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養母:把反派暴君養歪了》[穿成惡毒養母:把反派暴君養歪了] - 第8章

張梓若的話,在書齋內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讀書人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甚至有人直接出言訓斥。

「荒謬!女子教書,古之未有!你去教書,豈不誤人子弟?」

「女人家學些琴棋書畫、管家女紅的技藝,盡夠了。若想讀書,不如多看看《女誡》。

你這般拋頭露面,胡作非為,就不怕你亡夫地下有知,死不安寧?!」

張梓若冷笑:「都說讀書使人明智,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目光狹隘小心胸者,學再多,也不過學了個迂腐二字!」

「無知婦人安敢多言!自古以來的規矩便是如此!」

「規矩?哪項規矩不是人定的!

誰說以前遺留下來的規矩就是對的?

古早的時候是母系社會,你們怎麼不按照古早的規矩走?

要什麼三妻四妾,一個女首領把你們收了盡夠了!

做什麼拋頭露面,在這兒讀書,何不回去看嬰兒養牲畜?何不守男德?!」

「強詞奪理!無恥!無恥至極!」

最早出言叱罵張梓若的小鬍子書生氣得渾身發抖。

他的同夥們也不逞多讓,不顧掌柜的勸說,指着張梓若的鼻尖罵道:

「像你這般不知禮義廉恥、勾搭外男,讓亡夫蒙羞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正勸說張梓若不要大動肝火的于越:「??」

外男不就是他嗎?

他氣惱道:「老匹夫!安敢污人名聲!」

男女來往之事,是最好污衊,最難澄清的,越辯越黑。

對男子來說如此,對女子來說,更是尤其艱難。一盆子髒水怎麼都洗不幹凈,除非投河自盡。

對方拿此大做文章,于越吵不過對方,氣得白臉變紅臉,眼睛都是濕潤的。

顧雲淮小眉頭緊鎖,未知野鬼怎麼說也是他名義上的娘,怎容這些人侮辱?他氣勢沉沉地上前一步,正要開口,為好心野鬼的名聲而戰,突然被拎到了後面。

張梓若讓他遠離戰場,撥開于越,揚聲道:

「古話說得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你!」

她點點污人名聲的眼下青黑的男人。

「你!滿肚子男盜女娼!

所以只能看見男盜女娼!

事情緣由發展,你就在這個書齋,莫非看不着,聽不見?!

那真是難為你眼瞎耳聾,還身殘志堅,在此學習!」

「噗~」不知道是誰笑出了聲。

緊跟着,悶笑聲此起彼伏,不僅有書齋內的,還有外面看熱鬧的。

那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大臉,恨恨地瞪着張梓若,憤憤地連聲怒罵,「賤婦!賤婦!」

張梓若冷了臉罵道:「看來你不僅是淫者見淫,還是賤者犯賤!

瞧你那胸無點墨,詞語匱乏的模樣!

也難怪,你心黑眼瞎耳又聾,自然摸不着正道,只能學些雞零狗碎,男娼女盜!

鄉野長舌之婦,古往羅織罪名的酷吏都不及你多矣!」

「說得好!」于越拍手大笑,「不是心黑眼瞎,怎會因一言不合而污我們名聲,要置人於死地?」

「誰?誰敢污我們公子?我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兩名小廝從看熱鬧的人群後面擠了過來。

慌慌忙忙查看于越是否受傷,護在於越身旁,一副隨時要衝上來打架的模樣。

那青黑眼的男子色厲內荏,一見兩個氣勢洶洶的小廝,頓時一言不敢發,憋憋屈屈地閉上了嘴。

于越這會兒支棱起來了。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這位夫人,」他呼喚張梓若,「他們不說,您說!」

一副讓張梓若當他嘴替噴人的模樣。

張梓若:「······」

不過,她確實還有話要說。

她環視書齋內,服氣的或不服氣的,看熱鬧或者怕殃及池魚的,神色各異的書生,鏗鏘有力道:

「讀書是為了什麼?

初初是為了識字明理。

再往後,你們一心一意考科舉,難道不是為了光宗耀祖,改善親人宗族的地位境遇,讓他們有個好生活?

若有青雲之志,難道不是為了施展自己的抱負?」

眾人神色一愣。

即便是原本極討厭她的小鬍子和青黑眼一伙人,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而原本兩不相幫,或者傾向於支持她的人更是贊同,安靜地盯着她。

張梓若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繼續道:

「你們若通過了科舉,做了官,難道不是為了造福一方百姓,護一方安寧,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難道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傾盡所學,為國泰民安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是、自然是。」

有人率先回應。

其餘人也多是點頭。

讀書科舉無非就是為了出人頭地,改換門楣;以及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

「再遠大的抱負落實到位,也要拆分為一個個目標。

比如讓百姓吃得飽,穿的暖,有維持生活的土地或活計,有書讀,明事理。

無論實現其中任何一項,便是為國泰民安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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