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師尊后,我嬌養了病嬌徒弟》[穿成師尊后,我嬌養了病嬌徒弟] - 穿成師尊后,我嬌養了病嬌徒弟第24章(2)

和蕭景曜已經知道了他們曾經的身份。
蕭景曜眉頭一挑,溫聲問道:「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骷髏頭頭皮一麻,這調調怎麼這麼熟悉?
它硬着頭皮回道:「並……並沒有……」蕭景曜望着眼前的骷髏頭,眸色深沉,思緒萬千。
在喜妻殿的紫衣幻象中他曾看到,為了復活攬月,鬼境人都心甘情願獻出了半生修為。
他心中對它們充滿了感激,語氣也格外耐心了些。
「你們是鬼尊的手下對吧?」
骷髏頭渾身一震,不明白蕭景曜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是。」
能追隨鬼尊大人,是它們一生的榮耀。
「那……我是那個鬼尊嗎?」
蕭景曜語調平緩,說出來的話卻猶如驚雷在骷髏頭腦子裡炸開。
四周鬼氣忽然劇烈涌動,整座索縈島都晃動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另外兩個人也是面色巨變,可隨之湧上來的,卻是無盡的狂喜。
「尊上!
您都想起來了嗎!」
風雲變幻間,骷髏頭的身邊又出現了兩個身影。
左邊的,是一團涌動的黑霧,其中隱隱約約有個人形,卻看不清具體模樣。
右邊的卻是一具暗金色的骨架,看起來似乎是少年人的身量。
蕭景曜眉頭微微一攏,前世他曾在索縈島上住了那麼久,可它們三個從不曾出現在他面前。
兩世了,他終於見到了它們三個,而它們一句尊上,也終於徹底坐實了他的身份。
蕭景曜轉過頭去,與攬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興奮。
雖然他們二人都不曾掛在嘴邊,但是在愛妻殿、喜妻殿里的所見所聞都成了他們心頭的一片陰影。
如今,他們心中的疑問終於可以得到解答了!
「因緣際會,想起了一些場景。」
蕭景曜沒打算瞞它們,因為他和攬月並沒有完全恢復記憶。
此言一出,骷髏頭三人心中的狂喜微微一滯,卻很快將這份失落抹去。
無論如何,這是三萬年來第一次,尊上和夫人恢復了部分記憶,它們為之奉獻和等待的不可知之未來,終於迎來了一道曙光!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虔誠地下跪,深深拜服。
「屬下恭迎尊上!
恭迎夫人!」
在這一刻,索縈島上所有鬼境子民匍匐在地,高聲呼喊:「恭迎尊上!
恭迎夫人!」
無數鬼氣涌動着如潮水般退開,將索縈島上的場景悉數呈現在攬月和蕭景曜的面前。
地上匍匐的那些子民,即使失去半生修為的他們都沒了人形,有些甚至猙獰無比、醜陋不堪,可是它們的臉上依舊是毋庸置疑的虔誠和信仰。
即使經過三萬年的漫長歲月,都不曾動搖過分毫。
攬月和蕭景曜看到這裡,動容不已。
攬月更是眸光濕潤,胸中酸脹無比。
她根本沒有屬於鬼尊夫人的記憶……她和龍女它們再三確認過了,可是它們一口咬定,她就是它們的主人,是曾經的鬼尊夫人。
攬月看着下面跪着的數不清的鬼境子民,不明白她和蕭景曜何德何能,能得這麼多人傾心相待。
這一刻,攬月心中隱痛不已。
她多麼希望,她能夠恢復記憶,能夠記起這麼多可愛的人,能夠全心全意地回應他們的感情。
第256章 誓死追隨攬月一行人登上了索縈島,近距離之下,更能感受到鬼境子民那炙熱的歡喜和虔誠的信仰。
「尊上,夫人!」
眾人匍匐在地,久久不願起身。
三大將看到這裡,不由地心神激蕩,因為它們太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了。
這三萬年來,其實尊上和夫人因緣際會,來過索縈島好幾次了。
他們輪迴了好幾世,可是,之前的每一次,尊上都未曾踏上鬼道……當年那場大戰,從陣法運轉的那一刻開始,命運已經無法掌控,而若想重回巔峰,尊上必須重修鬼道!
也因此,它們三個一直不曾將尊上與夫人出現過的消息告訴鬼境的子民。
因為它們知道,一次次看到希望又失望的心情,比從來不曾得到希望還要殘酷。
那種剛剛湧起的歡喜被現實一次次碾碎的滋味,真的……生不如死啊。
雖然三大將也是好意,但其實鬼境子民心中的煎熬一點也不少。
歲月無垠,經年累月的黑暗深深沁入骨髓,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
最讓人害怕和絕望的,不是短暫地失去光明,而是苦苦掙扎卻依舊看不到希望。
三萬年來,它們曾無數次質疑自己,為什麼尊上和夫人還沒有回來找它們?
