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南婠》[賀淮宴南婠] - 第6章

賀淮宴應了一聲,然後小聲說道:「瑤瑤你老實點,我去去就來。」
李瑤還偏不依:「我就不,我偏要跟你一起下去,我就看看他能不能吃了我。」
賀淮宴無奈,只能帶着李瑤一塊兒下樓。
南婠對她身邊有幾個人還是很清楚的,看到李瑤的時候也沒意外。
這時候賀淮宴才看到蘇離也來了。蘇離今天穿了西裝,看上去少了幾分紈絝多了幾分正式。
賀淮宴問道:「你大哥沒事了吧?我看到報導了。」
蘇離點點頭:「多虧你了,不然還說不準。我媽說今晚請你到家裡吃飯,你可不能不賞臉。」
賀淮宴莫名覺得今天蘇離說話的方式有些怪異,比平時正經了不少,明明都是幾個熟人,他完全不用這麼拿捏形象。
看到一旁沒心沒肺吃着薯片的李瑤,她才反應過來,蘇離跟李瑤不熟,陌生人面前,難免拘謹一些。
想到上次在海城蘇家送的項鏈,賀淮宴回房間取了出來:「喏,吃飯可以,禮物就免了,何況這麼貴重,我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
看到那條項鏈,李瑤出聲道:「我還以為是南婠送你的,沒想到不是啊……」
賀淮宴頓時凌亂了:「瞎說什麼……」
南婠神色有些微妙,站起身說道:「我去書房拿文件,蘇離你等我一下。」
蘇離怔怔的應了一聲,隨即看向賀淮宴:「送出去的禮,沒有收回的道理,你還是拿着吧,我媽覺得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我待會兒還得和峻川出去,只是順便告訴你一聲吃飯的事兒。」
賀淮宴還在猶豫,李瑤卻幫她收下了:「人家不缺這點錢,你就收着唄,推來推去的,顯得這幾百萬的東西不值錢似的。」
說完,李瑤還朝蘇離笑了笑,露出了一顆可愛的小虎牙。
蘇離輕咳了一聲:「我去看看峻川好了沒,你們聊。」
看着他上樓,賀淮宴小聲埋怨道:「瑤瑤你是不是虎啊?這禮物是我幫他爸爸做手術他們家送的,我是醫生,能要人家東西嗎?」
李瑤聳聳肩:「架不住人家非要送啊,你不戴可以變現啊,幾百萬呢,不香嗎?別質疑,姐妹我就是這麼見錢眼開。」
沒過一會兒,南婠和蘇離就下來了,臨走前,南婠交代賀淮宴:「到時候我回來接你,提前收拾一下,別讓我等。」
賀淮宴點點頭:「知道了。」
李瑤吃完薯片拍了拍手:「我得回店裡了,改天再來看你。我看這樣子你和秦風是沒戲了,南婠不愛你又非要揪着你不放,真是令人費解。實在不行,你嘗試睡服他,起碼他長得帥,下得去手。」
賀淮宴嘴角抽了抽:「睡不服!你趕緊走吧,不勞你操心了。」
下午五點左右,南婠的車開回了傅宅大門口,賀淮宴早就準備好了,今天穿了T恤和牛仔熱褲,纖長的腿露在外面,十分惹眼。
她剛走到車前,南婠就搖下了車窗:「回去換條褲子。」
賀淮宴抬頭看了眼即將西下但依舊炙熱的太陽:「你在開玩笑?我可不想中暑,上次穿禮服你有異議,這次我露個腿也丟你人了?我這雙腿不管拿去哪兒都不會被人嘲笑吧?」

第66章
南婠不說話,只是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
賀淮宴無奈,折回去換了條淺色緊身牛仔長褲,可她上了車,某人還是一臉不爽的樣子。
她綳不住悶聲說道:「嫌我丟人就別帶我出門,算我求你了行不?咱不用這麼忍着,你難受我也憋屈。」
南婠還是不吭聲,戴了墨鏡開着車,賀淮宴也看不清他什麼表情,反正唇是一直緊抿着的,應該是不大高興。
到了蘇家門口,賀淮宴當先下車自己進去了,她就搞不明白了,既然南婠這麼嫌棄她,幹嘛還要接她?讓她自己打個車過來不行么?她還不樂意在他跟前被他嫌棄呢!她壓制住心裏的暴躁因子,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怪不得他會覺得她『叛逆期』,她以前可不敢跟他這麼『造次』,她也覺得自己最近越發膽兒肥了,可能是豁出去了吧,不再在意他對她的看法,這樣倒是輕鬆自在。
走進一樓會客廳,蘇家被子彈洞穿的那面玻璃牆已經換掉了,清晰可見的比之前的厚了三倍,還是防彈的,這是吃一塹長一智。
今天算是家宴,氣氛也比較融洽,只是有了上次的事兒,賀淮宴時不時的往四處看,唯恐再有人放冷槍,這蘇家看似保鏢那麼多,實則並不大安全。
