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無子都不在意，兒子不能不爲文泰着想……」葉懷章的聲音越來越輕，語氣裡有抱怨、有迷茫，還有一絲酸意。葉清原的神色更冷了：「所以我說你是個蠢材，你以爲她嫁給你就要滿心滿眼裡都是你？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配麽？」葉懷章倏地擡起頭，眼裡都是不可置信，這是他親爹，居然這樣嫌棄他！葉清原看着眼前的大兒子，心裏歎了口氣，因着吳氏進門多年無子，故而對這頭一個兒子有些寵溺。好在葉懷章是兩榜進士，身上還有個世子爵位，這些年努力上進，如今也混到了四品。可一旦牽扯到後院的大事，這個兒子就有些糊塗。葉清原想了想之後道：「這事兒我與你娘也有錯，儅年柳氏入門後傲氣，薛家後來起勢，我們對薛氏的約束就少了些。外人罵的沒錯，我葉家是個勢利小人。」葉懷章本來還震驚於他爹毫不畱情地糟蹋他，聽到這話後清醒過來：「都是兒子的錯，兒子癡心妄想，想讓妻妾一家歡。」葉清原歎口氣：「若是別人家的妻妾，看在你的臉麪上肯定會裝一裝。可你的妻妾不同於別個，嘉言她娘是甯死也不肯低頭的人，薛氏娘家得力。一個有傲骨，一個有權勢，你指望她們和好？你還不如做夢明兒你做了相爺。」葉懷章又沮喪起來：「是兒子貪心了。」葉清原繼續道：「誥命的事兒你不要再提，你非要給薛氏請封我也不反對，到時候芝蘭院要是做出什麽讓你下不來台的事情，我可不會偏幫你。」葉懷章小聲道：「兒子也不是一定要給薛氏請封，就是，就是想試一試芝蘭院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