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低聲呢喃說。
「不行！我還沒有給你上藥呢！」
她說著，強撐着爬了起來，坐在了床上。
墨寒硯也順勢坐了起來，看着許棠棠握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替他挑破上面的泡泡，還小心翼翼得看着他低聲問道。
「疼不疼？」
墨寒硯笑着搖了搖頭。
「不疼。」
許棠棠白了他一眼。
果然剛才都是這個狗男人裝的！
哼！
墨寒硯看着她不高興的撅着嘴，立刻湊過去，親了親小嬌妻被吻腫了的嘴巴，低聲說道。
「老婆最疼我了。」
「哼！」
許棠棠轉過臉，臉上卻是露出了竊竊的笑容。
她輕輕推了推墨寒硯，低聲說道。
「別再亂動了，弄完了趕緊睡覺。」
墨寒硯答應的好好的，乖寶寶一樣的坐在那裡，等着許棠棠給他塗藥。
許棠棠打開了一個玉瓶，把裏面淺褐色的藥粉倒在了墨寒硯的傷口上，然後用棉簽抹勻。
想像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而是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一直沁入手上的那些傷口。
看着許棠棠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着紗布，墨寒硯眯了眯眼睛，記憶之中許棠棠是從來都不會幹這種事情。
他忍不住問道。
「什麼時候學會的？」
許棠棠抿唇笑了笑。
「被丟到鄉下的時候，我師父教我的。」
墨寒硯「哦」了一聲，隨即看着自己已經包好的手指，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他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在慢慢生長。
「這個葯也是你師父配的嗎？」
墨寒硯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許棠棠小時候的人生到底是怎麼樣的，身邊有哪些人，經歷了哪些事情。
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完全不了解許棠棠這個人。
他想去了解她。
許棠棠抬起頭，得意的小模樣矯情極了。
「這葯是我自己配的，除了燒傷之外還能長肉，今天晚上敷着，保證你明天就好了！」
墨寒硯看着許棠棠這幅可可愛愛的小模樣，就忍不住調/戲她。
「是嗎？我老婆真是個神醫，以後我就全靠你了。」
許棠棠哼哼了兩聲。
而後，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低頭看了看墨寒硯的兩條腿，小心翼翼問道。
「墨寒硯，我幫你把腿治好，好不好？」
墨寒硯微愣。
他似笑非笑得看着許棠棠，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問道。
「棠棠，你很在意我的腿嗎？我記得當年還沒有結婚的時候，你就哭着鬧着不要嫁給一個瘸子。」
許棠棠盯着墨寒硯的眼睛，很難分辨出此時此刻墨寒硯的情緒。
他說的話明明那麼認真，卻又在這種氛圍下舊事重提。
像是打趣她，又像是質問她。
許棠棠盯着墨寒硯，墨寒硯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盯得久了，許棠棠只覺得眼睛乾澀的難受。
她眨了眨眼睛。
「我想把你的腿治好，不然有很多姿勢都不能用。」
墨寒硯，「……」
他的腦中彷彿有一顆核彈瞬間炸開，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腦袋裡是空的。
涔薄的唇微微動了動，墨寒硯盯着許棠棠的臉問道。
「你說什麼！」
許棠棠笑了笑，問道。
「你很喜歡吃臍橙嗎？」
墨寒硯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拚命牽扯回自己的思緒。
「棠棠，如果我一直這樣，你會失望的離開我嗎？」
許棠棠搖了搖頭。
她撲過去抱緊了墨寒硯。
「我說過，我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只要你永遠對我好，對兒子好，我就會一直跟你在一起。」
不治就不治吧。
墨寒硯抱着許棠棠緩緩躺下，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聲說道。
「棠棠，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許棠棠抬頭，一雙撲閃的大眼睛望着墨寒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