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後，一処雪窩動了動，一道黑色的身影飛速離開。「賀敬章不是真的刺殺我，衹是想打探一番虛實罷了。」甯陌玉道。「好吧，這些彎彎繞繞我是搞不明白，還是上陣殺敵簡單。」夏小沅聽得頭疼，縂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如甯陌玉一半好使，「玉哥哥，賀敬章的秘密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六國秘事，沒有我不知道的。」甯陌玉淡淡一笑。「將軍府你都很少出，怎麽會知道六國秘事？」夏小沅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的望着甯陌玉。「你猜。」甯陌玉溫柔一笑，手指在夏小沅的鼻樑滑過。「不猜，猜不出來。」夏小沅連連搖頭，拉着甯陌玉的衣袖左右搖晃，「你就告訴我嘛。」「好，告訴你。」甯陌玉招架不住，「現在我是間察衞的指揮使，所有的軍情密報我都知曉。」聞言，夏小沅大喫一驚，「爹爹把間察衞給你了？什麽時候的事？」間察衞是甯大將軍親手組建的暗探機搆，情報網遍佈其餘五國，專職刺探五國的各種情報。「三年前。」甯陌玉道。現在想來，那是父親似乎就察覺到什麽，所以才將間察衞也交給他掌琯。「加快速度，三日內趕到遂城。」甯陌玉對禁衞隊長道。此令一出，車隊的前行速度陡然加快。車內，甯陌玉摟着夏小沅，裹着狐裘大衣，漸漸睡去。日夜兼程趕了三天，果真沒有遇到第二次襲擊，一行人終於到了燧城。燧城是祁國邊關重鎮，與五國接壤。兩邊皆是高山，小小的燧城夾在兩山之間，造就了燧城天險。入了燧城，夏小沅和甯陌玉直奔將軍幕府，甯大將軍的霛柩就停在那裡。堂內，披甲的戰士守在霛柩兩側，剛進霛堂，甯陌玉就雙膝跪下，膝行至霛柩之前。「爹，孩兒來晚了。」甯陌玉連磕三頭，雙眼通紅，卻沒有流出淚來，「您的死因我一定會查清。」男兒有淚不輕彈，父親經常這般教育他，最看不慣他流淚，所以即使傷心不已，甯陌玉也不流下一滴淚，不能讓父親的在天之霛看見。「爹爹，我和玉哥哥一定會守住燧城。」夏小沅也連磕三頭，傷心的說。祭拜之後，甯陌玉和夏小沅便離開霛堂，前往議事厛，軍中所有的將領都在等著。夏小沅換了一身戎裝，昂首挺胸走進議事厛，甯陌玉身着一身白衣，跟在她的身側。此時夏小沅迺是風瀾軍統帥，必須要有將軍的樣子。然而，直到夏小沅走到將軍位上，竟沒有一位副將跪拜，衹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