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寵婚總裁再追就犯規了》[豪門寵婚總裁再追就犯規了] - 豪門寵婚:總裁再追就犯規了第17章(2)

驚恐,眼睛瞪大,似乎不太相信周明煦會還手。
雖說她對他極差,與虐待差不多。
可從小到大,他都不敢反抗,去年她用茶杯砸他時,他也是挨着。
掌心扶在地上,冷得刺骨,申嘉歆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周明煦居高臨下,好似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只將她當作陌生的瘋女人,「不要在這兒大喊大叫,我不然我會叫警察解決。」
「我是你媽媽,你叫什麼警察?」
申嘉歆突然站起來,又衝過去,周明煦不予理會,關上房門,叫她險些撞上來,砸門聲很重,驚得家中小貓縮到了桌角下。
周明煦過去將它抱出來,撫順它的毛髮,他記得在監控里看着謝萱照顧樂崽時,她就是這樣哄它。
樂崽很喜歡。
可外面的叫罵聲實在太煞風景,申嘉歆一句緊跟一句,嘶吼着,吶喊着,「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就不該心軟留下你!」
「開門!
我今天就打死你!」
「周明煦!」
這個人,周明煦實在無法將她和當年站在電視里的歌星划上等號,忍受不了這樣的噪音污染,他還是叫來了警察,聲稱有人私闖民宅,動手傷人,言語辱罵。
這三條罪狀,足以讓申嘉歆被拘留個三天。
周明煦站在洗手間的鏡面前,偏頭看向脖頸上的傷,真不覺得她是他的母親,更像是來索命的女鬼。
民警到得晚了些,申嘉歆早就喊累,沒有力氣地靠在一旁,被抓個正着,周明煦要求跟去一起做筆錄,實則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
可他知道,申嘉歆一定要找人保釋她出去。
那個人,必定是謝萱。
申嘉歆在一通控訴周明煦的不孝行為後,仍然被判定有錯,怎麼說她都動了手,更何況,周明煦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而那幾道血痕,是鐵一般的罪證。
母子對簿公堂,傳出去是笑話,申嘉歆也不願再糾纏下去難堪,最後如周明煦所料,打了謝萱的電話。
第327章 送你的禮物得到消息,謝萱片刻沒猶疑,迅速趕到,她跑得急,衝進去時頭髮濕淋淋的。
在所處室內目視一圈,沒找到人。
民警帶她過去,這才看到跟周明煦並排坐在一起的申嘉歆,零下幾度,天這樣冷,她卻穿得格外單薄,這裡的暖氣不算足,她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而身旁的周明煦,視若無睹。
謝萱邊走邊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申嘉歆身前,她仰起眼睛,顫聲叫着:「萱萱……」「沒事的。」
謝萱搓着她的胳膊,用這樣的方式給她一些溫度,自己的圍巾也取了下來,「行李呢?」
申嘉歆對她的態度很好,彷彿這才是自己的親女兒,「在酒店。」
她還沒有傻到下了飛機就直衝周明煦家裡找他算賬,但來得確實衝動了些,也沒想到他會報警。
「那就好。」
謝萱溫聲安慰着她,那樣子很溫柔,「沒關係,我幫您解決。」
申嘉歆對周明煦來說是壞人。
對謝萱來說,是救命恩人,當初她母親去世,是申嘉歆一路從市中心輾轉到偏僻鄉下,將她帶過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握着她的手說,「以後跟着阿姨,阿姨會像你媽媽一樣對你好的。」
現在輪到她報答這份恩情了,自然不能視而不見,周康是周康,申嘉歆是申嘉歆,謝萱分的很清楚。
民警帶她去簽保釋書,周明煦同樣要去,那些不過都是一模一樣的書面文件,意思大都相同。
謝萱拿筆要簽,周明煦卻沒有要答應的意思,「我不同意。」
「是還有什麼異議嗎?」
謝萱的筆尖頓住,耳朵在聆聽。
「她要寫一份向我道歉的保證書才可以。」
「這……」這在別人眼裡,就成了他這個做兒子的太過趕盡殺絕,可他不趕盡殺絕,就要面對申嘉歆無止境的謾罵和毆打,他受夠了。
如果拋卻這層身份來說,周明煦的要求又算不得過分,警員溫柔詢問:「這位小姐,你看……」「她不會寫的。」
謝萱捏着那支筆,從進來到現在,這是第一次正眼放在周明煦身上,「你知道的。」
既然知道,他就是有意為難,周明煦面龐冰冷,彷彿就寫着,他就是有意為難,又怎麼樣?
