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朔年一直不說話，唐春雨忍不住開口，「別生氣了姐夫，我是自願跟着你的……而且姐姐現在都有男人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裴朔年廻過神來，低頭看着這張跟唐流螢有那麽絲絲相似的臉，膽怯，愛慕，貪婪……　　「你要跟我在一起？」
他問得漫不經心。
唐春雨眼裡閃著光，重重地點了點頭，「姐夫，我想跟你在一起！
雖然這次我沒有懷孕，但我真的想給你生個孩子！」
裴朔年笑了笑，「所以你這次是故意的？」
唐春雨怔了一下，隨即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轉移了話題，「姐夫，我真的好愛你……」　　裴朔年看了她好幾秒，隨手將檢查報告扔進了垃圾桶，直接帶着她去開了房。
沖動時的愉快是滅頂的，結束時的空虛是致命的。
他沖了澡，圍着一根白色浴巾在陽台抽煙，忽然廻憶起自己的第一次來。
好像是大三的時候，跟一群哥們去KTV唱歌，第一次接觸到小姐這種職業。
他都忘了那個女人叫什麽，長什麽樣子，衹記得她技術很好，叫聲很大。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麽了，一切都好好的，忽然就脫了軌。
可能是喝高了，否則清醒的時候他不會這麽墮落。
衹是那一次之後，後來的很多個瞬間，他都是清醒的，可他還是做了最出格的選擇。
比如那個小姐之後的另一個小姐，又比如送上門的一個開放學妹，比如唐春雨……　　他猛地抽了一口煙。
清不清醒，現在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