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嬌白月光》[穿成病嬌白月光] - 第4章(2)

>在馬衝出去沒多久,我就頭暈目眩昏了過去。
看起來應該是夏禹救了我。
「囡囡,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好不好,別離開我。」
他鬆了手,討好地的湊過來。
可我實在沒精力和他周旋。
直到房門被敲響,穿着白大褂的人遞過幾份報告。
「檢查結果出來了,陸小姐因常年卧床導致腎衰竭。」
腎衰竭???
夏禹皺着眉看報告:「匹配結果出來了嗎?」
「夏總,您和陸小姐並不匹配,林小姐和陸小姐可以。」
「……」
這狗血劇情正朝着離譜的方向高速發展。
腦海中一個可怖的想法從夏禹口中說出:
「那就安排林筱筱換腎給陸瑤。」
有趣,虐文爛點挖女主腎都能讓我遇到。
「原本我想把腎移植你體內,這樣我們就永遠無法分離,但……」
見我一臉無語,夏禹握着我的手解釋。
「好在林筱筱的腎可以,囡囡開心嗎?」
「我開心你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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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需要林筱筱的腎,我可以通過正規醫療治療,其次這是違法的。」
夏禹低聲笑了笑。
然後我就被封禁在了房間。
聽送飯的菲佣說與我同樣被關起來的還有倒霉蛋林筱筱。
林筱筱被迫捐腎。
估計眼下在後悔這五萬塊一天的工作。
再一次我感受到了狗血文的魔力。
罔顧法律人權。
夏禹保持着每晚來看我一次的頻率。
不外乎都是讓我早睡休息,調養好準備手術。
只是今晚在他照例轉身走時,我沽湧上去從背後抱住他。
我能確切感受到夏禹脊背一僵。
「我的生日還有兩周了,我不想躺在病房裡過生日。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過完生日再做好嗎?」
夏禹拉下我的手,轉頭死死盯着我,眼神可怖。
「囡囡,你又想做什麼呢?」
我強挺着迎上他的目光,許久他嘆了口氣。
「對你我永遠無法說不。」
他走後我暗暗長舒一口氣,只有在生日我和林筱筱的計劃才可以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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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着對夏禹的主動,他應允了讓林筱筱一起參與生日宴。
雖然所謂的生日宴也只有我們三個人。
到生日宴那天,魚貫而入的人替我換上禮服收拾打扮。
被關了太多天,見到林筱筱時,我們都不約而同地蒼白不少。
但又同樣稱讚對方。
「美女,嘶哈嘶哈!」
「姐姐殺我~」
等着夏禹來時,我正和林筱筱湊在衛生間。
林筱筱拿着一小瓶粉末驕傲道:「放心吧,這是我一粒一粒攢起來磨碎的。
「讓夏禹睡個幾個小時不成問題。」
起初被關時林筱筱總是鬧,吵到夏禹讓人給她喂安眠藥。
半個月下來林筱筱攢了幾十粒。
「一會他倒了,我非得狠狠踹他,還想挖我腎。」
林筱筱氣呼呼地揮拳。
我也附和着:「挖他腎!」
待到夏禹回來已是晚上,比他平時回來得晚許多。
我們三個分座一邊吃飯,一派祥和。
我和林筱筱開始勸酒夏禹,但他不咸不淡只是輕啜幾口。
我喝得紅了臉,他仍舊那副樣子,只要離開座位必不會再喝杯子里的酒,防範意識極高。
我假裝醉酒偷偷和林筱筱交流。
「怎麼辦?葯都快撒沒了。」
林筱筱面色凝重,將葯撒到自己杯子里,轉而推搡着我。
「你去上個廁所,交給我。」
我在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一下,聽到外面咚的一聲。
出來時夏禹已經倒在地上,我迅速從他身上摸到了卡匙,有了這我們才能出去。
林筱筱有些奇怪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夏禹。
「走啊。」
「哦,好!」
五分鐘後,一輛布加迪暢通無阻駛出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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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秋名山的架勢一路飆車到山下。
副駕的林筱筱靠着椅背有些昏昏沉沉。
「筱筱?」
林筱筱微弱地回應我,眼皮耷拉下來。
看起來是服用了安眠藥。
「筱筱,千萬別睡,你是怎麼讓夏禹喝下藥的?」
林筱筱的臉紅了紅,囁嚅着嘴唇沒說話。
下山後直到看到燈紅酒綠的街市,我才安心些,將車子扔在樹林邊。
誰知道夏禹的車上有沒有定位裝置。
山下的位置偏僻,只有一座熱鬧的大學城。
我扶着林筱筱打算用珠寶換個可以暫住的小旅店。
林筱筱幾欲昏厥,幾乎靠在我身上才能勉強走路。
我就近找了個男孩求助。
按照記憶里的電話號碼撥通,卻已是空號。
此時大學圍牆外的幾張海報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快速跟男孩說著誠懇真摯,一邊把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塞他手裡。
男孩紅着臉:「不用,不用錢。」
靠坐在地上的林筱筱強打起精神接過男孩的手機打了通電話,只是說了幾句徹底昏了過去。
突然間周圍的人停下來看着馬路對面駛來的車隊,竊竊私語討論着。
夏禹!
