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迷途》[浮生迷途] - 第二章 炸毀狐仙廟

幾日後。

湖中縣縣**附件的一家客棧中。

一樓大堂里,一名長相十分俏麗的姑娘靠坐在窗邊,她穿着一身貼身裁剪的旗袍,將曼妙的曲線勾勒無餘,小巧的下巴微抬,精緻的下顎線優雅如風景。

客棧里的男客們都暗自打量着她,從頭到腳嘖嘖品味一番。

齊夢竹在周圍人無禮的目光注視下,行為舉止還是十分自然,她淺唆茶杯中的茶水,豎起耳朵聽着隔壁桌的交談。

「你們聽說了嗎,前些天肖團長手下那個王陽,活了!」

「什麼?不是說王陽被一個什麼女瘋子殺了,那女瘋子當天晚上還從縣**的牢房裡不翼而飛啊!」領桌一人翹着二郎腿,訝異地回答道。

「你們有所不知!」那人招招手示意身邊人圍過來,「本來那個王陽是死透了,都準備火化的,結果啊……大家把屍體裝進棺材裏,正要下葬的那天,棺材板被砰砰拍響,那個王陽就在裡頭大叫,可把人都嚇壞了。」

旁邊人一聽,這是詐屍啊,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那人擺擺手又繼續說:「起初大夥也以為是起屍,結果把棺材撬開一看,王陽面色紅潤,和常人一般無二,不怕太陽,帶回去以後能吃能睡,不是活人是什麼!」

「天吶,真是聞所未聞!」

齊夢竹靜靜聽着隔壁桌的激昂發言,搖頭一笑,抬手將耳後碎發撥弄至耳廓後,露出一段修長白皙的脖頸。她那天晚上用符咒引靈,讓牢里的一些小地精幫忙打開了牢門,神不知鬼不覺逃了出去。

這些天肖明祖可沒少派人找她,不過大隱隱於市,他大概不會想到自己就住在縣**對面。

客棧的小二正看得有些出神,齊夢竹忽就舉高自己的手:「小二!」

小二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油漬斑駁的衣服,快速走到齊夢竹面前:「姑娘有什麼吩咐?」

「你們這縣城……」齊夢竹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像有什麼穢物作祟啊。」

這一句話聲音雖小,可是現在店裡的客人注意力本就在他們這一塊,四下安安靜靜。那店小二自然是聽的真切,先是一愣,隨後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從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女瘋子……湖中縣太太平平的,哪來什麼穢物?

這話雖然沒有被說出來,但幾乎就寫在了店小二的臉上了。

「沒有嘛?你再仔細想想,穢物最是泱害人,可不是開玩笑的呢。」

小二尷尬地笑着:「姑娘,你莫不是弄錯了,我們這裡有狐仙保佑,才不會出什麼穢物呢。」

齊夢竹看着小二的表情,隨即疑惑地撓了撓頭,小聲嘀咕着:「可是確實有一股時隱時現的妖媚之氣……狐仙……難道是……」

先前追着秋娘到湖中縣來,見天際有妖氣籠罩,恐縣裡有道行不淺的妖氣,修為至少也在百年以上。

她眉頭深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露出凝重的神色。

小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客棧門口一陣喧鬧,他抬眼看去,見是穆家大少爺穆飛來了。

穆飛生得倜儻,一身貂皮長襖,頭髮梳成三七偏分。他邁動長腿進了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哎喲,什麼風把穆大少爺吹來了!」小二連忙迎了上去。

「本少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這樓子就在縣**對面,往後啊恐怕吃菜喝酒都不如以前香咯。」

穆大少爺生性紈絝,半個月前剛被接管湖中縣的肖明祖肖團長帶進局子喝了兩天茶,深覺丟了面子,現在談起縣**就恨的牙痒痒。

「少爺說笑了不是,我這就給您上好酒!」小二殷勤地說著,穆大少爺被新來的軍爺為難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湖中縣的大街小巷,現在自然是很識趣的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不用忙活了,把我上回定好的給狐仙廟上貢的菜品打包好,再加幾樣點心。」

「得嘞!」小二一甩肩上的毛巾,麻溜地下去辦了。

齊夢竹原本在自個兒沉思,忽然聽見關於狐仙的言辭,倏忽地就轉過頭來:「上貢?」

穆飛方才是背對着齊夢竹的,此時聽見聲音看過去,見是一個窈窕妍麗的姑娘,眼睛瞬地亮起來。

他抬手把耳廓兩邊的頭髮捋得順亮,慢慢走到她桌前,身體斜靠在桌沿:「這位姑娘看着眼生,不是咱們湖中縣人吧?」

「我剛到這裡不久。」齊夢竹搖搖頭,一雙杏眼潤亮靈動,「你們這裡很信奉狐仙嗎,為什麼要上貢?」

「自然是為求狐仙保佑了,每逢初一,擇選好酒好菜上貢廟前,求來月心想事成啊!」

「咦……」齊夢竹柳眉一蹙,這裡的人,竟是把狐狸當做神佛一樣供着。

看着齊夢竹疑惑,穆飛抬唇一笑,順理成章地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一隻手撐住頭,擺出一副迷人姿勢:「姑娘你有所不知,傳說湖中縣在先秦那無人知曉的神鬼時期,是西王母的天池。采天地靈氣,匯日月精華,是人間仙境。一次西王母帶着自己身邊的九尾狐狸下凡至此。那狐狸見此地美的讓人不敢相信,一時間也是流連忘返。便趁西王母不注意,化成人形,一直福澤湖中。」

「傳說而已。」齊夢竹淡淡一笑。

「雖然傳說是傳說,但湖中縣不少人都聲稱真的見過狐仙,如果不向狐仙上供,會給湖中招來禍事。」穆飛挑挑眉,一本正經地說道,「姑娘若是想知道更多事情,不如去我家坐坐,我好好給你說道說道如何?」

「不了。」齊夢竹搖頭拒絕,她心裏已經有了猜測的想法,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打算上樓換衣服出門辦事。

穆飛怎會輕易放她離開,他擋在面前:「別走嘛,本少爺可是很少邀請人的,姑娘不再考慮考慮?」

說著,穆飛輕浮地觸碰齊夢竹光潔白皙的手背。

「幹什麼?」

齊夢竹冷不丁被人摸了一把小手,條件反射地跳起來把對方摁到桌上。

「哎哎哎,不去就不去嘛,怎麼還急眼了!」穆飛被大力按倒,臉貼着桌面,驚呼起來。

齊夢竹冷哼一聲,鬆開鉗制的動作,拿起挎包轉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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