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夢》[春江夢] - 第1章 三歲孩童(2)

金甲將領名喚路石城,曾率領一千將士死守一城,糧草斷絕的情況下,率軍出城,以一千將士性命活活拼殺敵人七千餘人,勇猛不言而喻,敵人不死光,不鬆手中槍。那天城內的百姓最後就看到寥寥幾人相互攙扶着舉着殘破的余字旗,在那嘶吼着,釋放着心中的不甘,聽說那天滿城家家門口掛喪,人人披麻衣,只為那不識姓名的將士。

路石城走到娃娃面單手把娃娃領起,就向門口走去,走出鋪子,一聲全體下馬響徹天地間,所有將士齊齊彎下了那傲人的脊樑,為顧大娘,也為那所有等待丈夫兒子歸來的親屬,顧大娘再也撐不住了,淚水止不住了,不知為那死去的丈夫還是為了什麼,顧大娘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有那嗚咽聲,沉痛的擊打着每個在場人的心靈,將士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也不知道是否想起來在遠方的妻女。

余耕用那奶里奶氣的聲音嚷嚷到:「大娘,我姓余,叫余耕,我還會回來看你的。」顧大娘也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跑到櫃檯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端起一大罈子酒,走到每一位將士的面前欲要給每一位將士酒囊裝滿,路石城:「取酒囊,敬已故的英魂。」率先倒空了酒囊。將士們整齊的動作以及聲音震撼着每個人,顧大娘就在那一個倒完下一個,不約而同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大娘就那麼領着一壇一壇,前前後後忙碌着,沒有一個人不耐煩,就在那舉着酒囊靜靜等着,直到倒滿每一個,顧大娘最後拿着一小罈子酒:「娃娃給你,大娘在這等你來看我,就在這裡。」

路石城領着我,我抱着小罈子,轉身上了馬,沒有再說一句話,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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