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項工作，也沒有相熟的人，面對那一列列數字，無從下手，無奈發給林延幫忙做。
最後走的是周明煦的助理。
繞了一圈走到她身邊，輕扣桌面，「謝萱，BOSS叫你上去。」
敲門聲只有一次。
周明煦按例喊：「進。」
這裡謝萱曾來過，就連布局也是她聯繫設計系的老師落成的，一花一木，一磚一瓦，都在她的眼下建成，但周明煦很少讓她來，好幾次都是趁着員工離開，她偷偷溜上來陪他。
他忙到抽不開空，她就哄着他吃飯喝水。
任勞任怨了五年。
卻不如秦漫漫的出場。
謝萱只站在中間，不上前多一步，也沒有刻意拉開距離，周明煦摘下眼鏡，瞳底一片未清的疲勞，「怎麼不過來？」
以往這個時候。
他養的金絲雀應該跑過來給他揉肩按腿了，再說一番寬慰貼己的話。
這是正常流程。
謝萱卻做不來了，她拿出了往常周明煦對待她的態度，冷漠到極致，「您找我什麼事？」
「工作做完了？」
「不是發到你郵箱了嗎？」
她很不耐煩。
反倒是周明煦，放柔態度，「哦」了聲，繼而去查看，也不知看到了什麼，竟有了笑容。
「誰讓你發到我私人郵箱的，還有，這一看就不是你做的，你知道把工作發給別人完成屬於透露商業機密嗎？」
他這是純屬找茬。
謝萱咬牙切齒，「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這裡情緒高漲，猶如火山即將噴發，周明煦卻如一汪清泉，任她怎麼激昂，也能瞬間讓她偃旗息鼓。
「我能幹什麼？」
周明煦坦然問：「在林延那兒住的舒服？」
這算什麼？
離開了才知道關心？
他那一切瞭然的眼神讓謝萱覺得無論什麼時候，她在他面前都是一個乳臭未乾卻故作深沉的黃毛丫頭。
相比起來，自然是神秘又風情的秦漫漫更加值得愛慕。
「舒不舒服的，跟你能有什麼關係？」
謝萱將反骨顯露，「你應該擔心怎麼讓秦漫漫住的舒服。」
她轉身要走，高跟鞋細長的鞋跟在地上畫了個圈，彷彿禁錮住了周明煦的好脾氣，他不再和顏悅色，看了眼表，即刻冷聲，「東西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