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看了他一眼，想到他之前的身份，她猶豫的問了一句。

「你認識信封上那個標誌？」

「嗯。」

「那，我能不能知道，這個標誌在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或者說對手是誰？」

從前，歸心跟她說過，標誌的外圓永遠不變，但裏面的標誌，是隨着身份和事件在變化。

也就是，一物，一事，一人。

傅言晨搖搖頭，回答的很是乾脆，「不能。」

他很清楚，這個標誌意味着什麼。

先不說有些人的身份不能暴露，單說這些十惡不赦的罪犯，那也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他了解溫落的性子，所以不想她冒險。

更不想她牽扯其中。

溫落點點頭，「好吧，不爲難你。」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爲什麼會認識給你寫信的人？」

溫落深深的吐了口氣，「她叫歸心，偶然被她相救，後來成了朋友，本以爲很快就能見面，可終究還是沒能把她等回來……」

傅言晨沒說話，只是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善良，他一直都知道。

溫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着又道，「加上她，她是家族中第七位犧牲的烈士。

雖然是個女孩子，可胸襟不輸男子，有魄力，有膽識，是我欽佩的人。」

傅言晨能夠明白那是一種什麼胸懷，更明白那是一種什麼精神。

「家族榮耀，多麼沉重的字眼，在別人看來那是至高無上的尊榮。

可只有家人才知道，那是血肉至親用性命堆起來的，前赴後繼，無怨無悔。」

溫落的心悶悶的疼着，「是啊，前赴後繼，無怨無悔。」

傅言晨見她滿眼悲傷，連忙轉移了話題。

「好了，先去喫點東西，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保持體力。」

「嗯。」

服務區裏面喫的東西很多，但溫落心裏壓着事，沒什麼胃口。

最後，點了兩杯咖啡，買了幾袋麪包湊合著吃了。

上車前溫落本想和他換着開會，可他沒同意，讓她上車睡覺了。

溫落醒來後，看了眼傅言晨。

「換我開吧。」

「捨不得。」說話間，傅言晨側頭看了她一眼。

三個字，很輕易的觸動了溫落的心。

都說初戀最難忘。

雖然他們並未表白，可也正因如此，他成了她心中的意難平。

所以從未忘卻！

「傅言晨，如果你只是因爲五年前的錯過，想要一個結果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而且我已經不想談戀愛了。」

「五年前是遺憾，是錯過，但並不是爲了一個圓滿，纔想要和你繼續。

而是從始至終，我從未放下你，喜歡也並沒有因爲時間流逝而減少，反而不斷增加，佔據了我所有的心房。」

「傅言晨……」

「你聽我說完。」他一臉認真，語氣嚴肅。

溫落低下頭沒再出聲，安靜的等着他把話說完。

「回京都前，我訂了第二天飛往江城的機票，所以如果沒有遇見你的話，我會在第二天去江城找你。

想着如果你結婚了，我就遠遠的看看你，知道你過的好就夠了。」