納入了他們之中,就連有些心事,也開始喜歡向她傾訴。她們常常圍坐在她的身旁,聽她講些上古時代的故事,那些或悲或喜或驚嘆或傷感的傳說,都會讓她們聽的如醉如痴,久久不願散去。只是池兒不知道,她的歡樂,卻在府中的另一地成就了他的悲傷和痛楚。

司馬成允提前結束了皇上許給他的婚假。開始每日早朝。他不想見到她,雖然他一再以為是她的態度讓自己難堪和心緒難平,但卻不懂為何每次不經意間看到她的身影自己卻無法自持的想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見她那樣開心的和下人們在一起,他就會有種惱怒的感覺,尤其是看到她和男護衛和家丁也有說有笑,就會有一種解以解釋的怒火竄上心頭。他討厭這種感覺,他極力的想要拋卻這樣的不明所以,可是越想避開,這種感覺卻如蠶絲一樣,將他越纏越緊。

窗外的雨又在下了,他不喜歡這種暗然的情致,這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往的種種,想起賀雲碧,也會想起池兒那張清純的小臉。他恨極了這種回憶。在這場混亂的糾葛里,無疑他是個失敗者,但他卻拒絕用失敗者的姿態去面對。這就更增加了他的痛苦和煎熬。

《孫子兵法》在手裡不知道來回翻閱了多少次,卻讀不進自己的心裏。慢慢合上書本,踱到窗前,放眸窗外,細雨如絲,淋漓灑盡,勾勒出一片灰暗的天際。這種沉悶,讓他的內心更覺煩躁。索性推開房門,隻身走進雨里,不想撐傘,也許這樣清涼的感覺可以讓自己燥弄的情緒得以緩釋。沒有目地的踱着步,從正院到東廂,又繞過側門,前面是一處長長的迴廊,廊下一條人工的蓄水池,池中的荷葉已然枯黃,一片蕭索之氣。沿着迴廊前行,再向前就是竹林了。那就去林里小坐一會吧。可就在他邊走邊想之際,不禁然一側頭,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涼亭里的畫面卻讓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一股熱血瞬間湧上了頭頂。

亭內,一個嬌小的身影半蹲在那裡,一個家丁坐在亭子的石凳之上,而她竟然拉着那個家丁的手。看到此處,司馬成允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眼裡的兩股怒火已然在熊熊燃燒。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到了亭子里。當家丁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然變的鐵青。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家丁的臉瞬間就變的慘白。慌亂間竟連話也說不好了。

「將——將軍——」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已然在極力剋制着自己,但聲音依然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是——」家丁連忙慌不擇路的起身就跑 ,險些撞上涼亭的柱子。

池兒在乍聽到司馬成允的聲音時,也不禁被嚇了一跳。可看見落荒而逃的家丁又不禁着急的大聲喊到:

「喂,你還沒包紮好傷口呢!」

「真好,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從這個位置上下來,就是為了你可以不受約束的淫亂是嗎?」一把拉過池兒把她的身子扭過來,司馬成允 狠狠的咬着牙說到。

聽了他的話池兒的臉瞬間變的慘白。她愣愣的看着他憤怒的面孔。她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說她,這樣糟蹋她,難倒過了許久,他還要報復自己,羞辱自己嗎,可是為何卻要停頓這一段日子,讓她以為他已然放過了自己。一股怒火也不知不覺間湧上了心頭。

「難倒將軍看不見嗎,我只是在幫他包紮傷口,並沒有象將軍說的如此不堪!」

「包紮傷口?難到府上沒有醫官嗎,非要你來幫着包紮傷口?我看是你不甘寂寞,奈不住空閨獨處了吧!」看不到她眼裡那受傷的神情,他只顧自己的怒火而口不擇言。

此時的池兒已然覺的自己的身體因為氣憤而在顫抖。在平息了這些日子之後,原本已然被自己淡忘的傷痛一時間又都重回到身體里,看來他依然是他,依然沒有任何改變,依然已侮辱自己為樂。

