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她的乞丐的狗，都被寧蘊喂成了靈犬。

沒道理一心對她好的親妹妹，還能恩將仇報。

然而，現實打臉了。

回想自己這一生，寧薇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對不起她。

寧蘊眼中滑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手掌一抬，一把刀緩緩升起。

「呵。」她嘴角滑過一絲嘲諷笑，道：「你對我好，就是讓我永遠的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嗎？」

寧薇月面色一變。

「我是寧蘊，不是誰的姐姐。你不管到哪兒都得向人宣布，我是你寧薇月的姐姐，生怕人家不知道我是個外室生的？」

寧薇月震驚的看着她。

「以寧家的影響力，你是外室生的人盡皆知，還用我來宣布？我那麼說，是想告訴他們你雖然是外室生的，可你也是受家族承認的寧家小姐，不容他們在背後說三道四，至少我寧薇月承認你是姐姐。」

「哈哈哈哈……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一刀，直接捅進了寧薇月的腹部。

「可是你知道我這一生最討厭的是什麼嗎？那就是寧家外室生的私生女這個身份。我寧願讓你告訴他們，我是寧家的下人，也不願意讓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姐姐。」

鮮血從寧薇月的腹部瘋狂的流出來，她感覺她的生命正在被抽離。

「你……胡說八道……唔，你一面享受着寧家小姐的資源，又一面看不起自己的身份……」

寧蘊怒了，轉動着匕首攪動她的傷口。「那是我應得的，我本來就是寧家的小姐。」

「哈哈哈哈……」寧薇月笑了，鮮血從嘴巴流出來。

她盯着寧蘊的臉，帶着幾分嘲諷，一字一字的說：「不，寧家的資源，是我讓你的。」

「你……你該死。」寧蘊一聽這話惱羞成怒，她最討厭的就是寧薇月讓她。

她迅速的拔出了刀，又一刀捅進她的身體，「都怪你那不要臉的娘，要不是她，我娘才是寧夫人。」

寧薇月眉頭緊皺，嘴角的笑容卻更濃。

「你娘，滿月樓的花魁？哈哈哈……竟還妄想做寧夫人，你要笑死我了。」

寧蘊惱羞成怒，猛的在她身上捅了數刀。

「你閉嘴，如果沒有你，我就是父親唯一的女兒，即便是外室所生也沒人敢看不起我。寧薇月，你就是我不管怎麼努力都洗不掉的污點。」

鮮血飛濺，寧蘊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

而寧薇月，用最後一絲力氣對她說：「如今……你……你是天之驕女，沒有人看不起你，芥蒂這個身份的，只有你自己……」

鮮血染在了那白骨之上，在寧薇月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看到她的白骨玉笛閃過一絲光亮，極快，一瞬就消失不見，卻異常的耀眼。

寧蘊癲狂的笑了，抱着那根玉骨，輕輕的撫摸着。

「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薇月，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別怕，姐姐到哪兒都會帶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