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鎧甲，二尺長的髯須飄在胸前。
我知道，那是公司最先進的格鬥義體—關羽。
每天晚上，我都會在這一層巡邏。
往常它都是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插滿了電線。
而今天，它竟然站了起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它聽見了我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疑惑地看着我。
「這是何年？」
它問我。
我當時第一反應是，誰在這台義體上？
當我再一次掃描它之後，發現，這台義體並沒有插入任何人的「生命記憶卡」。
所以，我猜測這台義體，是不是形成了「自我意識」？
畢竟這是公司最先進的技術，我不好說，我只是個保安。
關羽看見我拿着掃描儀對着它，可能是出於本能，上前打掉了我手中的掃描儀，踢了我一腳，隨後我就暈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間審訊室里了。
……樓萬疆聽完，默不作聲。
我看不見他，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這就是全部的情況，你們還要我說多少遍？」
他依舊沉默着，長久的沉默也是一種對我的心理壓迫。
「你說的……」樓萬疆不急不慢地說，「和監控攝像頭裡拍到的，沒有出入。」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但是……」當他說到「但是」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地看見眼前的白線跳動了一下。
這G900的厲害之處，就是能夠讓佩戴者自己時時看見自己的狀態。
這往往能夠形成一種連鎖反應，讓被審訊的人防不勝防。
「壞掉的那台掃描儀，數據我們已經恢復了。
設備裏面有一段異常代碼，你知道嗎？」
「什麼代碼？
我只是個保安，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樓萬疆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監看我的測謊數據。
我眼前的白線，逐漸恢復了平靜。
「今天的這台掃描儀，是誰交給你的？」
「誰交給我的？」
我努力回憶着，應該是當天下午四點，我上班的時候，從保衛科領的。
「保衛科……楊軒交給我的。」
「說說這個楊軒。」
「楊軒是保衛科的設備管理員。
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我們共事了一年多，沒說超過10句話。」
「但是，那天他跟你說話了！」
「是……好像有說……他跟你說什麼了？」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