餐桌上,南婠喝了不少酒,賀淮宴也小酌了兩杯。吃完飯離開時,是蘇家派人幫忙開車的。
賀淮宴和南婠坐在后座,南婠喝得有點多,似乎不大舒服,靠着車座閉目養神。
賀淮宴這會兒很精神,只是覺得太安靜有些無聊,側頭看着車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
突然,她腿上多了一隻手,她幽幽的轉過頭,見他還閉着眼,像是隨手這麼一放,便想挪開腿,剛動一下,他手指就稍稍用力:「別動。」
她皺眉,有些不情願,但是也沒再動。
她想強行忽略他手的存在感,偏偏他還時不時的輕輕捏一下,她想忽略都難!
捏就算了,當她發現他手順着她的大腿在往上挪的時候,她唯恐被開車的司機發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快到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悶聲道:「是……」然後反握住了她的手,是十指相扣的狀態,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賀淮宴心頭泛起了一陣陣漣漪,他應該是喝太多醉得厲害,不然不會這樣……她心裏沒有竊喜,也沒有掙開,任憑他這麼握着她的手,直到回家。
她輕聲提醒:「到了,下車吧。」
南婠睜開眼,鬆開她的手,用很清醒的狀態打發走了送他們回來的司機,看得賀淮宴一愣一愣的,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見他站得穩穩的,她不操心他進不去大門,自己當先進門了。
被他握了一路的手在微微發燙,她心情有些複雜。
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腳步聲靠近,便想着往旁邊挪挪,還順手幫他把拖鞋拿出來了。
下一秒,她手臂被拽住,人被抵在了牆上。他附在她耳邊,帶着酒氣的呼吸有些炙熱:「今晚跟我睡。」

第67章
賀淮宴莫名的想到了小時候,她怕打雷,有一次傅父不在家,大半夜的打雷下暴雨,她嚇得縮在床腳抹眼淚。
南婠突然推開她的房門,用冷颼颼的語氣說:「今晚過來跟我睡。」
這就是為什麼,不管他多恨她,她還是巴巴的往上貼的原因,她記住了他為數不多的對她好的時候。
至少,他對她好過,只是現在,她想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先生你回……」
雲姨的聲音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南婠有些不悅的放開賀淮宴,一本正經的換了鞋,徑直上樓了。
雲姨臉色有些發白:「時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賀淮宴笑了笑:「沒事兒,他喝多了,你去休息吧,挺晚了。」
上樓路過南婠房門前時,賀淮宴見門是虛掩着的,便想着幫他關上。
剛握住門把手,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她心頭跟着顫了顫,除了害怕的自然反應,還有,她這才知道,剛才南婠讓她今晚跟他睡,是知道要下雷雨了,並不是想對她怎麼樣……
她這才確定,他是真的醉了,只是看着沒有醉得太厲害而已,不然……他怎麼會記起她怕雷聲?這更像醉酒後潛意識的反應。
她輕輕的幫他關上門,回了自己房間,聽着着雷聲,思緒萬千。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也不會嚇得縮在床腳哭泣,但還是會睡不着。
雷聲間斷的響了一個多小時,大雨才淅淅瀝瀝的落下來,但是雷聲也沒停,還是會時不時的響一下,賀淮宴失眠得厲害,找了耳塞戴上,才勉強入睡。
第二天清晨,賀淮宴被一陣鳥兒的叫聲吵醒了,耳塞早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有幾隻燕子在她房間窗外的屋檐上下飛舞,想必是前陣子春天的時候她不在,燕子就在那裡築了巢,現在小燕子孵化出來,很是熱鬧。
