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後我失憶了》[飛升後我失憶了] - 第5章 回憶(2)
間除了行色匆匆的宮人們,再無其他,雪景再美,若是在這冰天雪地里走上一會也會寒氣刺骨,哪還有心思欣賞。
扶音抱着花花瞞過嬤嬤在大雪裡走向廢殿,她不知道今日蘭予有沒有上課,會不會來。她只是想讓他再看一眼花花,從遇見開始,花花陪了她七年,也陪了蘭予六年。
好在蘭予今日冒着風雪去了學堂,又因為風雪停了課,他便悄悄到了這裡。花花沒了,兩人一時有些沉默,還是扶音先打破了僵局,「我剛遇見它時,小小的一團,蜷在一起。」
蘭予找了根枯枝把雪推開,「我第一見它的時候它在一堆雜草里被困住一直叫,我本來不想管它的,但還是沒忍住把它抱了起來。」我從未如此慶幸過,從未覺得上天還是待我不薄的。後面這句他沒說。
那天他們把花花埋了以後,在廢殿里坐了很久,外面大雪紛飛,他們點了燈在殿內的一角設了一個小小的靈堂。
他們一起躲過宮女嬤嬤的巡查,互相鼓勵着彼此前進。
扶音願意為了天下百姓付出一生,蘭予願意幫助扶音一起保護天下。一個飽受這世道的不公,受盡冷眼欺凌,哪怕他是名門之後。一個飽受世人尊敬,卻孤單落寞,哪怕她尊榮萬千。但是因為有了這些年的緣分,似乎都可以一揭而過。
而分別是一開始就既定的結局。蘭予十五歲那年離開尚書堂,朝堂他看不見未來,決心入軍營,從最低做起也罷,無人照拂也好,他想要找尋一個證明自己的方法。恰巧他入軍營的那年,大安和剌答正是水火不容的時候,他一路拼殺只用一年走到了現在,人人都要稱他一句蘭將軍。個中艱辛不為人言。
扶音思緒迴轉,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蘭予了,只是她時常會從宮人的交談里聽到他的名字。她雖然困於這四方宮殿,只在祭典時外出,但卻也對時局有所了解。一個追求長生不老的帝王,一個飽受戰火侵襲的國家,一個隨時會有地動的國家。她身為聖女困於流言蜚語,國師沒有告訴她到底怎麼做才可以平息戰火,平息天災。
今年的祭典臨近,扶音覺得自己應該去問國師,除了祭典上的祝禱,她還可以做些什麼。
她放下筷子,吩咐嬤嬤給自己整理着裝。百年難得一見的主動去了天樞閣,扶音心中隱隱不安。她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哪裡,就是不由得的心慌,甚至走路的時候還跌了一跤,這對多年被教導的她來說可謂是奇聞了。
天樞閣內
「一日來訪兩人,我這天樞閣從未如此熱鬧過。」靈一道長起身笑道,那笑卻是入臉不入心,還帶着不可聞的心酸。
「國師,扶音想知道如何破眼前的困境。」扶音行了個禮說道。
「破局的代價,你知道嗎?」靈一道長說道,他剛下的決心看到扶音又動搖了。
「也就是說,當下大安的困境可破?」扶音眼裡透出了光。
「扶音,你知道生祭嗎?」靈一道長不願意喊她聖女,這兩個字枷鎖太重。扶音這麼多年的榮光尊崇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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