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團寵,怎麼睜眼全家流放了?》[穿成團寵,怎麼睜眼全家流放了?] - 第9章

蘇老婦看不懂小娃娃幽怨,實際上甜寶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總而言之,老婦耳提面命,以後不准她再隨便揮小手手。

在蘇老婦的認知里,萬事有得必有失。

甜寶給他們的那些梨,背後不定得用什麼來交換。

那她寧願甜寶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娃兒,家裡雖然窮苦,但是一口粥一口水的,總能把娃兒養大。

潑天富貴,不如喜樂平安。

屋外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來,風雪依舊,外出的人遲遲不見歸。

蘇老婦期間往外打望好幾回,眉頭越鎖越深。

蘇武三個鬧騰的小崽子也漸漸安靜下來,時不時往院外跑一趟,看看小路盡頭有沒有熟悉的身影。

一股若有似無的緊張不安在空氣中滋生蔓延,便是甜寶都感覺到了壓抑。

入夜,破敗小院亮起一盞油燈,燈光如豆,黯淡暖色氤氳。

院外傳來動靜,坐在火盆旁沉默的老少呼啦啦站起,拉開虛掩的堂屋門往外瞧。

「咋這時候才回來?不知道越夜越冷啊?東西要是賣不出去就先回來,夜路難走,沒得掉進溝里——」蘇老婦習慣性張口就斥,等看清院門口情形,臉一白,嗓子都變了,「咋啦這是?」

「娘!我爹摔了!」蘇大背着蘇老漢進門,兩人皆渾身狼狽。

屋裡人立刻迎上去,蘇二躥得快,搶先幫忙把老爹抬進屋。

蘇老婦聽得老伴摔了,又見他伏在兒子背上不見動靜,已經慌得腳底發虛。

等進了屋子,燈光下再看老伴模樣,險些站不住。

老漢瘦削臉上全無血色,顴骨跟額角還有被撞出來的青紫淤痕,摔傷的右腿在地上無力耷拉着,不能動彈。

許是察覺到嚇着老伴了,蘇老漢抬起頭來,蒼白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溫聲說,「別慌,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麼大事兒。喏,這是賣柴火換的半袋子面,拿去放好。」

「咱回來半道上木車打滑了,爹為了保住這袋面才摔的。」蘇大悶聲搭了句,沒敢多說當時驚險。

雪地難行,他們回來的時候天黑了更不方便看路,木車打滑翻下斜坡,爹為了保住面袋子差點被木車砸中腦袋。

蘇老婦眼尾發紅,顫着從那隻青筋虯曲的手中接過布袋,裏面半袋子麵粉沉甸甸的,她沒有斥罵老漢不要命。

因為這袋麵粉,是全家好長一段時日的口糧。

老漢保的不是面袋子,是全家人的命。

「老大,把你爹扶床上去,老二,你去請郎中,大香,燒鍋熱水。」吸了下鼻子,蘇老婦再開口已經恢復冷靜,嗓門依舊如往昔,中氣十足,有條不紊,乾脆利落。

被大兒子背進房的老漢聞聽,還扭着脖子肉疼掙扎,「不用請郎中,我沒事兒,別白廢銀錢——」

「你閉嘴!」

「……」

蘇老漢立刻安靜如雞。

小輩們各自領着使命散去。

劉月蘭在房裡聽到對話的時候就掙扎着下床了,這時候抱着甜寶剛走出房門,被老婦一聲吼嚇得打了個激靈,差點又縮回房裡。

他們蘇家從老到少,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婆婆生氣發飆。

等婆婆去放面袋子了,劉月蘭才靠近公婆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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