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你冷靜一點！」

「你還記得，你跳樓自殺的事嗎？」

「昨夜我路過這裡，碰巧看到你要自殺，於是從半空中接住你！那時候你太緊張，直接昏迷過去，我守到現在你才醒過來。」

江秀秀沉聲解釋道，故意扭曲一小部分事實，免得惹來程素的反感。

「嗯？是……你救了我？」

程素眼神多了幾分迷茫，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他低垂着頭，雙手捂着臉，語氣痛苦的繼續道：「大姐姐，你不該救我的，我已經活不下去了……」

「你年紀輕輕，一切皆有可能，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江秀秀搖搖頭，輕拍程素的肩膀道。

她不是塊安慰人的料，一時間絞盡腦汁，也只能生硬的說幾句。

「謝謝你。」

程素向她鞠了個躬，語氣真誠道：「大姐姐，你是個好人！」

「好人？這你可誤會我了！」

江秀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她生平殺人無數，手中沾滿了數不清的鮮血，活到二十八歲的年紀，第一次聽到「好人」的稱讚，頓時感覺很是荒謬。

剛剛程素說的話，傳到國外那些傭兵的耳朵里，恐怕會笑掉一地下巴。

「難道不是嗎？」

程素陪她聊起來，眼神浮起一抹涉世未深的單純，他吸了口氣道：「姐姐你救了我，又特意守在我的身邊，不是在擔心我醒來後，還會再自尋短見嗎？」

「好了，既然你已經蘇醒，那我先走了！你要是再想死，我可沒法救你了！」

江秀秀站起身，轉頭準備回去李家大院，和李家主彙報情況。

「等等！」

程素出聲道，試圖挽留江秀秀。

系統曾經說過，與天命女主互動的過程中，可能會獲得額外的壽命與技能。

如今江秀秀眼看要走，系統卻沒有冒出半點動靜。

這讓程素十分不甘，在做最後的嘗試。

另一邊，江秀秀剛剛邁出第一步，身後便傳來程素的挽留聲。

她腳步一頓，轉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袖口被程素拉住。

「你還有事嗎？」

江秀秀反問道。

「姐姐，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就當做報答救命之恩吧。」

「什麼禮物？」

江秀秀回到座位上，好奇的詢問道。

很快，她便看到程素翻找衣櫃，從中拉出一個有些年頭的皮箱。

「吱呀……」

他輕手輕腳的打開皮箱，江秀秀定睛一看，裏面放着一些老物件，以及一件白色的手工毛衣。

程素取出那件毛衣，撣去上面一層淺淺的積灰，同時滿臉鄭重，像捧着心儀的寶貝一樣。

江秀秀眉頭微皺，已經猜到程素要送給她的禮物，應該就是這件他親手織成的毛衣了。

毛衣可以看出是女生的款式，中間印着一顆紅色的愛心，大概有嬰兒巴掌大小。

許是織毛衣技術不過關，這個紅心歪歪扭扭，可以說很是滑稽。

這毛衣扔到大街上，恐怕也只有乞丐會撿去取暖。

江秀秀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有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