是不是因為它們太過無能,法力太過低微,以至於當年根本沒有幫到尊上?
在反反覆復的自我懷疑和否定中,鬼境的子民已經被折磨得心力交瘁。
如今,在它們遍體鱗傷之際,希望和信仰終於回來了!
即使尊上和夫人還沒有記起它們,但是,他們的出現就足以寬慰那沉淪在黑暗中,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了。
因為,這讓它們知道,當年它們的奉獻是有用的,它們也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蕭景曜看着虔誠無比的鬼境子民們,突然走上前去。
這一刻,混沌收斂,鬼氣外溢。
他雙臂一張,凝鍊而純粹的氣息藉助空氣中瀰漫的鬼氣傳播而去,一道黑圈以蕭景曜為中心四散而去。
這一刻,匍匐在地上的鬼境人渾身一顫,這刻骨銘心的氣息彷彿將它們帶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鬼境。
那裡到處盛放着**靈蕊,四季如春,每日都是陽光明媚。
在鬼尊和夫人的庇護下,它們躲過了天道的制裁,在鬼境那方小天地里安居樂業,與世無爭。
若不是天地不仁,它們怎麼會失去尊上和夫人,又怎麼會淪為這不人不鬼的怪物,以這苟延殘喘之軀苟且偷生!
「尊上、夫人,屬下誓死追隨!」
與天斗、與人斗、與消亡斗,它們都不怕,只要能追隨尊上和夫人,生死無懼!
攬月站在一旁,聽着這整齊劃一的聲音,心中震撼無比。
若不是心懷磐石般不可轉移的意志,是無法發出這種鏗鏘有力的話語的。
攬月很想做些什麼,來回應他們的忠誠和熱切,可是她心裏空空,竟完全不知道用什麼來寬慰它們這三萬年來的磨難。
三大將中,左邊那團黑霧格外敏銳。
它似是察覺了攬月的異樣,突然高聲說道:「尊上和夫人回來了,重回鬼境便指日可待了!」
「但是,尊上和夫人歷劫而來,他們需要時間,需要成長,我想,我們鬼境人向來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三萬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年嗎?」
攬月聞言渾身一震,心中震驚的同時又不由地心生感激。
當肩膀上承載了太多人的希望,這份沉甸甸的期盼真的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越不想辜負它們的赤膽忠心,越覺得惶恐不安。
尤其當攬月根本沒有恢復作為鬼尊夫人的記憶時,接受這份忠誠與敬仰,她心中更多的是自我懷疑和下意識地否認。
而這團黑霧的話無疑讓攬月悄然鬆了一口氣。
她確實需要時間,因為她現在還不夠強大,她還沒拼湊出自己完整的前世今生。
「霧老大說得對,大家都回去吧。」
骷髏頭的右邊是一具暗金色的少年骨架,他的聲音稚嫩,聽起來像個孩子。
「好好修鍊,別偷懶哦。」
它的聲音輕快中透着一絲調皮,可是下一秒,它渾身氣息陡然一變,一股與它的聲音完全相反的霸氣溢散而出。
「一旦尊上和夫人有令,我們鬼境子民依舊是那最鋒利的刀刃,穿雲破霧,絕不孬種!」
地上跪伏着的鬼境人渾身一顫,知道鬼尊和夫人不曾拋棄它們之時,心中已經是欣喜若狂,如今又被二大將這麼一激,頓時覺得熱血沸騰起來。
「穿雲破霧,絕不孬種!」
「老大、老二說得對!」
骷髏頭沒什麼口才,這麼些年來,一句「說得對」就夠它走遍天下了。
當鬼境的子民如潮水般退去,三大將將攬月他們請進了之前的悅妻苑中。
看到這個苑名的時候,舒襄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鬼尊什麼的,他路上都聽蕭景曜說了,雖然十分難以置信,但是一想到這些事攤在攬月和蕭景曜身上,好像又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可是,如今看到這個俗透了的苑名,他真的是震驚到了。
做穹主的時候,名字好歹還含蓄一點,什麼「擁月」、「望月」、「追月」,還能入眼,這「悅妻」是什麼鬼?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蕭景曜的時候,卻見他正托着下巴,一臉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大道至簡,刪繁就簡,果然還是以前的品味更好些。」
蕭景曜一臉感慨地說道。
舒襄:「……」三大將:「……」腦袋:「嘔!」
攬月一臉若有所思,隨後竟緩緩點了點頭,「以前瞧着嫌棄,現在再品品,確實不錯,通俗易懂。」
眾人:????
這對夫妻,離譜!
「咳咳,尊上、夫人,裏面請。」
三將中的老大急忙撇開了話題,不然它擔心,一會它們會忍不住嘲笑出聲……而當看到接下來的「吾妻院」三個字後,舒襄麻了,腦袋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三大將……不好意思,在它們眼裡,那就是一塊匾。
眾人落座後,攬月有些迫不及待起來,「該從何說起呢?
先說說怎麼稱呼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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