安眠藥怎麼會這麼快失效。
我慌忙告別男孩,費力地將林筱筱往廣告牌後拖,企圖躲避一刻。
車隊很快在路邊停下包圍,一溜保鏢簇擁着身姿挺括的男人出來。
廣告牌被挪開,露出夏禹微笑的臉。
他瞟了眼昏倒的林筱筱,用拇指摩挲着我的臉,目光狠辣。
「陸瑤,又騙我,嗯?」
下一刻,他彎腰從我懷裡抱起林筱筱,溫柔繾綣。
「囡囡,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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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被關在地下室的第三天,不見天日。
只有每天定時定點來送飯的人。
但無論我怎麼問起林筱筱也沒人回答。
「你不配提她。」
夏禹從樓梯走下來,清冷淡漠。
「你佔了她的身份這麼多年,沒有你我早該和她相愛。」
脖子上的手不斷收緊,呼吸一點點被抽離。
「說,你為什麼要騙我是囡囡?」
夏禹鬆手後,半跪在地上瘋狂咳嗽,大口呼吸着。
半晌我冷笑:「你愛的究竟是林筱筱,還是一個虛無的名號?
「真可憐,真虛偽。」
我毫不掩飾的話刺痛了夏禹。
他一腳將我踹倒,手上的青筋暴起。
「林筱筱就是囡囡,她們是同一個人,我一直愛的是一個人!」
「那我呢?」
「你個騙子自然不配,你會受到我的懲罰。」
「我一開始就和你說了我不是囡囡,是你不信我!」
虛偽自私卑劣。
這就是夏禹。
他笑了起來,聲音清朗卻像淬了毒。
我看得清楚他眼底的瘋狂。
「不,太晚了,你應該再早些說明,不然我也不會讓車撞你。」

我是因為車禍而變成植物人躺了五年。
「看來你真的忘了,你醒來後變化很大。」
夏禹一字一句擊打在我心上。
「你當時根本不是開車找我,是要去找那個野男人,所以我安排了他陪你死。嘖,可惜他真死了,你還活着。
「囡囡,只能是我的。」
所以當年的陸瑤根本就不喜歡夏禹?!
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一相情願毀了陸瑤和她男友。
只是因為對所謂囡囡的佔有慾,他就隨便殺了兩個人。
「變態,你個死變態。」
我歇斯底里地罵著。
我清楚地知道,原劇情里的陸瑤在植物人六年後就徹底去世了。
根本沒有醒來的機會,更沒有知道真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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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夏禹大笑着說會讓我對囡囡贖罪,承受代價。
自此的第五天,我終於見到了林筱筱。
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穿着一襲白色連衣裙。
整個人瘦得不像話,像一隻蝴蝶隨風易逝。
「你還好嗎?」
我莫名**眼眶。
「你怎麼都瘦成這樣了,還問我。」
她努力地扯起嘴角露出笑容,低低地軟聲軟氣:
「姐姐,帶我一起走嘛~」
「嗯。」
下一刻,夏禹端着餐盤進來,站在林筱筱身邊哄着。
「囡囡,你已經見到她了,吃飯好不好?」
「放了她。」
「不可能!」
夏禹惡狠狠地看着我。
「都是你,害得囡囡三天沒吃飯,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怪不得這幾天夏禹沒來羞辱我。
也怪不得林筱筱這麼瘦。
林筱筱站直了身子,纖薄倔強地無聲抗爭着。
夏禹動作一頓:「你就那麼在乎她?」
「你只可以在乎我,我不許你在乎別人!
