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紓江執》[顧如紓江執] - 顧如紓江執第51章(2)

如紓抱上了桌。
即使還是看不見,即使手也不自由,但感受着江執的氣息,顧如紓覺得自己很安全,只不過,很快,她就感覺到了異常,有溫熱的水滴落在自己的側臉,脖頸。
那……是血。
「江執」,顧如紓側頭躲開吻,急切開口。
「沒事,其他人很快來了,再讓我親親。」
江執的聲音低啞,帶了受傷之後的疲憊,不由分說,再一次吻上她。
大半分鐘之後,遠處傳來聲音,江執放開了她。
顧如紓抬手將眼睛上的布扯下的時候,正好看見好幾個人腳步匆忙而進,阿冬也在其中,只不過阿冬沒看她,而是自顧走向江執,扶着他往外而去。
顧如紓都來不及看清楚江執究竟傷在了哪,阿冬已經扶着江執往外走了。
再一次坐到車上,一顆心才算真正的踏實了。
車子很快回到了別墅,不過同時停下來的還有好幾輛車,沒有看到江執下車,但是,顧彪被架下車了。
顧彪被架着經過顧如紓身邊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喚了她好幾聲。
顧如紓不想看他,目光落在一輛緊閉車窗的車上,直覺告訴她,江執在哪。
但直到宋姐哽咽着出來,將顧如紓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拉着她進別墅,她都沒有看到江執下來。
進了別墅,裴立群已經在等她了,坐在沙發上,魏天也在。
「裴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顧如紓還沒說什麼,顧彪先連滾帶爬的跪到了沙發前,撐着茶几繼續哭哭啼啼裝可憐。
裴立群起身,走過茶几,眼都沒垂,抬腳將人踢開,徑直朝顧如紓的方向而來。
「嚇着了?」
裴立群臉色還行,甚至頗溫柔的抬手,撫了撫她臉上幹了的血跡。
「他,怎麼辦?」
顧如紓千萬個不願意理會,但顧彪被帶來了,總還是要問。
「你想呢?」
裴立群笑了笑,垂眸看顧如紓,看着她的臉。
「再賭下去,早晚出事,不給他點教訓死不悔改,把他手指頭剁了吧。」
說話的是江執,他從外面進來,腦袋上已經包了幾圈紗布,衣服上的血也差不多幹了,他走進來,直接將顧彪從地上一把揪過,摁着他的腦袋狠狠往茶几角猛砸了一下。
隨着顧彪的哀嚎聲起,顧如紓的心也驚了驚。
「瑤瑤覺得呢?」
裴立群垂眸,看着江執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已經將顧彪的手摁住了。
顧如紓抬眸看裴立群,又轉頭去看江執,江執的目光此刻很沉。
他招了招手,來了個人替他按住了顧彪的手,然後起身走向顧如紓,從身後拿了把小刀,遞到了顧如紓的面前,目光深深直視她,「顧小姐來吧,齊海勝你都捅了,剁個手指頭不算什麼。」
顧如紓看着江執,有些不敢置信。
刀被更近的遞到顧如紓面前,顧如紓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江執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一點就往上握,撐開了她的手,將刀塞進了她的手裡。
「來,這次剁他一根手指頭,他如果還是不改,下次把他整個手臂都剁了。」
顧如紓握着刀的手有些顫抖,老實說,此刻的江執很陌生。
江執對顧彪有種執念的恨,是他將顧如紓推入萬劫不復的。
這只是一個緣由,即使沒有今天這事,江執終究有一天肯定還是會剁了顧彪,在江執心裏,顧彪是該跟他父親一樣,直接從樓頂掉落的。
「我……」顧如紓心悸。
「江執,差不多了」,關鍵時刻,裴立群都沒開口,魏天說話了,他慢悠悠從沙發起來,單手插兜走到顧如紓面前,笑了笑,將她手裡的刀抽走,然後又有些幽怨的看了江執一眼,「顧小姐本來就被嚇着了,你逼她幹什麼?
多大點事啊。」
魏天說多大點事的時候,一個轉身,直接就動手了,單手拿刀,手起刀落,把事辦了。
「搞定了」,魏天嫌棄的將刀丟下,側頭看江執。
斯文的魏天動起粗來,那觀感更震撼,江執呲了一聲,皺眉看他。
顧彪的嗷嗷聲晚了兩秒才終於響起,叫得撕心裂肺。
「行了,別折騰了」,裴立群終於開了口,揮了揮手朝摁着顧彪的人開口,「帶下去吧。」
直到顧彪被拖走,裴立群的目光才再一次看向了江執和魏天,「晚了,都回去吧,大晚上你們兩個精神一個賽一個。」
「你兩要真有精神,把傅恆找出來。」
「慢慢找,大半夜得先睡覺」,魏天又恢復了慢條斯理,順帶着伸了個懶腰,「費那勁里找他幹什麼,人家老二上位了,還能讓他活着回去?
活着回去搶位置?」
顧如紓垂眸,此刻的每一個人都陌生,在她被綁架的短短一天,已然翻天覆地,她都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被綁架才使得事情發生,還是,這件事情本來就要發生,是她被綁架才給了他們這樣一個可以理所當然發生的機會。
又或者,往更深里去想,她被綁架真的是意外嗎?
顧如紓不敢想。
江執和魏天是一起離開的別墅,裴立群沒有走。
顧如紓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裴立群還坐在沙發,不過,應該是要走的,不然他此刻就該在房間等着。
「裴爺」,顧如紓走過去,還是輕喚了他。
裴立群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顧如紓過來坐。
顧如紓乖乖坐下,裴立群倒是挺溫情,拉過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今天阿沉有點情緒,嚇到你了,你別介意。」
顧如紓沒想到裴立群里下來居然是要說這事。
「嗯,沒事」,顧如紓笑着搖了搖頭,她想不出來此刻還能回答些什麼。
「他雖然在**,但是對某些賭徒深惡痛絕,他覺得像你父親那樣的人就該下地獄,就跟當初他父親一樣,不值得一救,就應該直接從樓頂摔成灰。」
「你說什麼?」
顧如紓沒忍住,還是問了。
「你不知道嗎?
他父親是失足掉下樓頂的,他就在那裡,沒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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