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四目相對，方清雪卻是緩緩閉上了眼。

她不想再見到這個消失了七年的男人。

在她七年前變成植物人，生不如死活着的時候，她就已經死心了。

她不是沒有渴望秦羽回來過，只是一次次的希望，都變成絕望。

甚至她自己都默認，秦羽不會回來了！

見方清雪不願看自己，秦羽全身都在顫抖。

眼裡兩行熱淚滾落。

「對不起，清雪，是我對不起你，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但是這七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每天醒來，對我來說都是折磨——我恨不得下來陪你！」

「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我沒有找到殺害你的兇手，那樣你會不瞑目。」

「你說你最愛火紅的楓葉，所以我在家裡的後山種下滿山的楓葉林，風一吹，楓葉就會落下……」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只有秦羽痛苦到沙啞的聲音。

就連後來下直升機趕到的方思曼，眼淚也止不住得往下流。

她姐姐，真的太苦了！

秦羽還想說什麼，卻發現原本閉着眼的方清雪，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兩行清淚，從她眼裡滑落。

秦羽心神震動，連忙說道：「清雪，清雪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對嗎？」

「啊……啊……」

從方清雪的嘴裏，不斷傳來啊啊的聲音。

她拼了命的想張開嘴巴，眼裡流下更多淚水。

「姐，你能說話了嗎？」

方思曼不可思議的大叫起來。

醫學上說，永久性植物人，是不可能開口說話的。

可是姐姐現在卻能啊啊的叫了起來，足以堪稱醫學奇蹟！

是因為秦羽回來了嗎？

「媽媽，媽媽你醒醒，爸爸回來啦！」

瀟瀟也守在方清雪身邊，輕輕搖晃着她的手臂。

然而，之後方清雪沒有再說話，但是一雙眼眸已經恢復了神采，死死地盯着秦羽。

秦羽緊握着她的手：「清雪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

「往後餘生，我不會再失去你！」

啪！啪！啪！

然而，就在話音剛落之際，響起一陣摑掌聲。

「真沒想到，秦羽你這個死人，居然還活着呢，而且還回來了。」

周浩端坐在椅子上，一邊鼓掌，一邊陰沉的笑道：「不過，你就算回來了又如何？」

「你，依然是個部隊養豬的廢物！」

「托你的福，你老婆才會被害成這樣，這可便宜了我們。」

周浩言語裡帶着嘲諷和譏笑。

鄭元等其他富家子弟也紛紛狂笑着附和。

「周少說得對，方清雪可是蘇城第一美人，平日里我們這些紈絝子弟她連看都不屑看一下，哪有機會把她踩在腳下？」

「現在不一樣了，她被撞成了植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怎麼玩，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順便說一句，你老婆真棒，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畜生，不得好死！」

方思曼聽着這些話，氣得渾身發顫，眼淚都出來了。

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方家二小姐了，面對這些惡少，她只能忍氣吞聲。

秦羽眼裡卻是掠過一抹懾人的寒意，以他龍尊的身份，誰敢辱？

更別說，他的摯愛。

這些人在他眼裡，已經是死人！

「你特么的看什麼看？」

察覺到秦羽眼神，鄭元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