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天下》[鳳傾天下] - 第七章 磕頭求饒

唯有龍飛暗自為自家王爺擔心,依照王爺的性格回不回來說不定,再者得知薛寧公主會參加這次祭祖,進不進太廟又是一回事。王爺啊王爺,你到底在哪兒啊。殊不知他此刻心心念念的王爺正一本正經的竊聽着「內部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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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寧抬手輕叩着桌面,一臉的不懷好意。她幽幽笑道:「我看姓成名珅的在太廟還能逃到哪兒去,你們也不需要等我,來成都府這麼久也沒有好好玩過,都出去玩玩,我保證讓姓成名珅的磕頭求饒。」
「是,公主最厲害了。」秋霜、夏雨附和道。
看來成珅這次是真的栽在了自己手上,太廟祭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而且聽着自家妻子毫不客氣的談論如何拿下他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不行,他不能這麼簡單就着了薛寧的套,好歹是逃王出來的,怎麼說也要給她一個教訓不是嗎?
沐風站在幾人的身後,暗自思忖着對策。
十月十九的祭祖大典着實盛大,不過寅時成昶就已經早早做着準備。一套正式的禮服,里里外外至少也有五六層,再加上各種配飾,等穿完這一套已到了卯時初刻。文武大臣也是格外看中這一天的大典,甚至於他們要準備的比成昶還多還久。
往年裡逍遙王成珅雖然遊戲人間、放浪形骸,可唯獨這一件大事是每年都會回到蜀都,與成昶一起着手祭祀禮儀。至於今年……
「皇上,皇上,逍遙王送來一份奏疏。」成昶的隨侍宦官雙手捧着一份被上了條子的奏疏匆忙小跑進殿內。
成昶甩了甩寬厚的衣袖,從隨侍宦官手中接來奏疏。這個皇兄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往年這個時候也該進宮了。他撕下條子,這一本不薄也不厚的奏疏上只以成珅最為歡喜的松煙墨寫着大大的三個字——臣告假。
他惱的把奏疏往御案上狠狠一摔,怒道:「皇兄啊皇兄,你還是我成家的子孫嗎!」話音未落,他又沉沉地搖頭嘆氣,「罷了,朕也管不住你了。」
辰時正刻,成昶由皇宮正門轉入側門,不疾不徐的一步步登上太廟前長達百階的石梯。而薛寧公主也由側殿隨上他的腳步走入太廟。長長的石階之下才是文武百官們該站的地方,他們一個個莊嚴鄭重、昂首挺胸的候着下一步的旨意。石階兩旁所站着是司樂事的小宦官,在成昶走入太廟的那一刻,龐然奏起哀樂。
太廟的正殿里高高供着先皇——成知翔和一眾先祖的畫像,畫像的下側便是幾位祖先的牌匾靈位,再往前就是一座半人高的香爐,香爐里殘留着近燒完的佛香。這種香是特製的,一炷香往往能夠緩慢的燒上一年之久,一年之後便可換香而焚。
成昶率先撩起禮袍,跪在最前面的蒲團之後,往後便是薛寧公主和逍遙王成珅的蒲團,只是成珅告假,那處便空空如也。此等莊嚴的時刻薛寧也不好說什麼,只心下暗暗咒罵著那個不知好歹的成珅。
隨侍宦官燃好了三支佛香遞到成昶手中,他高舉佛香過頭頂,虔誠的俯下身子一拜,然後起,而後再拜再起、復拜復起。如此以往,待他行足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之後,佛香交回到隨侍宦官手中,由隨侍宦官恭敬地俯身插入香爐。
着第一步作完,接下來就是他對着先祖誦讀祭章。每一年的祭章都是他親手寫、親自改的。他又是一拜,頌道:「臣成昶記先皇託付,勤奮治國,前車為鑒天地為師。臣每年不忘父恩,設太廟祭,復天下事予。蜀兵馬強壯,百姓安居,實乃先祖施德,臣不勝感激。兄珅假不出祭,臣請告罪。」
成珅這一不來,着實有些麻煩,罪過可都是被他推在了成昶的頭上。事到如今他也無法,總不派人去把皇兄抓回來吧,能不能抓到還不成定時,不如乾脆延他之意,與先祖、先皇告假的好。
薛寧公主候着成昶過完這一套儀式,這才依着蜀國的禮儀上了佛香行了禮,以逍遙王妃的身份參與祭祖,這一祭她才真真算是成家的人。再往後才是輪到殿外的大臣輪番祭拜,而這個時候成昶和薛寧也就可以先退到太廟的偏殿去休息了。
「皇嫂,皇兄沒來你一定很失望吧?」偏殿里只留下他們二人,這會兒自然可以打開話匣子。成昶親自倒了盞茶水送到薛寧手上。
薛寧撇着嘴,毫無心思的飲了口茶,氣道:「該死的成珅,逃王逃到連祭祖大典都不參加!讓我找到你別想好過!」
「皇兄今早送來的奏疏,向朕告假。皇嫂不必生氣,不如聽朕與你說一說。」成昶嘴角一揚,笑意中竟還附帶着一絲的狡黠。他單手負在身後,背對着薛寧踱了幾步,悠悠說道,「朕雖不知道皇兄在哪兒,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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