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邊寂》[楚雲梨邊寂] - 楚雲梨邊寂第24章

比起睡覺,他現在更想乾的是楚雲梨。
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老婆。
楚雲梨這會兒在,他肯定要好好欺負她的。
邊寂想的有點燥熱,就把睡衣給脫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先給楚雲梨發了消息:【我回來了。】楚雲梨:【嗯。】邊寂:【我先睡一覺,睡醒了就去接你。】這句話楚雲梨沒有回復,但上一秒她還在回消息,應該是看見了的。
大概是開會,或者手頭有事,沒有空回。
他也沒有在意,這會兒是徹底準備睡覺了。
一直到樓下的開門聲吵醒了他。
邊寂以為是楚雲梨回來了,懶洋洋的看了眼時間,才下午四點,今天下班倒是挺早的。
他翻身起來,光着上半身下了樓,說:「晚飯別準備,我什麼都不想吃。
先上樓辦事。」
溫湉抬眼看去,先看見的是他保持良好的身材,再偏移,就看見他白白的睡褲上,那的痕迹格外明顯。
她在國內上大學那會兒,室友就跟她一起討論過邊寂的本錢,當時她被說的面紅耳赤。
只不過,她一直沒機會跟他發生什麼。
溫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阿勁,是我。」
邊寂聽見這個聲音,猛的抬起頭,表情微變,然後立刻回房間把衣服給換了,下樓時皺着眉,說:「怎麼是你?」
仔細聽去,他的聲音里有點不耐煩。
溫湉小聲道:「今天我在醫院照顧我父親,聽阿姨說你今天回來,就順道來看看你。」
「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邊寂冷聲說,「溫湉,你懂不懂什麼叫私闖民宅啊?」
這要是讓楚雲梨看見……邊寂眉頭擰得越來越死,煩躁的說:「你趕緊走。」
溫湉道:「阿勁,鑰匙是阿姨給我的,她讓我有空多過來轉轉,冰箱的水果是我買的。」
「溫湉,你是不是有病?」
邊寂冷道,「我越拒絕你,你非要往我面前湊?
我幾次跟你說過了,我跟你再沒有可能,你聽不懂人話?
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個翻譯?」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陸母走了進來,她看了眼溫湉,道:「你父親那邊別讓你媽一個人守着了,你還是先去醫院幫幫忙。」
溫湉乖巧的說了聲好,然後轉身走了。
邊寂這會兒臉上仍然是一臉不悅,他坐在沙發上,不悅道:「媽,這套房子是楚雲梨的。」
「最近國外怎麼樣?
這回回來又待多久?」
陸母沒跟他聊溫湉的話題。
「國外那邊上個星期的項目昨天弄完了,這回的假期應該比較久,一個星期至少了。
國外那邊給我管得還挺有起色,過段時間讓我爸給我弄回來吧,我想空降個高層。」
邊寂隨口道。
「你之前在國內不也是高層?」
邊寂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的道:「之前那高層也是小高層,真正的話語權才多少。
跟我爸辦公室都還不在一層樓呢。
不然你以為我去國外做成績幹什麼,就是想讓人家服我。」
陸母欣慰道:「你爸也說你在國外那邊幹得不錯,之前讓你創業,都是小打小鬧做點生意,這回聽說幾個項目,你都幹得挺漂亮。
今天晚上回去吃飯,到時候和你爸商量商量調回來的事。」
邊寂道:「爸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跟徐橫山動手,那邊不是這幾年挺頹,應該挺容易佔便宜。」
陸母解釋說:「徐橫山手裡,握着點你爸的事。
你爸得給他幾分面子。
他對嘉南好,也有幾分徐橫山的原因。」
「什麼事?」
邊寂說。
「都是上一輩老事了。」
邊寂便沒有多問,只是看了幾眼時間,等到了四點半,就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陸母有些奇怪的說:「你這是要去哪?」
「嘉南姐要下班了,我過去接她。」
陸母的目光閃了閃,說:「阿勁,不用去了。」
119邊寂回頭看了陸母一眼,道:「我不累,我看她車庫裡的車沒開走,省的她自己打車回來。」
陸母遲疑了一會兒,說:「前段時間,因為溫遠輝的事情,我跟楚雲梨姑姑,鬧得不太愉快。
你讓我官司的事情別插手,媽也就沒插手,畢竟我知道你跟嘉南,感情不深,但對她也是有些徐習慣的。
後來媽看溫遠輝在裡頭挺苦,他又是溫湉父親,我就把他給撈了出來。」
邊寂意味不明道:「這事我聽說了,在您印象中,楚雲梨姑姑那人確實潑辣難纏。」
陸母斟酌了片刻,嘆口氣道:「這事可把徐英芝給氣到了,她非要讓嘉南跟你離婚。」
邊寂臉色猛的變了,很是難看。
陸母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繼續說:「要不幹脆離了吧,我看溫湉這孩子最近是認真在追求你,你也別跟她倔了,一直倔着感情就沒有了。
媽現在贊同你們在一起,以後也絕對不會幹涉你。
嘉南那邊,你也愧疚,媽到時候多給她兩套房。」
她再次嘆氣說:「這件事情,本來早就要告訴你的,但你前幾天那個項目急,媽就暫時沒說,省的你分心。」
邊寂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冷淡的開口說:「徐英芝是不是有病?