「司馬將軍,請你口下留德。那是你的家丁。你不去關心也就罷了,反倒如此出口傷人!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我剛才看到他在補修漏雨的屋頂,一不小心傷到了手,就順便幫他包紮一下。如果這也有錯,那你乾脆把我關起來好了,這樣我就不會看到他受傷,也不會幫他包紮了!」池兒毫不退縮的對上他想吃人的眸子。

「哈哈哈,真好,你真善良,你真高尚,那是不是每個受傷的人你都想管,你都要管,那好,我也受傷了,你來管啊!」一陣狂笑的當,司馬成允出其不意的揮起自己的拳頭,重重的砸向涼亭的石柱。

池兒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一時間竟獃獃的看着他那慢慢滲血的手指,卻一動也不能動。

「來管啊,也來為我包紮啊,為什麼站着不動,還是你根本就是在掩蓋自己的醜行?」司馬成允一邊吼着,一邊慢慢逼進仍然呆若木雞的池兒。

「答不上來是嗎?那就是承認你奈不住寂寞了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找我,至少我們還有三天同床共枕的基礎,怎麼也比找個下人來的快吧!」他的眼神猶如兩把尖刀,想要洞穿她的身體。

「不,不是這樣,不——嗯——」池兒試圖還想為自己洗涮清白,可不想司馬成允卻突然間一把將她扯進懷裡,他的嘴唇霸道的欺上她的,不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她的頭腦一片糟懂,他突然其來的舉動讓她來不及躲避和抗拒,當那真實的感觸和溫熱從他的唇上傳遞良久之後,她才想要奮力的推開他。可他卻輕而易舉的一隻手把她的雙手捉在自己手裡,又反剪到背後,另一隻手牢牢的摟住她的粉頸,讓她沒有絲毫卻退和反抗的餘地。他的唇肆無忌憚的擄着她的,從最初的發泄和佔有到開始慢慢享受她口中的芳甜,他放慢了節奏和力道,開始用舌尖企圖撬開她的牙齒,進一步領略那甜潤的深處地帶。

反應過來的池兒無力的做着徒勞的反抗,她企圖用身體的扭動來掙脫他的鉗制。卻不曾想她的下意識的動作卻激發了他原始的男人的野性。他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他的身體把池兒逼到亭柱上繼而緊緊的把她欺在自己的身前,從她身體傳來的熱度和綿軟,還有那好聞的淡淡的一縷體香,讓他禁不住更加深了他的吻。

初次和男人這樣私密的接觸,她恐慌,不安,抗拒,但隱隱中又有一種奇秒的感覺在身體里遊走。這更讓她感到害怕我羞愧。難道自己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齷齪和不堪嗎?不,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讓他的侮辱以她的妥協收場,於是,在司馬成允攻破了她的皓齒繼爾繼續吮吸她齒內的芳香之際,她用力的合上了牙齒。

「啊!」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熄滅了司馬成允的**,同時也讓他一下子放開了池兒。嘴裏的那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禁讓他用手試了下嘴唇,毫無疑問她的力道沒把他的舌頭咬斷,已算是他的幸運了。

與此同時,池兒已然轉身飛也似的逃進了雨里,他只在一閃眸間看到了她的兩行清淚奔流而下。。。

是自己過了嗎?此時已然清醒的司馬成允強忍着口中的痛楚,看着她在雨中消失不見的背景,一股迷茫在自己的心中慢慢的擴大。自己喜歡的不是賀雲碧嗎?可是為何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呢,明知道她是清白的,卻控制不住自己去傷害她,這一切的一切,誰能給自己一個答案?此時的雨忽然間加大了,嘩嘩的雨聲似乎想要掩蓋他心中的不安的痛楚和疑問。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卻停駐在他的心裏,久久,久久,他就那樣獃獃的站着,彷彿想要給自己等到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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