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字像雷在顧念腦子裡轟響。
忽然，一股熱意湧上鼻腔。
「你流鼻血了。」
唐染蹙眉提醒道。
「上火。」
顧念平靜地拿出紙擦拭乾凈，「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早點回去吧。」
唐染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淡然。
看着顧念淹沒在暗處的背影，她忽然有些擔心。
她怕這個女人真的會走進江肆年的心裏，取代自己。
琴海別墅。
黑暗中，顧念走到沙發前坐下，將自己蜷縮在角落。
「他向我求婚了。」
唐染的話就像漣漪，一層層在她腦子裡盪開。
顧念鼻尖泛酸，眼淚隨着心痛紛至沓來。
她該滿足了，擁有了江肆年四年光影，又如願留在比賽台上，得到這一生都可能買不起的豪華別墅，還有以往江肆年每個月給她的錢。
她還有什麼不舍……翌日。
顧念頂着兩個黑眼圈，跟着隊員們進行日常訓練。
可接連的失誤引來一個又一個疑惑又不滿的目光。
「顧念。」
顧念怔了怔，抬頭撞入江肆年冰冷的眼眸。
「來辦公室一趟。」
她站起身，隊員們一片唏噓，覺得她肯定又要被罵。
辦公室內。
江肆年把最近的比賽和訓練數據都擺在桌上。
「明天風林體育場有一場友誼賽，我要你帶新人去贏得比賽。」
說著，他語氣多了絲寒凜：「對於你墊底你的成績我不想多說，但你別忘了自己第一女神射手的稱號。」
顧念眼底掠過絲難色。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她明白，可……察覺到她的遲疑，江肆年又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顧念拒絕不了，只能點點頭：「……好。」
可江肆年要離開時，她終於忍不住問：「你要結婚了嗎？」
男人步伐頓住，沒有回頭：「顧念，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