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大佬後她被寵上天了》[攻略反派大佬後她被寵上天了] - 第6章

池亦舟站起身,衣服上滿是雨水,語氣也透着一股子寒意:「你來看誰?」
何思辰本想如實說,但轉念一想,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只能掩飾過去:「我從前一個病人。」
說著,他走到池亦舟身邊,故作不在意的問了句:「這人是誰?你親戚?」
池亦舟眼眸一暗:「嗯。」
姜念曾拜託他看望奶奶,而這也是他第一次來,看到旁邊還有個空着的墓,池亦舟心中瀰漫著一絲苦澀。
何思辰只覺池亦舟和姜念的關係不淺,不僅認識沈父,居然還知道姜念奶奶……
突然,他想起之前自己問池亦舟那個「侄女」的事,池亦舟說她服刑去了,難不成姜念就是那個「侄女」?
一時間,何思辰的表情凝固了。「你怎麼了?」池亦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沒什麼。」何思辰握着雨傘的手緊了緊,猶豫着問道:「南城,你沒有去看你那……『侄女』嗎?」
池亦舟眼神清冷,語氣卻帶着幾許不真:「沒什麼好看的,讓她在裏面反省一下也好。」
何思辰頓時明白了,池亦舟還不知道姜念的病,可能打從姜念住院開始,他就從來沒去見過她。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池亦舟似是不願和何思辰提起姜念,轉身便走了。
何思辰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有些事可能遠比他想像的複雜許多。
醫院中,費母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糾着一張臉看身邊的沈父:「陳慧怎麼就成這樣了?怪不得我聯繫不上她。」
沈父心中本就有氣,這下更是火冒三丈:「還不是姜念那死丫頭!」
費母一愣,她從回來會就一直沒有見過姜念,池亦舟也閉口不談姜念的事兒,她還以為姜念跑外地去了。
「姜念哪兒去了?」
「吃牢飯去了。」沈父滿眼不甘,「把陳慧害成這樣,不僅沒賠一分錢,還進去吃白飯了。」
費母心中詫異,而後突然問了句:「你媽呢?」
「死了。」沈父輕描淡寫,好像死的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聽了這回答,費母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連同語氣都輕鬆了許多:「老沈,你也別太擔心,陳慧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兒的。」
沈父心中冷哼,還和陳慧是好朋友呢,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好歹也借點錢給他啊。
池亦舟剛進病房,就看見方穎坐在病床邊兒上跟費父說著話,那情景好像他們才是親人。
「南城,你來了。」方穎眼神一亮,立刻站起身走到他身邊。
費父能感覺到池亦舟的抗拒,抬頭對方穎說:「小穎,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南城說兩句話。」
方穎雖不情願,但也不好違背費父,只能戀戀不捨的看了眼池亦舟走了出去。
對於爸爸,池亦舟倒還能說上兩句話。
「有什麼事兒?」池亦舟站在一旁,也不坐下,不咸不淡的眼神讓費父只嘆氣。
費父瞅着費母不在才認真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姜念到底去哪兒了?」
或許是費父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池亦舟雙拳微緊,面色不悅:「服刑。」

