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生便帶着缺陷的孩子的。
只是這兩年，小喬這丫頭漸漸長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與他老頭子也越發生疏。
除了逢年過節的會跟着大人過來磕頭，都不願意到他老頭子跟前來。
上一次她主動過來，還是來央求他給退了徐家的親事
他沒同意，這丫頭跟他賭氣，一個多月都不願意搭理他。
這次怎麼會主動過來呢？難不成，還是因為跟懷瑾的親事？
「四姑娘，老太爺讓您進去。」
站在門口的沈月喬得知老爺子讓她進去，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天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她手心都出汗了。
「多謝永康爺爺！」
永康因為她這稱呼暗暗吃了一驚，但表面上還是平穩的回以十年如一日的溫和笑容，「四姑娘客氣了。」
沈月喬心急去見老爺子，也就沒去注意永康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意。
四姑娘有好些年不肯叫他爺爺了吧？哪怕是是老太爺要她改口，也是不肯的。
說他只是一個下人，不配讓她沈家四姑娘叫一聲爺爺。
「孫女兒拜見祖父。」沈月喬進門便行了個大禮。
沈老爺子看着跪的四平八穩的孫女，暗暗嘆了口氣，朝她招了下手，「丫頭，到爺爺這兒來。」
「是。」
沈月喬小心的起身，緩緩走到沈老爺子跟前，在永康遞上來的矮凳上落座。
就坐在老爺子的下首。
老爺子今個兒忙了一天，她本來是不應該來打擾的。
但比起她的小命，老爺子的休息也只能讓步了。
祖孫二人坐着，誰也沒說話。
沈老爺子以為的開場白也沒聽見。
半晌，他嘆了一口氣。
「你要什麼就說吧。只要不是懷瑾那件事，其他什麼都行。」
聽聽老爺子這口吻。
一看就是老退親人了。
沈月喬噎了一下，「……爺爺，小喬不是為了跟徐懷瑾退親才來打擾您休息的！」
沈老爺子不以為然，「那是什麼讓你肯上我老頭子這裡來的？」
沈月喬又噎了一下：「……」
原主這該死的攪事精！
她總不能說，她是為了收拾原主留下的這些爛攤子，為了改變劇情走向苟命吧？
沈月喬垂下眼帘，弱弱的道，「……爺爺，小喬之前做錯了事，如果……想挽回，想道歉，爺爺會不會覺得，小喬是不知所謂？」
說完話，沈月喬不動聲色的觀察着老爺子的神色。
老爺子倒是沒有不悅。
甚至從老人家眉眼間的驚訝神情來看，這沈老爺子應該是頗疼愛這個孫女兒的。
只是，積攢的失望頗多。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沈老爺子輕撫了她的頭頂，「老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這個年紀，正是用來試錯的。」
「知錯認錯及時改錯，便是好孩子。」
他說的這麼明白，小喬應該能聽得懂吧。
懷瑾那孩子是人中龍鳳，配這丫頭都暴殄天物了。
只要她不再折騰，將來還怕沒有好日子過？
「爺爺當真是這麼想的？」沈月喬喜出望外。
「怎麼？」她真聽明白了？
沈月喬欣喜追問道，「那爺爺知道趙大夫都喜歡什麼東西么？」
沈老爺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