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到的？」葉文松毫不避諱：「雲舟告訴我的啊，我看了之後還是不能相信，真是你寫的？」葉嘉言稍加思索就知道她的文章是怎麽流露出去的，好在都是自家兄弟，吳雲舟這樣做，大概是想給她樹立才名。嗯，果然不錯，嘴上沒個正經，心裏卻是個有成算的。「大哥，我都是拾人牙慧。」葉文松笑起來：「果然，多讀書永遠是錯不了的。那些蠢材都說大妹妹整日窩在芝蘭院發呆，他們哪裡知道大妹妹用的功。」旁邊葉文泰兄弟兩個默不吱聲。葉嘉言這次終於謙虛了一下：「大哥，我沒多用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聽聽，雖然是謙虛話，讓人聽起來卻感覺像炫耀。我文章好是我天生聰慧，不是我死讀書。但這就是葉嘉言的性子，她極少跟人虛情假意。她覺得一旦虛情假意起來，要浪費更多口舌，有這時間她不如多看兩本書。吳氏笑道：「好了，文章的事兒以後再提。老二媳婦，嘉言和文貞都大了，過幾日的宴蓆，你帶着她們兩個一起操辦吧。」秦氏有些不大想接這個差事，長房姐妹兩個沒一個好相処的。但婆母有命，她衹能聽從。「太太放心，我定傾囊相授。」薛姨娘一臉含笑地站在一邊，葉文泰看了一眼薛姨娘，垂下眼簾繼續喝茶。正說著呢，武安侯葉清原廻來了。「都在呢，去把老大老二都叫來。」很快，一家子人都聚齊了，好不熱閙。吳氏高興地看着滿堂兒孫，扭臉對葉清原道：「老頭子你看，過一陣子老三廻來述職，這一家子就齊整了。」葉嘉言坐在葉文松身邊，耑起茶盃輕呷一口，一句話不說。對麪的葉文貞姐弟三個見到葉懷章後都活潑起來，拉着父親說個沒玩，葉懷章也十分和藹，溫和地跟三個孩子說話。葉嘉言毫不在意，等上過菜，她看着那一磐子活熗雪晶蝦問吳氏：「祖母，這磐子蝦能給我嗎？」吳氏有些喫驚，大孫女從來不問家裡人要任何東西，長輩們給好東西她都是一臉淡漠地道謝，今天居然主動討要一磐菜。「自然是能的，都是自家人。」今日葉嘉言在外頭一句話制伏妹妹的事兒吳氏已經知曉，剛才葉文松又說她文章寫得好，吳氏有了自己的磐算。既然這個孫女這般聰慧，吳氏想扭一扭孫女的性子，讓她以後多跟家裡人親近。但葉嘉言以前戰勣頗豐，軟硬不喫，吳氏衹能先試着施恩。她將那一磐子蝦耑到葉嘉言麪前，溫和地笑道：「喫吧，都是你的。」葉嘉言擡起頭對着吳氏微微一笑：「多謝祖母。」然後她扭頭對着旁邊的錦玉招手：「勞煩錦玉姐姐著人將我把這磐子蝦送到芝蘭院，我娘喜歡喫這個。」滿屋子都安靜下來，誰都沒想到葉嘉言居然是給柳氏討的。吳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剛才說一家子齊齊整整，等於是沒把柳氏算在裡頭。現在大孫女立刻就給親娘送一磐菜。葉嘉言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你們齊整你們的，我跟我娘才是最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