她不高興了就非要我和嘉南姐離婚,這是一個姑姑能做得出來的事?
親姑姑一心就想着毀姻緣?」
陸母微微蹙起眉,道:「阿勁,也不是只是徐英芝說的,我問過嘉南了,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邊寂怔住了。
他先是覺得腦子裏面一片空白,然後感覺一陣心寒,隨即冷靜的否認說:「不可能,我剛剛還給她發信息,告訴她我回來了,她也是照常回應我的,並不像一副要跟我離婚的樣子。」
「沒有,確實是嘉南親口跟我說的。」
陸母終於有點不安,害怕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麼,她說,「離婚這件事,是媽跟她在咖啡廳里談的,她還要了媽給的支票。」
邊寂心裏發冷,想起她這段時間,對他越來越疏離,大部分時候跟他說話,都是敷衍的哄。
他不滿、跟她發脾氣,她也沒有改,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冷淡。
原來真的是已經做好打算跟他一刀兩斷了。
一刀兩斷,還需要維繫什麼感情?
「您給了她多少?」
邊寂聽見自己冷靜的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會兒語氣裡帶着山雨欲來的冷意。
「五百萬。」
邊寂就笑了:「就五百萬啊?
您再給點吧,這樣顯得您兒子真不值錢,我好歹陸家獨生子,就給五百萬分手費?」
陸母遲疑了片刻,說:「你想給她多少?」
「我想給她多少?」
邊寂冷冷的笑了笑,質問道,「我跟她在一起的小半年時間裏,有沒有跟她提過分手?
我有沒有在您面前說過半句我跟她過不下去了?
都沒有。
所以您怎麼會覺得,我迫切的想跟她分開?」
陸母被問的啞口無言,心也不停的往下沉,臉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難看,「阿勁,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想離婚?」
「我要是想離,您覺得需要拖到現在么?」
邊寂面無表情道。
但凡有半點想離婚的念頭,他有一百種離婚的手段。
他這會兒什麼也不想說,懶得給陸母解釋,只想趕緊先找到楚雲梨。
邊寂跨出家門的那一刻,陸母就有些脫力的坐在了地上。
怎麼事情會跟她想像中,出入這麼大?
他不是喜歡溫湉么,不是在跟溫湉賭氣?
他倆不是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么?
陸母卻想起,邊寂生日那天,對溫湉冷淡的說:「我不會系其他女人給我的領帶。」
他對溫湉也很冷淡,並不熱絡,甚至飯吃到一半,就走了。
一直開口說話的都是溫湉,一直都是她說,阿姨,阿勁還在生我的氣,不過我會哄好他的。
陸母突然想起一個細節來,自家兒子跟楚雲梨結婚到現在,戒指也一直是戴着的,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
她隱隱覺得戒指有點眼熟,想起什麼來,連忙給邊寂的助理打電話。
那頭電話接的也很快,客氣禮貌的說:「陸夫人,請問你有什麼事情么?」
陸母道:「阿勁跟嘉南的結婚戒指,是在哪兒訂的?」
助理道:「是在國外訂的,排隊就排了一個月,而且只能本人持身份證去排。
小陸總怕錯過了,天天自己在等着。
本來是算好日子回國的,能在婚禮前一個星期趕回來,後來因為戒指的排單,又拖了十來天。」
助理想起那一幕,又覺得挺心酸的,「所有人都是小夫妻倆一塊排的隊,只有小陸總是一個人。
他總是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看他們成雙成對,一般都是默默的看着,但這種時候就會異常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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