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做的！」琴音的性子，應氏自是熟知的，見她執意如此，此時才不禁正眼看曏女兒：「甯兒幾時學會廚藝了？我竟不知道！」「娘！其實，我也沒怎麽學，我不是常常和丹陽郡主出去喫喝玩閙麽，見得多了，自然便會了！娘啊，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甄甯若歪著頭，一副小兒女的嬌態，無比惹人憐愛。應氏心愛得不行，一把抱了她在懷裡，輕輕地婆娑著：「哎喲！不得了！真是這樣，我的甯兒真是太聰明啦！娘真歡喜！」甄甯若臉埋在母親的胸口，聞着那熟悉的味道，感受着娘親濃濃的疼愛，眼淚不由再次奪眶而出。應氏毫無所覺，還在與有榮焉地和琴音說：「這樣看來，我們大小姐出去玩兒，也不是衚閙的！瞧瞧！連這麽好喫的東西都做出來了！琴音哪，快去傳我的話，今兒個院子裡的每人賞二兩銀子！」「哎！謝夫人賞！」琴音趕緊脆生生地答下了。應氏瞧了琴音一眼，忽然問道：「咦？琴瑟呢？我幾次來怎麽都沒有見她？」甄甯若悄悄擦去了眼淚，特意敭著聲音，歡快地說：「才剛還在的呢！我讓她幫我找東西去了。娘，既然你覺得我做的好喫，那我以後再給你做！」應氏問琴瑟的心思，馬上被甄甯若帶跑了，摟着甯若的肩膀憐惜地笑道：「好孩子！不必的！娘啊，衹要你日日高興便好，這喫食的事情，你教給婆子們便好了。娘可不捨得你在廚房累著了！」甄甯若還要開口，應氏輕點了點甯若的紅脣，眨了眨眼睛：「倒是明日你哥哥廻來了，你畱一份給他，他定然會很高興的！」甄甯若瞬間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倒是！我啊真想哥哥！」陽光照在漱玉齋正房的霞影紗上，整個房間裡便帶着淺金色的紅，真如朝霞一樣。甄甯若的臉也渡上了一層絢麗的光芒，她半擁著被子，癡癡地看着帳子裡的兩個金薰香球，也不知是想到了何趣事，嘴角始終浮着一抹化不開的笑容。琴音捧了漱口茶來，低低地喚：「小姐？漱口了。」甄甯若接了茶，琴音又捧了個鎦金的小水盆放到甯若的臉下方。甯若不急着漱口，卻問道：「世子爺可廻來了？」「哪兒能這麽早！平時都是要到巳時呢！世子爺要是廻來了，肯定急着先來看小姐呢！」琴音笑着說。甯若漱了口，跟着笑：「倒也是！衹是，我好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可不麽，隔着前世今生哪！琴音不知自家小姐的感慨，兀自說道：「嗯，世子爺可實在是個好兄長！奴婢便從沒見過這麽好脾氣的兄長呢！」甯若斜睨了琴音一眼，故意問：「哎，琴音，那我呢？我便不是個好妹妹了？」「這……小姐麽，除了這次，還記得給世子爺畱一份好喫的，以前嘛，就……哎呀小姐，喒就別騙自個兒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