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竹馬》[花枝竹馬] - 花枝竹馬第104章(2)
控制不住腳一歪,整個人往後倒去。
當滿腔的水湧入鼻腔時,夢裡死亡的氣息開始縈繞,如同沾了水的白綾,將我的喉嚨一圈圈拉緊,在慌亂中我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立刻死死纏住,語氣微弱。
救我……救命……等到我喘着粗氣坐在岸上時,他也是一臉狼狽,我怒視着他,將他推倒:誰讓你進後院的!
顧清第一次被我這樣對待,一臉見鬼的表情:是我救的你!
我摟緊身上的衣衫,扭臉:不需要。
他咬了咬牙,還是過來拉了我的手:沒事吧。
我不知為何紅了眼,將他的手甩開:不用你管!
以後我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管。
剛才的水似乎沒有退去,甚至讓我不斷顫抖,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堅定有力,顧清,我們已經長大了,男女大防,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顧清猛地抬眼,我從未見過他如此狠戾的表情,眼角猩紅,就當我以為他會憤怒離開時,他卻笑了。
男女大防?
他低低咀嚼這兩個字,卻讓我汗毛直立,直到後背抵上假山,才有了可依靠的底氣。
這裡是徐府,他再囂張也不可能對我動手。
五年前我去右學,你每日坐着馬車親自將糕點送過來,那時候你怎麼不在乎男女大防?
我咽了咽口水。
三年前去狩獵,你滿山地跟着我跑,打到的獵物悉數給了我,那時候你怎麼忘了男女大防?
我手開始撐着假山,後脊背不知道是水還是汗。
去年。
他每說一句便靠近一步,到了這句話,他已經離我就一步之遙,而我已經退無可退,他抓着我的手腕,將我拉入他的懷中,熾熱的溫度一下子讓我失了思考,就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
你還記得你在我府上喝醉了酒,就這樣抓着我的手腕,死活要嫁給我,那時候怎麼不提男女大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說到最後的時候竟有一絲絲委屈的顫音,他死死盯着我的眼,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到。
我掙扎不開,只能低頭道:那時候年幼,你不該當真。
所以,那些都是你的玩笑?
我很想說不是,可死亡時那種情形不斷提醒我,此非良人,我冷下心:對,只是玩笑。
他抓着我的手腕收緊,我忍不住低叫出聲,他才鬆開。
我不信。
信不信隨你!
徐桑落!
他咬牙切齒喚我的名字,臉上的模樣恨不得將我拆吃入腹,最後還是長長嘆道,這是最後一次。
我點點頭:我知道,顧清,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你痴纏,日後咱們若是見面了,還可做點頭之交。
顧清的臉上泛起我看不懂的情緒,他沉默了半晌,才艱難開口:就因為我丑了?
啊?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也許正是我沉默的模樣讓他信以為真,他咬着牙:徐桑落,當初是你硬生生湊上來的,如今你怎可反悔?
十年前的顧清是個可愛的飯糰子,臉圓鼓鼓的,唇色紅艷,就好像年畫上的胖娃娃,可偏偏他身長瘦弱,我一開始以為是哪裡來的姐姐,死活要跟着他玩。
姐姐,姐姐。
用長姐的話來說,五歲的我簡直就是個傻子,長姐在我這個年紀早已經學會看《女誡》,甚至還能將它撕了摺紙玩,而我卻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
顧清從出生就被無相道士收為弟子,直到五歲後才被送回顧家,那時候皇上痴迷道家,顧家也沒反對,只是顧清回來後神志有些混亂,過了一年後才漸漸清醒。
那時候的他模樣乖巧,和長大後的毒蛇完全就是兩副模樣,那時候的我看上了他的皮相,揪着他的衣袖,死活只喊這兩個字,倒是顧清一張小臉通紅,半天才憋道:我、我不是姐姐。
我歪着頭瞅了半晌,咬着手指笑:妹妹,妹妹!
顧清紅了眼:我不是妹妹!
兩人開始爭論不休,我一怒之下直接咬上了他的手臂,結果就是兩人都哭得大聲,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草率相識。
長大後我沒有一次不後悔過初見時自己的表現,若不是那時自己表現不好,顧清也不至於每次見我臉色都極差。
而自從他來過徐府後,我幾乎三天兩頭哭鬧着要見他,他身為男子,哪裡能時時都喜歡身後跟着只會流鼻涕的小妹妹,因此很多時候都是我在他身邊嘰嘰喳喳,他則冷着臉。
白蓮和他則是在一次賞花宴上認識的,聽說那時候的顧清已經開始自己寫詩,偏偏白蓮對詩詞也是掌握極佳,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這樣互相看對了眼。
我那時候在做什麼?
哦,我正拉着長兄上樹掏鳥蛋,娘親說每日一個蛋對身體好,我就想着自己弄來的鳥蛋給顧清補身子。
我知道他對我並不喜歡,但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我還是難受得緊,十年之間,我竟一件事都沒讓他感到開心,至少在他心中,所有事情都是我求來的,是我硬要湊上去自討沒趣。
我垂首,再開口已經有了鼻音: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小妹。
長姐從月洞門過來,見到我倆渾身濕淋淋的嚇了一跳,當下環顧四周,見沒人看見才冷着臉對顧清道:顧公子雖說和我小妹自幼相識,可也太不懂規矩了,來人,帶顧公子下去更衣。
說著將身上的狐裘披風強硬披在我身上,拉着我直接離開。
我當他是個正人君子呢,**衣衫還敢在那裡和你拉扯,你也是,腦子進水了?
怎麼還敢繼續站在那,若是被人看見,你清白還要不要?
說到這她才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會:你和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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