第二十二章喜歡她嗎

費父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故意傷人,致使陳慧變成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費父不由分說就坐起身,揪着被子一臉驚怒:「她怎麼會故意傷人?你不是律師嗎?怎麼不幫幫她?」
池亦舟不懂為什麼費父要維護姜念,他聲音低沉:「我是陳慧的律師。」
費父聞言,臉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將身後的枕頭砸在池亦舟臉上:「你,你糊塗!」
費父只覺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幾分,壓的他喘不過氣:「你,你現在就給我去救姜念!」
池亦舟沒有動,對於費父的話他更為不解,按理說費父對姜念的了解並沒有比他多多少,交集也不多,怎麼就會要求他把姜念救出來?
「造孽造孽啊!」費父氣的直拍被子,蒼老的眼中積着渾濁的淚水。
「怎麼了這是?」費母在門外就聽見了聲音,趕忙走了進來。
只見池亦舟一臉不解的看着掩面而泣的費父,費母拉開費父的手,沒好氣的問了句:「到底怎麼回事?」
費父用力甩開她,瞪着她和池亦舟:「你們……你們……」
好半天,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乾脆扭過了頭,誰也不理。
費母臉色也因着他而不好,看到一旁進來的方穎,瞪了眼費父:「正好,今天人都在這兒,南城,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挑個日子,把你和小穎的婚事定下來。」
方穎笑意盈盈的望着池亦舟。
池亦舟雙手環在胸前,彎着的眉眼中滿是寒意:「媽,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嗎?強迫的手段對我不好使。」
方穎的笑立刻僵住,她瞥了眼怒氣衝天的費母,溫聲細語:「南城,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池亦舟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要我給你講講《婚姻法》嗎?」
方穎被噎了回去,卻依舊不甘的握緊了拳頭:「是不是,因為那個姜念?」
池亦舟身形一怔。
「姜念都已經蹲大牢去了,還管她做什麼?」費母一時間也口無遮攔起來,「沒人教的瘋丫頭能做什麼好事兒。」
沒等池亦舟發作,沉默半天的費父厲聲呵斥道:「住口!」
雖然平時費母張牙舞爪的,但也怕發怒的費父,她語氣緩了一些,卻依舊咄咄逼人:「我說錯了嗎?我聽老沈說還是南城把她告倒的,你兒子可比你……」
「哐——」
池亦舟踢開椅子,鐵青着臉風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幾許慌亂。
他從入行以來不知接受過多少次案子,從沒有一次失敗,也從沒有一次這麼不願意去讓別人說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池亦舟以為從此與姜念就是兩天平行線,永遠不會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無形的影子,牽動着身邊每一個人再提醒着他。
「南城!」
方穎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池亦舟:「你到底怎麼了?」
她不願意承認每次提到姜念,池亦舟的情緒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奇怪了。
池亦舟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別跟着我。」
「南城,你喜歡姜念是嗎?

第二十三章強奪

池亦舟立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才嗤笑道:「我喜歡她就不會把她送進去。」
方穎聞言,心中的石頭落了幾分,她又換上一副笑臉:「伯母也是為了你好,別生氣了,既然你還不想結婚,我可以繼續等。」
池亦舟看着她近似於勢在必得的眼神,怎麼看都不舒服,他知道姜念也喜歡他,但姜念的眼神遠比方穎單純堅定。
「以後別去事務所找我,還有,不許去我家。」
池亦舟知道費母將他家的鑰匙給了方穎,他之前沒說什麼是因為他回家的少。
直到昨天看見桌上的胃藥全部被放進了抽屜,姜念留下來的鞋也不見了,池亦舟才直白的警告她。
方穎一僵,還沒等她解釋,池亦舟二話不說就走了。
她臉上的笑意霎時褪去,雙拳緊握的如同攥着什麼恨到至極的東西。
從墓園回來的何思辰一路都在想姜念的事兒,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病曆本,嘴裏絮絮叨叨着:「姜念……李淑梅,李淑梅……」
突然,他的記憶閃回到十三年前。
那年他十五歲,到池亦舟家玩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費母和費父之間的話。
「李淑梅手裡那兩百萬拆遷款拿到了。」
「什麼?你拿別人家的錢幹什麼?!」
「噓!小聲點兒!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家,為了咱們兒子嗎?你以為我白拿的,李淑梅要我答應以後照顧她那倒霉孫女。」
「胡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反正一半錢已經買了新房,之後送南城去個好學校。」
……
何思辰眼眸一暗,心中不覺可笑。
這算是孽緣吧,池亦舟若是知道自己之前家裡供他上學的錢全部都來自姜念的奶奶,不知道心裏會怎麼想。
過了三天,姜念正做着檢查,病房外獄警肖敏領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小沈,這是你的委託律師胡力,取保候審的事兒由他來辦。」
肖敏的話讓姜念和何思辰都一怔。
姜念一臉迷茫的望着肖敏:「我沒有申請取保候審啊。」說著,她將詢問的目光放在何思辰上。
何思辰微微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肖敏解釋道:「是有人願意做擔保人,大概三天以後就可以批下來了,只是每個星期你都要被傳喚一次。」
待肖敏和胡力交待完事兒出去後,姜念還是一頭霧水,到底是誰會做她的擔保人,又是誰替她出的保釋金。
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父親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難道是池亦舟嗎?
何思辰看着姜念沉思的模樣,合上病曆本,緩緩道:「這是好事兒,你該高興。」
他也猜測是池亦舟,不過又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姜念搖搖頭,心中只覺忐忑不安:「並不,我只是覺得……」
她頓住了,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池亦舟都不知道她在這兒,況且還口口聲聲說著讓她在牢中反省,怎麼會是他。
「對了,姜念,我想問你一件事。」何思辰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你認識池亦舟多少年了?」
姜念詫異的望着他:「你認識池亦舟?」