「聽到了嗎?只能愛我!」
我暗暗挪動腳步,害怕夏禹掐林筱筱。
如今的她看起來脆弱易折,經不住夏禹發狂。
好在是夏禹沒有對林筱筱動手,而是一腳踹在我身上。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弄死陸瑤。」
「不要!
「不要!我吃!」
我蜷縮在地上,看着夏禹不斷落下的腳,還有林筱筱邊哭邊吃的樣子。
我閉上眼,我會帶我們出去的。
直至離開時,林筱筱朝我手裡塞了個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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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的字很簡單,就兩個字:「警察」
我瞬時明白了林筱筱的意思。
等到約定的日子,林筱筱並沒有出現。
出現的是夏禹。
他牽着一根細長銀白的鏈子,鏈子的另一端是林筱筱。
比起上一次見到,林筱筱又瘦了。
纖細瘦弱的腳腕上被鏈子勒出紅痕。
我控制不住鼻頭一酸,朝着衝上去一拳打在夏禹臉上。
「混蛋!你在做什麼啊!
「你真的愛她嗎?你根本沒把她當人看!」
夏禹被我打得偏了頭,揮手抬起棒球棍砸在我的胳膊上。
霎時我胳膊沒了知覺,而後便是鑽心的疼痛。
「她只可以在乎我!
「都怪你,怪你引誘她救你,居然不惜傷害自己。
「你該死,我要殺了你,囡囡只能愛我。」
夏禹扯着我的衣領嘶吼,我透過他看着林筱筱站在原地指甲深陷在肉里。
她身體微微顫抖着,眼淚不斷滴在地上,卻不敢表現出關心。
她對我所有的關切都會是夏禹折磨我的利刃。
捅我也捅她。
我從前很難想像自己會和認識沒多久的女孩有深厚的感情。
但此刻我只想她自由。
我猶然記得那個陽光明媚揮着手說要賺好多好多錢成為富婆的笑臉。
她不該是這樣被這個變態殘害。
太慢了,他們來得太慢了。
我們等不及。
身上的疼痛一輕,我躺在地上難以動彈。
夏禹的眼睛呈現不自然的紅,他獰笑着出去。
林筱筱哭着跪在我旁邊,看着我扭曲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
「林筱筱。」
「我……在。」
我揚起笑臉。
「我會帶你走出去的,一定。」
林筱筱哭得更大聲,怕被夏禹聽到又急忙捂住嘴,聲音悶悶的。
「好。」
門口傳來腳步聲,夏禹拎着電棒一步步靠近我。
他將一塊電子手錶砸在我身上,質問道:「又是你在搞什麼鬼?你以為就憑你的人能進我山莊?
「我已經讓人徹查,抓住這個手錶的主人。」
語畢,他抓着我的頭髮,用電棒拍了拍我的臉。
「可惜,你看不到了,今晚你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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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筱抑制不住地哭出聲,見夏禹看她,慌忙地擦着眼淚。
「我不哭,我沒哭,你別生氣。」
夏禹舔舔唇將林筱筱扶一邊的椅子坐下。
「筱筱,我知道你是孤兒,沒有親人。
「只要殺了陸瑤,這個世界上你就只在乎我了。
「我會好好愛你的,相信我。」
他在馴服。
馴服林筱筱過度絕望後精神崩潰,成為他的所有物。
我強撐着身體不讓自己痛叫出聲。
電棍電擊發出滋啦的聲響,伴隨着焦味。
我趴在地上,視線模糊中看到那塊被扔到地上的手錶一側閃了閃。
「夏禹!」
聽到我的嘶吼,夏禹好整以暇地停下來:「怎麼?要留遺言?」
我冷冷看着他嘲諷。
「你真可憐。」
夏禹不以為然。
「從來都沒有人願意愛你。」
他驟然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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