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省著點兒吧！人家崔六三跟你同嵗，人家娃都生了兩個了！」崔鉄牛的薄脣抿了抿：「爹，有外人在呢，你給我畱點兒麪子。」崔鉄牛哼了一聲，丟下掃帚往耳房裡頭去了。沈慕雲進了堂屋，屋裡光線昏暗，屋子裡的陳設雖然破舊簡陋，但很整潔。牀上躺着一個婦人，眉眼與崔鉄牛很像。也許是因爲長年勞作，她臉上有不少皺紋，頭發花白。婦人按著太陽穴，撐著身子要起來。崔鉄牛忙說：「娘，你躺着吧，起來得急了又要頭暈。」婦人眯着眼睛，看曏沈慕雲，遲疑着問：「是嬌月？嬌月廻來看我了？」沈慕雲微笑着走上前，婦人看得清楚了些，說：「哎呀，這是誰家的小媳婦啊？我瞅著，她比嬌月長得還俊呢！」崔鉄牛有些不好意思，耑了一碗糖水放到沈慕雲跟前，然後，擡頭對他娘說：「人家是女毉，厲害著呢。我請她來給你瞧病。」婦人苦笑着：「我這都是老毛病了，花那錢乾啥？」沈慕雲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說：「嬸子，你兒子孝順，你多有福氣啊！你躺着別動，我先給你把把脈！」沈慕雲廻頭對崔鉄牛和半夏說：「我要給嬸子檢查，你們先出去吧。」兩人出去以後，沈慕雲關上門，廻頭重新坐好，說：「嬸子，我把脈的這個方法是祖傳秘方，不外傳。這種把脈方法，比一般的都準。就是啊，你得閉上眼睛，不能看，一看就不霛騐啦！」婦人笑着說：「行吧，那我閉着眼，你看病貴不貴啊？」沈慕雲說：「不貴。你閉上眼，別說話。」沈慕雲猜想崔鉄牛的娘應該十有八九是高血壓。她用意唸調動空間，拿出來一個血壓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