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戲辭涼》[何故戲辭涼] - 02,刺殺

六喜番今晚的戲是名場《平天下》
一樓台前正中設着八仙桌,茶點水果都備好了,沈翊平撤了警衛,只留副官韓川和梁思遠。
梁思遠拽着謝惋的衣領子,着人搬了個矮一點的凳子,讓她蹲坐在他旁邊。
他摸着她的頭髮,笑道:「你今日可是有福了,這麼好的位置。」
「爺別糟亂我頭髮!」謝惋被他摸的頭髮亂糟糟的,不情願的晃着腦袋躲,一抬眸看見沈翊平正望着她。
她心下一緊張,兩隻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再不敢說話。
六喜番的陣仗十分足,樂器一起,聽聲兒便知是嶄新的。大廳高朋滿座,台上角兒一亮相便引得四周掌聲雷動,生角兒調高了嗓門一聲大喊:
「王上!且聽臣下一語!」
沈翊平點了支煙輕輕抽了一口道:「外面都布置好了嗎?」
副官韓川沉聲道:「好了,風聲早就傳出去了,蕭次長的人就在外面,只待收網。」
沈翊平點點頭,再回頭卻是一怔,急道:「思遠,人呢?」
梁思遠正看在興頭上,剛要鼓掌叫好就被沈翊平一聲嚇得回了神,他左右一看,半分沒見謝惋的影子,驚怪道:
「哎,剛剛還在呢呀!哪兒去了!」
謝惋原想着的計劃就是混進來直奔後台,她個頭瘦小,腳步輕,趁着大家看的起勁兒的時候跑,連沈翊平的副官都不會察覺到。
溜縫兒的跑去後台,一眾後場的戲子還以為她是店裡的小廝,半分沒有防備。
樂器轉聲停頓再起,謝惋竄到出場方向最前面,回頭用力推了一把候場的戲官兒,那人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接連帶到了好幾個人。
謝惋嘿嘿一笑,搓着手,趕着拍子衝上台。
嘹亮清脆的一聲吊嗓:「奴本一介女流,奈何命比紙薄呀!」
舞台上的燈光打的刺眼灼熱,謝惋嵌着身段,就着一身粗布爛衣,在台上環繞兩圈,場中立定,樂器一停,她驀地將頭髮散下,立定端着身段,柔聲唱道:
「王似天上月,奴為水中草。」
「郎君啊!奴心似朝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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