周明煦默然。
謝萱替申嘉歆爭取,「我可以替她寫,我會勸她不再去找你的。」
周明煦沒吭聲,民警要解釋:「保證書只能本人寫。」
「我會勸她。」
任由謝萱怎麼說,周明煦就是不點頭,他有意刁難,沒有任何人有辦法,當著別人的面,低頭求情的事謝萱做不來。
他們便一直僵持着。
僵持到前面又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人都走了,只剩他們,謝萱握着筆,雙手探在紙上,醞釀好一切詞彙,「……你一定要這樣嗎?」
是一定嗎?
周明煦也不清楚。
謝萱深吸一口氣,「周明煦……我會看好她的,再把她送回去,她今天這樣也是因為秦漫漫在周家,她不好過,心裏有氣,你能不能看在……」「為什麼不用我送你的手機?」
「……什麼?」
「生日。」
周明煦稍稍偏過臉頰,脖間那幾條有些紅腫浮起的抓痕好似破壞了他這個人的完整性,「生日送你的禮物,沒有收到嗎?」
現在這種時候,他分明能夠藉此刁難她,落井下石或是冷嘲熱諷都是他的原則,可他沒有。
摒棄這些可以趁人之危的時刻,他追根究底,只關心她為什麼沒有用他送的東西。
謝萱乍然覺得眼前這人不是周明煦了。
他原本是一個怎樣混蛋,自私冷漠的人物?
這不是他該有的溫和性情。
第328章 自己好自為之不需要再進行調節,民警出去一趟回來,他們雙方都簽下了字,沒有人再有異議。
謝萱扶着申嘉歆走在前,後者冷得不行,沒有了咒罵周明煦的力氣,聲嗓微弱地問了句:「他怎麼突然就同意了?
沒有趁機威脅你什麼嗎?」
「沒有。」
謝萱微笑着搖頭。
申嘉歆看着她,充滿愧疚,周明煦從後趕來,走到了他們前面,五指骨節被凍紅,手上拿着自己的外套。
他還沒吭聲,申嘉歆便將謝萱護到身後,警戒着他,「你還想幹什麼,要我給你鞠躬道歉嗎?」
周明煦不看她,手遞向謝萱的方向,「冷,穿上。」
申嘉歆搶先推開,「你別在這兒假惺惺的。」
周明煦冷聲冷調,「她會冷。」
他的固執莫名叫人恐懼,申嘉歆卻不怕他,畢竟現在算不得她要辱罵他毆打他,「你給我離萱萱遠遠的,我真後悔當初讓她嫁給你,她心裏早就沒你了,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
在這份僵持中,受苦的是謝萱,周明煦不想她繼續挨凍,「所以能讓她把衣服穿上嗎?」
申嘉歆一口氣卡在喉嚨眼。
要說話時被周明煦輕輕推開,他將衣服強行塞進謝萱手裡,轉身便走,他的車就在路邊等着,車裡有暖氣,他冷不到哪兒去。
望着他的背影,申嘉歆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白眼狼!」
謝萱沒穿他的衣服,詢問申嘉歆酒店位置,她的車送去檢修,這些天都是靠蹭車或打車。
在這樣的溫度下,的確熬不住多久。
-她們等了會兒車子才來,周明煦的車一直沒走遠,在視野開闊的地方停放着,直到謝萱乘車離開。
賀斂饒有興許地看着,「行啊你,把申姨都給告了,你現在比秦柏廷厲害。」
秦柏廷在他們之中是出了名的混賬,欺負姑娘,頂撞長輩,可現在的周明煦可比他混賬得多。
賀斂卻贊同他這樣,「你早就該硬氣一點,才不會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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