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從心生》[詭從心生] - 第6章

盛悅地產在湖陽市可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地產公司,十年前,它就已經屬於是將地產生意做到跨省的大型集團公司了。

董事長高允雄心勃勃,還打算近幾年去海外採購幾塊地皮,然後在香港上市呢,所以對於公司聲譽看得非常重,他是絕對不會容忍集團公司的員工製造出什麼負面的社會新聞的。

然而,盛悅里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總經理霍存召,患有性病??!

這絕對是一條重磅新聞,如果被傳播到社會面上去,得掀起多大的輿論風浪?霍存召死於非命已經夠叫高允受的了,該怎麼善後都還沒主意,要再傳出類似能有辱往上數至少八代祖宗的醜聞,高允恐怕得氣得抹脖子或者跳樓!

史然和陳哲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同一要點上——霍存召得的病,是不是就是游清文抓住的、他情願拿出五十萬來「買」的把柄?

宋禾還在使勁翻審訊記錄,弄出嘩啦啦的大動靜也不在乎了,反正此刻大家都在議論,除曹衛華之外沒誰來管他。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游清文叫嚷說霍存召那個「狗雜種」,得罪的人滿世界都是那一段上。

當初他們只當游清文無論嚷啥都是說粗話泄憤,是為了脫罪而詆毀霍存召,此刻再品,話里似乎還真藏有深意。

霍存召得罪過哪些人?「滿世界都是」,是指那些人很多,還是分佈很廣?還是二者兼有之?

三天來調查霍存召的社會關係,並未查出他有着特別複雜的關係網啊?

並且那人平素還算謙遜,也不愛挑人的刺兒,所以盛悅地產的員工,大多數對他的印象還行。當然所有人里,游清文除外。

那麼就是說,霍存召平時是戴着面具出入工作場合的,走出辦公室,他才會摘下面具,露出不堪的真面目?

亂了一陣子,史然弓起食指,又重重在桌上敲了幾下。

鼎沸的議論聲逐漸息止,十幾雙眼睛聚焦在了史然和陳哲身上。

曹衛華比較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沒打申請就發言:「史隊,就算霍存召真得了見不得光的暗病,也只能說明他的生活不檢點,能和游清文殺沒殺他扯上什麼關係?」

「這問題,問得好。」

史然輕聲感嘆,但在大會議室里聲音特別清晰。

曹衛華聽出來史隊這不是在誇他,兩片嘴唇往牙縫抿進去,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了。

史然翻開一直合在面前的筆記本,從裏面抽出來一張發黃的舊紙遞給曾琳霜,請她幫忙放上投影儀的投影盤。

很快,舊紙張就出現在了寬大的投影屏上,眾人看了皆是一愣,不知道史隊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張小孩子畫的蠟筆畫,幼稚得不能更幼稚了,勉強看得出是一家四口——爸爸媽媽帶着兩個孩子,在太陽下的河邊走路。

史然說:「這張畫,是我和小曾在你們審訊游清文時,再次去他家裡找到的。第一次搜查他家,我們誰也沒發現在花缽底下壓着一張孩子畫的圖畫。」

沒頭沒尾的,要不是陳訴裡帶了一點埋怨之意,會議上能有人笑出來。

小孩畫的畫,能和殺人案扯上什麼關係?

宋禾始終對放走游清文不服氣,他總認為就快和曹衛華一起審出結果來了,結果卻叫陳局和史隊武斷地放了人,此時他來開會,實際上不為重啟案件調查,而是想看看領導們的決定有多麼錯誤。

他替代曹衛華大膽地問:「從這幅兒童畫里,能分析出遊清文沒有殺害霍存召的實證?」

所有人,甚至包括陳哲,都以為史然一定會點頭說是,然後一條二條三條地擺出他的觀點。

卻又有誰能料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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