第二十四章傷口上撒鹽

何思辰笑道:「對。」
姜念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白了兩三分,何思辰不會告訴池亦舟她在這兒了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何思辰立刻道:「你放心,我可沒告訴他你在這兒。」
聽了這話,姜念才鬆了口氣:「你要問什麼?」
何思辰用餘光瞧了眼壓在枕頭底下的照片,輕聲問道:「你是怎麼認識池亦舟的?」
姜念眨了眨眼,模糊的記憶漸漸涌了上來:「我不記得了……」
「你奶奶沒有跟你提過池亦舟的父母嗎?」
聽到池亦舟父母,姜念下意識的縮了手,她從前特別懼怕費母,不僅僅因為費母對她有着極深的偏見,甚至還狠心將她推下了樓梯,導致她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那幾天池亦舟天天來看她,她怕池亦舟傷心,謊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也就是那幾天,姜念在池亦舟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直到現在,她還有些留戀十多年前那麼溫和的池亦舟。
「沒有。」她搖搖頭,似是不願意去回憶關於費母的事。
何思辰輕撫着下巴:「你和南城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出了事兒,他怎麼不管你?」
「醫生。」姜念苦笑一聲,「你在傷口上撒鹽的功夫我真的受不住。」
「嗯?」何思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
「他是我繼母的代理律師。」姜念簡單的一句話透着濃濃的悲哀。
一起長大的又怎麼樣,池亦舟從來不信任她,從他相信她故意傷人開始,他們就處於對立面了,他又怎麼會替她去辯護。
只是姜念想到當初還問過池亦舟會不會為她辯護,沒想到一語成讖了。
何思辰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了身:「好吧,你先休息吧,下午我會再過來看看。」
「嗯。」
蛋糕店的奶香讓不喜甜味的池亦舟蹙起了眉頭,他屏着氣息快速對着店員說:「我訂的蛋糕好了嗎?」
店員看了下他手中的小票,從櫃中取出一個精緻的蛋糕盒遞給他。
池亦舟出了蛋糕店才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將蛋糕放在副駕駛上。
今天是姜念的生日,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說服自己去看看她。
第二監獄。
獄警看了下記錄表,打量了下池亦舟:「你是姜念的家屬嗎?」
「不是。」池亦舟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獄警合上表,說道:「姜念取保候審的申請昨天通過了,而且她半個多月前就不在這兒了。」
「你說什麼?」池亦舟眼神一冷。
「你不知道?」獄警面帶驚訝,姜念住院,作為朋友他也應該去看看的吧,「她剛進來沒幾天就保外就醫了。」
「保外就醫……她出了什麼事?」池亦舟緊緊的盯着獄警,語氣中是連他都不曾發覺的擔憂。
「好像是什麼特發性什麼病,名字挺長的,現在她應該還在醫院裏……哎!你蛋糕不要了啊?」獄警看着突然跑掉的池亦舟,一臉疑惑。
池亦舟緊握着方向盤,心從未如此亂過。
姜念真的有特發性肺動脈高壓,她沒有騙他!難道說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沒有為自己分辯的嗎?
池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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