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你怎麼了？」裴行之看着顧承璟，如此問道。

「我，我不知道。」顧承璟也抬眸看向了裴行之，「行之，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我不知道。」他如此回答道，幾乎掩飾不住自己聲音里的痛苦！

「子正，你實話告訴我，從今以後，楚伶舟不會再阻你任何事，任你妻妾成群，生兒育女，子孫滿堂，她皆不會再多說什麼，多做什麼，你開心嗎？自此以後，朝華此人，便是真真正正消失在你的生命中了，如今這般，你可滿意？」裴行之又如此問道。

楚伶舟和顧承璟之間的事，怕是沒人知曉得比他裴行之更多，他們三人也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顧承璟還是太子的時候，他是太子的伴讀，因而他自然是同顧承璟關係更親密些。

可細細說來，他同楚伶舟之間，是有一層很遠的血緣關係在的，楚伶舟是他的表妹，一表千萬里的那種表妹。但是，楚伶舟的養母，也就是已故的周皇后，倒是他的姨母，因而，他同楚伶舟之間的表兄妹關係，倒是又近了些！

「我不知道。」顧承璟仍然是這般的回答。

裴行之見他如此，實在無奈，也不知曉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話才好，也許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在他眼裡，顧承璟分明就還喜歡楚伶舟，根本不是能夠輕易放下的！

可是他也知道，他們怕是永遠都不可能了，國讎家恨，背叛傷害，這任何一點都使得他們再也沒有以後了，哪怕仍然還相愛着，而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