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之下》[荒天之下] - 一百九十四、韓家而已

韓偲率眾人披星戴月,一路上儘是傳送陣,片刻止歇呢時間也沒有。

眾人心中叫苦不迭,奈何為人驅使,只得不斷強自忍耐著。

韓偲這般不憐惜眾門客,也並非毫無緣由。非要說,也實在是因為韓瑛。

原本韓瑛提議要派遣一個凝鼎境的修士,可轉眼便又取消了,說是什麽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若真派一個凝鼎,豈不是落了畏怕李不書的口實了?

父親韓端恥也深以為然,於是便沒有派遣凝鼎的長老。

而韓府上下準備許久,原本還要帶上玉君客與蠻戒,同樣也被韓瑛給阻攔了,裏外耽誤了許多時日,這才使得元鼎省現在只剩韓家未到。

韓偲自然將這一肚的怨氣無形的發泄給了眾門客。

而那親近韓偲的五個門客自然最受韓偲帶來的壓抑氛圍影響,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

反觀張之林二人卻因為與韓偲疏遠的原因,竟沒有任何影響。

元鼎省八路,夏家與石家皆在元鼎中心靠北的區域,韓偲帶眾人連續趕了三路,終是勞累不堪,韓偲便帶著眾人來到一家上好的客棧休息起來。

客棧外,有一個算卦微胖老頭,大圓臉似餅,長眉垂頰,一身粗布。身邊只有一隻算卦的旗幟,原本眯着眼睛,懷裏抱着旗,在那假寐,實際上在偷看張熊二人。偷看的好好的,卻因為客棧為招待韓偲等人,直接被客棧派出的人砸醒了。

剛醒過來,便見一年輕人扯著自己,提起來,向道路上推。一邊推,一邊喊道「去去去!去別的地方睡去!別來影響我們客棧生意!」

老者不防之下,直接被掀摔在地。「哎呦!這麽大勁兒!」老者埋怨道。隨即又對轉身的年輕人說道「我說!讓我把我的東西搬走啊!」

年輕人不耐煩,直接拿起掉在地上的旗幟,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小篆體大字「通天。」

年輕人頓時笑了,諷刺道「媽耶,通天!您可真能算!」隨即一把將旗幟甩給老頭。問道「不知道您老算沒算到自己會這樣?」

那道上看熱鬧的人,皆是駐足在看。

就連韓偲等已經立刻客棧內的人,也在客棧內看着熱鬧。

五個門客在笑話老者,張之林與熊懷卻想直接抽身而出。

卻見老者在地上翻了一下,爬了起來,嘟囔到「我要是……」

「啪!」狠狠地拍打着衣服上的灰「我要能算到,也不至於這樣。」

那樣子,十分滑稽。

引得眾路人大笑起來。

五個門客也歡快笑了起來。就連那韓偲也笑了笑。

隨即老者笨拙的彎腰,撿起了旗,同樣拍了拍灰,一扭一扭的便走了。

全然不顧身後的嘲笑。

張之林與熊懷二人見狀,只能作罷想要做的。

韓偲見狀便上了樓。

於是張之林熊懷二人與門客也一同上樓。

張之林與熊懷很是知趣的饒過門客,離那五個門客遠遠的,甚至有些抵觸和那五個人接觸。

這本是已經持續許久的行為,只不過一開始是眾門客排斥張熊二人,現在張熊二人主動遠離門客,反而讓五個門客心有芥蒂起來——或者說是將韓偲身上受的氣全算到了張之林二人的頭上。

韓偲不知去了那裏,只是告知眾人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再出發,便不見了蹤影。

……

而此刻那個被眾人嘲笑的微胖老頭,則來到了一處轉角處,將那寫著「通天」的旗幟收入自己的三生戒中,喘著氣笑道「我算的是通天事,當然算不到地上的挨揍!」然後取出一個通靈玉。

笑眯眯的喊道「聽安!聽安!我今天遇到一個好玩的事兒!」

不久通靈玉響了「老崔,什麽事啊?別告訴我誰家的酒樓烤鴨好吃,哪個樓的姑娘俊,你要是還這麽無聊,回來我錘爆你的頭!」

崔念平打了個寒顫,微胖的臉和長眉抖了抖,隨即回道「我可不是那樣無聊的人。聽我說,我今日,遇到了兩個大氣運者,一人氣運可封國稱王,一人氣運,貴不可言!」

對面直接回了一個「!」

封國稱王,即是像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一國之王、君主,或者是偏安一隅的南宋、東晉皇帝那樣。

而富不可言。

相者曾說劉邦貴不可言。——什麽意思,不言而喻了吧。

崔念平接着回道「我說,遲聽安,你不信我?我好歹也會點兒人策道啊!」

「不是不信,這種命,整個大荒有幾個。你出去一趟,就能遇到?還是倆!這不是鬧嗎?」遲聽安明顯不相信,直接回道。

崔念平不樂意了,那兩條長的像麵條的眉皺在一起「我能騙你?!你是不是不信我了?」

遲聽安立馬回道「滾!行!你告訴我,是誰,我今兒親自去看看!」

崔念平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函谷關韓家。貌似要去落梅路夏家。嘖嘖。」

遲聽安在通靈玉裏罵道「嘖個頭!我這就去看看,你趕緊給我回通天宗!別再出去鬼混!」

崔念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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