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以泄他今晚和那一晚被算計的心頭之恨。

姜離低着頭，手都被掐紅了，也一聲不吭。

最後醫護人員都離開之後，顧霆驍無趣地甩開姜離的手，單手把外套甩到身後往外走。

他說了一句：「哭都不會哭，啞巴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姜離愣在那，傻獃獃的看着他走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眼睛通紅通紅的，惹人憐愛。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十年前，分明是他，對她說：「聽說不會說話的小孩都是上帝遺落在人間的天使。」

那時候她不解。

顧霆驍就想出了一個很傻的理由哄她：「因為他們見識了天堂的樣子，但是上帝不想讓別人知道。」

而現在，他說：啞巴一點意思都沒有。

外面顧霆驍路過，側眸瞥見她在哭，心情更加煩躁。

哭哭哭，就會哭。

姜離摸着自己被掐出指印的手，心中苦澀不堪。

也許是她執念太深，十年了，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她那個笑起來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大哥哥，現在早已變成了有名的紈絝子弟。

或許她應該放下，等哪天顧霆驍氣兒消了，再尋個機會和他離婚。

恰好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條陌生短訊。

點開看之後，上面赫然寫着：我是蘇歡，聊聊嗎？

這個名字令姜離心跳加速，鎮定了片刻，她顫抖地回了一個字：好。

等在外面的顧霆驍，看在姜離在裏面不知道在和誰聊天，就不耐煩地敲敲窗戶，示意她出來。

姜離關了手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