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猛然驚艷的愣了愣。
他從未仔細看過秦綻，今天是第一次。
他也是今天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漂亮的不像話。
只是平日里，這女人總是一副矯揉造作，嬌滴滴的模樣，掩蓋了她原本的風華。
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卻始終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花瓶。
收回心緒，封凌琛恢復冷漠，從茶几中拿出早就擬定好的離婚協議。
「簽字吧。」
秦綻的臉色沒有任何波動。
相反，她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三年提心弔膽的討好日子，她也早就受夠了。
就算今天封凌琛不回來，這份離婚協議，她也會親手送到他面前。
但心裏，還是忍不了腹誹的衝動。
——睡完就翻臉，仲馬都比你有責任心！
——還以為能多厲害，床上也不過如此！
——祝你和那個倒霉女人天長地久，千萬別禍害別人了！
莫名其妙的聲音入耳，封凌琛懵了，難以置信地打量了一圈周圍。
是誰？
剛才那聲音是在吐槽他嗎？
封凌琛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否則怎麼會莫名其妙聽見這些話？
看秦綻沒有動筆，他穩了穩心神，繼續道：「我們畢竟三年夫妻，該給你的，我不會少。這房子，還有私家車庫裡的那些車，都是你的名下財產，你要是還有什麼別的要求，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
秦綻心中唾棄自己三年的青春餵了狗，表面上，依舊氣定神閑。
「行，我沒意見。」
心中的大石頭剛落地，封凌琛耳邊又響起了剛才那陣莫名的聲音。
——笑死，這點東西是在打發我嗎？
——現在倒是來裝情深義重了，說到底，不過就是還要維護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男的表面形象罷了！人渣！
一瞬間，封凌琛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該死，這見鬼的聲音到底哪裡來的？！
目光落在秦綻身上，可這女人卻眼都不眨，面無表情的翻看着離婚協議。
不對勁。
封凌琛蹙眉，按照秦綻從前脾氣，絕對不會就這麼乖乖簽字的。
她會哭泣，哀求，無所不用其極的求他不要離開。
這樣的場面，在他腦海里演練了無數遍。
但現在，他原本準備好的強硬的說辭，卻派不上一點用場。
這女人今天吃錯藥了嗎？
居然不哭也不鬧，就這麼乖乖答應了？
秦綻在紙上落筆，語氣平靜：「房子和車你都自己留着吧。」
封凌琛愣了愣，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還強裝要面子，剛想開口，那莫名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破房子處處都有你這個死仲馬的氣息，讓人作嘔！
——讓我住？我怕水土不服！
這下封凌琛終於確定了，這股莫名的聲音的主人，就是秦綻！
他居然能聽見，秦綻內心的聲音？！
在「秦」字的末尾收筆，秦綻繼續開口：「車我不會開，房子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折現吧。」
——誰稀罕你的房和車？天天看着都是添堵！
——還不如都換成毛爺爺，看着也愉悅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