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無疾》[寡人無疾] - 寡人無疾第2章(2)

面前的人是絕不會出賣他的,姚霽對劉凌有莫名其妙的不知從何而來的信賴感。
「一會吃飽了,咱倆一起走啊」,阿冬看劉凌,最後只能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是真的怕劉凌亂來。
劉凌笑着看阿冬,到底是點了點頭,他原本也並沒有要打算多放肆。
劉凌和阿冬走的時候,姚霽親自送到門口的,劉凌踏出去之後又回頭看。
阿冬雙手插兜站在旁邊,整個人都無奈。
「要是還不困的話把東西稍微收拾一下,明天我來接你。」
不管怎麼樣,裴爺說了給她換地方,那就還是要按命令辦事。
姚霽點頭,垂下眸子。
劉凌抬手,貼上她的腦袋,撫了撫她的頭髮。
「沉哥,我送,明天我送」,阿冬趕緊生無可戀的將劉凌的手拉下,笑呵呵的看着他。
姚霽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消失,才將門關上。
阿冬抱着紙箱子趕緊跟上去。
「東西都拿過來了是嗎?
,給我吧?」
看到來人了,宋姐趕緊迎了上來,想接阿冬手裡的東西。
「怎麼了?」
阿冬放了手,順道問了這麼一句。
「不清楚,好像不太愉快」,宋姐搖頭,也不知道,也不敢議論什麼。
「我去看看」,劉凌直接往房間的方向而去。
「哎,這……」宋姐剛想攔下,話還沒說完呢,阿冬一把拉住了她,臉上冷笑着挑眉。
劉凌走到門前,敲了兩下門,但是裏面完全沒有動靜。
劉凌深吸一口氣,直接將門給推開了。
裏面很安靜,窗帘都拉得很緊實,顯得昏暗,姚霽一個人坐在床腳,衣衫不整,看起來很狼狽。
劉凌站在門口,沒往裡走,他捏了捏拳頭,深吸好大一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心跳跟情緒,才掩上門,一步步往裡去。
「我都說了,他心情不好,還非得惹他幹什麼?」
劉凌蹲下身子,目光望着姚霽。
姚霽沒動,也沒看他,只是低聲開了口,「出去。」
「有受傷嗎?」
劉凌充耳不聞,自顧將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姚霽沒動,也沒說話,幾秒之後將他一把狠狠推開了。
「你是不是有病?」
姚霽胸膛起伏的瞪着他。
姚霽知道她沒有資格怪任何人,但是,情緒到達了一個沸點,她不發泄出來會瘋。
「你不過是裴立群身邊的一條狗,我就是再不值錢,輪得到你碰我嗎?
滾蛋……」劉凌沒說話,只是看着姚霽的情緒在崩潰邊緣,他深吸一口氣,直接就着剛才被姚霽推開的姿勢乾脆坐在了地上。
「現在後悔了?」
劉凌垂眸看她,語氣清淡又隱忍。
「看我笑話呢?」
姚霽抬眼看他,像只困獸,滿身都是刺。
劉凌無聲笑了笑,他伸手從床上拉了床單,一把將姚霽給包住了,然後就着床單一起,將人往自己面前拉近了幾分,「我看什麼笑話啊,就是想陪你呆會。」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你」,姚霽身子往後靠,靠在床沿,跟劉凌拉開了些許距離。
劉凌動了動身子,也坐到床角,背靠着床沿,跟姚霽並排而坐。
時間突然之間就變得漫長,氣氛也挺詭異。
「給根煙……」姚霽突然伸出了手。
劉凌摸了摸口袋,還是將一根煙遞了過去,看到姚霽將煙叼到嘴邊,他微微湊近,點燃打火機,幫姚霽將煙點上。
姚霽猛吸了一口,瞬間又嗆着開始咳嗽起來。
劉凌笑了笑,將煙從她嘴邊抽走,姚霽有些不滿眼眸看他,劉凌卻徑直側頭,吻上她的唇。
姚霽怔住了。
兩秒之後,劉凌後退一絲,離開姚霽的唇,然後若無其事的將煙叼到了自己的嘴角。
「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不要讓自己吃苦頭才是真的。」
劉凌說完話,吸了一口煙,朝姚霽的臉上吹,「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別讓我分心。」
姚霽垂眸,看向地面。
劉凌突然湊近了她一些,抬起手臂從姚霽的腦後將她圈住,手指還夾着煙,以半擁着的姿勢再一次將煙送到姚霽唇邊,「還來一口嗎?」
姚霽轉眸看劉凌。
「你每一次去**贖你爸,我都讓人給你帶了話,不要再管他,你就是不聽。」
劉凌看着姚霽,兩個人之間近在咫尺。
姚霽的神情有些詫異,她咽了咽口水,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你既然把自己賣給裴爺了,那你應該也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準備,別跟裴爺對着干,你有這精力,不如想一想,反正都要面對他,是默不作聲的忍兩年,還是……試着往上走一走?」
劉凌將煙捲進手心裏揉滅,笑了笑,然後抵上姚霽的額頭。
「還有一件事,你也可以稍微想一想,你是打算我現在碰你,還是兩年之後再碰?」
第10章 試探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姚霽突然別開了臉,然後低下腦袋,從劉凌的胳膊下鑽出。
劉凌看着她,沒說話,也沒勉強要將人再圈住,只是半勾嘴角笑眯眯看她。
姚霽咽了咽口水,再一次跟劉凌隔了些距離,並排而坐。
「你是什麼意思?」
姚霽問這話,有些彆扭。
其實彼此心裏都明了,有些一見鍾情並不會如願的發生在花好月圓之時,也可能是彼此最狼狽不堪的時候。
劉凌喜歡她,沒說過,但是懂得。
而姚霽的難堪也正是因為劉凌喜歡她,才使得她更自卑。
明明是自己的選擇,如果劉凌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裴爺身邊的隨從,或者她不會如此難堪。
可偏偏,她明了劉凌的喜歡。
可是現在的她,太狼狽,太髒了。
劉凌沒說話,伸手捏了捏姚霽的手,然後垂眸,神情看起來嚴肅了些。
「你記住了,只有站在最高處,別人才無法左右你,所有的委屈咽下去,在你還無法反抗之前,不要再去招惹裴爺,知道嗎?」
劉凌不是一個拘泥於世俗的人,他自己就是一個逢場作戲的人,他不在意姚霽也逢場作戲,如果那場戲能保全她,能讓她在暫時反抗不了的時光稍微好過一些。
「不過,今天裴爺自己本身就心情不好,沒事」,劉凌笑了笑,身子微動,坐到姚霽身邊,肩膀緊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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