這種事兒她還是小時候陪媽媽住在小鎮的時候見到過,城市裡,倒是嫌少見。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今天的空氣格外清新,天氣也十分晴朗。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身旁的被子滑落,她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片白皙……
沒打完的呵欠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她床上的南婠目瞪口呆。
喝醉了他倒是沒忘記洗澡,身上散發著沐浴液的清香,只是……忘記了穿衣服,就穿了條底褲。
見他還沒醒,她扯了被子給他蓋上,輕手輕腳的下床。
沒想到踢到了床頭櫃,發出了一聲悶響,她也疼得悶哼了一聲。
果然,南婠被驚醒了,睜開眼帶着起床氣煩躁又迷茫的看着她:「你怎麼在我房間?」
她將床頭柜上自己的相框轉向他:「這是我房間,你應該好好想想你是什麼時候摸過來的,還嚇了我一跳。」
南婠怔了怔,起身下床,在發現自己就穿了底褲的時候,又坐回了床上,背對着她冷聲道:「上洗手間走錯房間了,有問題嗎?」
賀淮宴挑眉,無情的拆穿:「你房間有獨立的衛浴,你為什麼要出來上洗手間?」

第68章
南婠暴躁的轉過頭睨了她一眼:「去給我拿條褲子!」
現在家裡不只有他們兩人,他還是比較注意**的。
賀淮宴吐了吐舌頭,小跑着去他房間給他找了套睡衣,有些莫名的想笑,於是真的笑了一路。
當她把衣服交給他的時候,他帶着一臉不爽的當著她的面套上褲子,然後摔門走了。
窗外的成燕還在辛勞的哺育着乳燕,賀淮宴心情愉悅的觀望了一會兒,才下樓吃早餐。
雲姨來了之後,家裡的伙食改善了不少,賀淮宴量了體重,胖了兩斤。
她邊吃邊『埋怨』:「雲姨,我已經胖了兩斤了,胖到嫁不出去的時候,你可要負責。」
雲姨笑着說道:「不會的,時小姐這麼漂亮,胖了也不會沒人要。」
正說著話,南婠下來了,雲姨禁聲,轉身去了廚房。
他還是帶着一臉不爽,一坐下就把氣撒在了那一窩燕子上:「下午讓人把那一窩燕子弄走。」
原來他也聽到了燕子的聲音,賀淮宴撇撇嘴:「等一陣子它們自己就飛走了,幹嘛要這樣?小燕子羽毛都沒豐滿,拆了窩怎麼活?」
他冷聲道:「你要是受得了惡臭熏天,那就隨便你,反正我聞不到。」
燕子巢下的確會出現很多排泄物,也會有味道,這點賀淮宴不是不知道,她寧可平時關着窗戶:「你不用操心,別對它們下黑手就行了。」
南婠沒再說話,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
賀淮宴無聊得幾乎把傅宅逛了個遍,就差沒蹲在庭院里數螞蟻了,長久這麼閑下去不是個事兒,不知道南婠到底還打算把她關多久。
閑逛間,她到了負一層,這裡有健身房什麼的,還有用來儲藏的酒窖。之前打掃衛生時她就注意到了偏僻角落的一扇門,之前打不開,不知道是不是鎖上了。
她本着無聊嘗試一下的心態,再次用力推了推那扇門,這次,門開了,可能因為常年沒打開過,所以才會不好開,也費了些力氣。
入門處是一條黑漆漆的長廊,裏面沒有絲毫光線,也不知道有沒有燈。剛一進去,她就覺得裏面的空氣很沉悶,想着要是這間房子還能用,就收拾出來做個畫室也好。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響動,有問題的門不知道是被風帶動還是怎樣,自己關上了。裏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賀淮宴也沒帶手機,她想先出去,可是開門的時候發現門紋絲不動。
她有些慌了,用力的推了好幾下,依舊如此。
黑暗幽閉的空間,讓人心生恐懼,確定門打不開之後,她嘗試着在牆上找燈的開關,起碼有光源會好一些。好不容易找到,一摁才知道,這裡的燈壞了。
她拚命的拍打着門,雙手都拍得紅腫了,外面還是沒有動靜,她推測這裡隔音不錯,聲音也傳不到地面,要是沒人來,她可能得活活餓死、渴死在這裡!
她早就沒了最初的探索欲,縮在門後祈禱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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